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什么还!”林老太抬头看去,有好几人从围观村民那里挤了进来,林老太眯眼仔细一瞧,呵!都是老熟人啊。刚才说话的正是刘丽丽的亲妈王秋菊,和她一起冲进来的是刘丽丽的亲爸、亲哥、嫂子,他们手上都拿着上工用的工具。林长海见状不妙,直接抄起一旁的粗木棍挡在林老太的身前。“我家丽丽嫁给林长河那么多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不说,还帮他养大了一个养女和一个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林长河不在了,那些钱就该我家丽丽拿,凭什么要她把钱交出来?”
林霜忽然转头看向孙梅兰,跟她互动了起来,孙梅兰对上林霜的视线,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
原本她在路上时,还想着一会儿要怎样发挥,才能效果最大化,现在林霜一个人扛下所有,她只需要配合对方行事即可,这对她这个成熟的公安同志而言完全没有难度。
孙梅兰定了定神,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刘丽丽的身前,一脸严肃的开口:“刘丽丽同志,你好,我是县城公安部的公安,我叫孙梅兰,我可以证实林霜小同志刚才说的假设,的确可以成立,一旦她选择告你,你不但保不住私吞的那些钱,还要去坐牢。”
虽然要和林霜打配合,但孙梅兰并不清楚相关的法律法规,所以她并没有把话说死,但就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公安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是很高的,公安都站出来承认了,由此可见林霜说的都是真的。
刘丽丽这回是真的怕了,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面色愈发苍白。
她一贯是个个人利益优先的人,林长河人长得不赖,个子又高,身强力壮,最重要的是他有本事带她过好日子,所以她愿意在他面前,演好一个他想看到的温柔娴熟、善解人意的好妻子。
林长河走了,她便没了依靠,自然也就不需要继续装下去了。
原本想着将能捞到的钱全捞到手,从表面上看,谁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手握千元巨款的有钱人。
之后再按照家里的安排,嫁一个像林长河一样的男人,她就能继续过上以前那种好日子,也不用担心日后没钱花。
可谁能想到,这才几天时间,她的计划就全面崩盘了,现在合适的下家还没有着落,到手的钱马上也要飞了,甚至她有可能还要去蹲大牢,这样的巨大落差,叫她如何能接受。
刘丽丽越想越崩溃,开始用手抓自己的头发,很快,她那头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就变成了鸡窝状。
忽然她大叫一声,“啊!你在说什么,你们都在骗我!我没钱,对,我没钱!我手里根本没有钱,你们别想在我手上拿到一分钱!”
林霜被刘丽丽的这个变化整懵了,她预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刘丽丽会突然发疯。
刘丽丽这招让林霜分了神,却吓不住林老太,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做法,她以前看热闹的时候,都看了不知道有多少。
熟能生巧,看多了类似戏码的林老太,一眼就断定刘丽丽是在装疯卖傻,所以林老太根本就没在怕的。
她直接大步上前,一把薅住刘丽丽的鸡窝头,剧烈的疼痛使得刘丽丽惨叫出声,林老太不耐烦听刘丽丽鬼哭狼嚎,直接一巴掌抡在刘丽丽的脸上。
“嚎什么嚎,在这装疯卖傻给谁看,老娘告诉你,你现在这种把戏,骗骗不懂事的小孩子还行,可骗不过我老婆子。”
“你嫁到我家的时候,装的是真不错啊,我真当你是个好的,为了让你跟老二好好过日子,我待你是三个儿媳妇里最好的,可你是怎么对我家老二的?又是怎么对我们老林家的?”
“老二刚走,你就躲回了娘家,同为女人,我知道你是不想被三个孩子拖累,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我还是放你离开了。”
“可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贪财,直接断了他们三个的后路,要不是小霜刚才提起来,我还不知道你连人家亲生父亲的抚恤金都昧了去,你拿这钱就不觉得烫手吗?就不怕人家亲爹化成厉鬼来找你吗?”
林老太虽然生气,但她还没有失去理智,现在这个时期严厉打击封建迷信,举报之风盛行,她是来找刘丽丽算账的,可不是要把自己送进局子里。
所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林老太是放低了音量,凑近刘丽丽的耳朵说的,只有刘丽丽本人听见了。
最后这句话传进刘丽丽的耳朵里,让她实实在在的打了个哆嗦,虽然现在打击封建迷信,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对神鬼之事还是心存敬畏的。
被林老太这么一吓唬,刘丽丽是真的害怕了,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鼻涕从鼻孔钻出,冒出了鼻涕泡,再搭配上乱蓬蓬的鸡窝头和浮现的红色巴掌印,看上去好不可怜。
刘丽丽越想越是心慌,在林老太不间断的言语刺激之下,终于绷不住了,“我还,我还还不行吗?放过我吧。”
总算是把她的嘴撬开了,林老太刚想歇一下,缓上一口气,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不行!还什么还!”
林老太抬头看去,有好几人从围观村民那里挤了进来,林老太眯眼仔细一瞧,呵!都是老熟人啊。
刚才说话的正是刘丽丽的亲妈王秋菊,和她一起冲进来的是刘丽丽的亲爸、亲哥、嫂子,他们手上都拿着上工用的工具。
林长海见状不妙,直接抄起一旁的粗木棍挡在林老太的身前。
“我家丽丽嫁给林长河那么多年,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不说,还帮他养大了一个养女和一个养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林长河不在了,那些钱就该我家丽丽拿,凭什么要她把钱交出来?”
王秋菊大声说完,将目光看向刘丽丽,眼神里满是慈爱之色,“丽丽啊,别怕,爹娘都在呢,我们都会给你撑腰,今儿个,谁也别想从你手里抢走一分钱!”
刘丽丽此刻心乱如麻,看到自己家这一家子人出现,她没有欣喜之色,只觉得脑袋更疼了。
在这个家生活了十几年,家里这些人是什么脾气秉性,她再了解不过,她亲妈从小就不待见她,一直到她嫁给了林长河,觉得她身上还有利可图,这才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林长河死后,她回到娘家来住,刚开始她娘还对她挺好,成天对她嘘寒问暖,可没装上两天,她娘就开始原形毕露,言语之中一直在打听她身上还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