姜渊笑笑,“那谢将军他们见到他,为什么也这么怕?”“这就是秦墨为的恐怖之处了,他不只是我的阴影,他是所有人的阴影,他从小事事优秀。每家长辈都以他为标准要求自家孩子,你说吧,谁能不怕。”姜渊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别人家的孩子啊。不过,别人家的孩子一般不是怕,是讨tຊ厌才对吧,反正姜渊小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个活在她爸嘴里的那谁谁谁。“你叫他三哥哥?”瞿英抓起一把瓜子,“对啊,表哥嘛,安阳王是我母亲的哥哥呀。”
瞿英稳住身形后,依旧惊魂未定,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
谢云骁第一个从船篷里冲出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见二位姑娘无碍,也放下心。
“起风了,靠岸吧。”谢云骁说完,看了姜渊一眼,转身回到船尾,拿过撑杆,撑着船靠岸。
和谢云骁一同的几位公子,除了拉着姜淮去下棋的那位,其他都是习武之人,父亲都是朝廷武将,他们也是自幼习武。
从小一同长大,调皮捣蛋,被各家父亲送到了薛大人家的私塾念书,想要好好收敛一下性子,这才结识了薛翰之。
薛翰之本名薛扬灵,是大学士薛肃的幼子,薛家私塾请了大儒韩先生,薛翰之也因为和这些舞刀弄枪的公子一起,性格也活泼很多。
这几位虽然都是武将之子,但是只有谢云骁目前在朝廷有职位,其他几位还并未进入朝中。
这是回去路上,瞿英和姜渊说的,顺便还介绍了一下几位的身份。
姜渊记忆中对他们都没有印象,反倒是听到其中一位名叫陆川的名字时,有些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见她兴致缺缺,瞿英也就没有再多说。
船靠岸,谢云骁站在那撑着船,几位公子先行一步下船,接下春枝和绿竹。
在岸上等候的小桃和小杏还有知书和墨画,见到她们回来,也上前等着。
谢云骁从船上跳下来,刚要开口说话,就看见一位十分贵气的公子走来,他身后还跟着秦云峥。
秦云峥瞧见姜渊,喜滋滋的凑上前,“二妹妹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他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用探究的眼神扫视他们两个。
秦云峥表现的和姜渊很熟,可姜渊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略带嫌弃的对着秦云峥点头,“世子没有陪我大姐姐喝茶,寻我做什么?”
秦云峥脸上笑容一僵,仅仅一瞬,“二妹妹说的哪里话,在下是担心二妹妹不常来这种场合会无聊,想要带妹妹熟悉熟悉。”
姜渊看都不看他,依旧冷冷的说,“不劳烦世子了,小女与世子不过一面之缘,还是在世子邀我大姐姐喝茶时无意中见到,并不熟悉。”
瞿英也有些反感,这秦云峥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满京城谁人不知姜婉与他关系不一般,这巴巴凑上来,说些让人误会的话,到底什么意思。
“秦世子,阿渊有我陪着,不劳世子费心了,如今阿渊在我侯府,出入自然有人陪同。”
秦云峥还要说什么,在他旁边贵气逼人的那位公子开了口,“云峥刚刚不是陪李家姑娘赏花?”
秦云峥为出口的话梗在嗓子,有些诧异的看向说话的公子。
瞿英收起刚刚怒目的表情,福身一礼,“三哥哥好。”
谢云骁几人也拱手行礼,“世子。”
男子对着几人点头示意,随意的看了姜渊一眼,“起风了,二位姑娘身形单薄,还是离池边远一些,免得染上风寒。”
瞿英很乖巧的应下,“是。”
姜渊也跟着福身一礼,没有开口说话。
“云峥,父王前些天还说,查问你的功课,今日刚好在,随我一同去吧。”
秦云峥连个屁都不敢放,耷拉着头跟在后边。
等人走后,瞿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三哥哥怎么会来这种场合,他最近这么清闲吗?”
谢云骁几个,瞥见他们已经走远,招呼二人,“快快快,快走,哎呀,离他越远越好啊。”
一众人都像躲鬼一般,恨不能脚踩风火轮的飞起来。
姜渊被瞿英拉着,一直跑出去几十米才停下。
马上要开席,今日虽然是男女同席,可分桌不分场,瞿英拉着姜渊找到一桌角落坐下。
长公主和几位夫人坐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正在聊天。
摆着的席面,已经有人陆陆续续过来坐下,认识的相熟的,自动坐到一起,桌上摆着瓜子糕点。
“谁啊那是?”姜渊问道。
瞿英眼睛睁大,一副你居然也会主动好奇的表情,“哎呦,难得你主动询问。”
“我看你们见到他,都像见到夫子一般,那秦云峥更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瞿英介绍说,“那是安阳王世子,安阳王有四个女儿,只有这一个儿子,他最小,但是人却沉稳老练。
十六岁第一次参加科考就高中,是大幽最年轻的少卿,在太常寺任职,今年二十有三,可是京城所有名门贵女最想嫁的郎君。”
姜渊嗑着瓜子,顺嘴一问,“你也想嫁给他呀?”
瞿英表情一收,“我才不要,从小被他打压摧残,见到他我就双腿发软,嫁给他,我得吓死。”
“你说的啊,京城所有贵女都想嫁给他。”
“我那是,那是,夸张,不是所有也得有八成,这样行了吧。”
姜渊笑笑,“那谢将军他们见到他,为什么也这么怕?”
“这就是秦墨为的恐怖之处了,他不只是我的阴影,他是所有人的阴影,他从小事事优秀。
每家长辈都以他为标准要求自家孩子,你说吧,谁能不怕。”
姜渊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别人家的孩子啊。
不过,别人家的孩子一般不是怕,是讨tຊ厌才对吧,反正姜渊小时候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个活在她爸嘴里的那谁谁谁。
“你叫他三哥哥?”
瞿英抓起一把瓜子,“对啊,表哥嘛,安阳王是我母亲的哥哥呀。”
“那,他排第三,秦云峥排第几?”
提到秦云峥,瞿英十分不屑,“他,他可算不上,晋王和安阳王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
安阳王在朝中是有实权的大将军,手中掌握着兵权,并且有累累战功,说句不该说的,要不是安阳王不喜朝务,这皇位说不定是谁的。
当今圣上,十分敬重安阳王,事事都与其商议,为此还被安阳王训斥,他最烦这些琐事,让皇上别什么都找他。”
磕了两个瓜子,瞿英继续说道,“大幽建国三十五年,当年先皇打天下的时候,皇上年纪还小。
平阳王,武阳王,安阳王还有我母亲,都是上阵厮杀过的,是有军功在身的。
只不过平阳王在战场重伤,没熬到胜利就去世了,武阳王在安庆五年的时候,重病离世。
我母亲因为动荡耽误了成亲,安庆二年时,二十三岁的母亲才与父亲成婚,之后就洗手做羹汤了。
只有安阳王,依旧在四处平乱,建国之后,还立下累累战功。
晋王,晋王比皇上还小,文韬武略都不成,皇上也曾在朝中给他安排职务,可他不行,搅得一团乱。
所以是位安养在府的闲散王爷,秦云峥的地位和秦墨为可一点都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