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有反驳,而是冷冷的应下。周妙可清楚,她就算是和陆谨言解释一百遍也无济于事。他愿意那么想,谁也没办法。忽的,一只冰冷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猛地一把拨动档杆——急速行驶的车子在一瞬间憋灭了火。他顺势坐起身来,一把拽过她的衣裳领子,将人环入怀中。这里可是红绿灯下!“你再说一遍?”一道冷冽富有磁性的男声又一次响起。她倒吸了一口气,将头偏向一旁去,“我说我要搬家了。”
原来,他送车给自己,只是为了这样的用意。
周妙可沉默着将蛋糕放下。
她拿起了车钥匙出了门。
她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就搬去自己的小公寓。
所以,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待到周妙可来到酒店时,大老远的便看到了男人痞里痞气的将西装外衫脱下搭在肩上朝着她招手。
车门打开,他刚一上车,整个车厢内充斥着满满的酒味儿,呛鼻不已。
“你不是不能喝酒?”她歪着头,侧目朝他望去。
陆谨言慵懒惬意的坐在副驾驶室里,“所以呢?”
这一句反问让她哑口无言。
是了,他陆谨言做事什么时候符合过章程呢?
车里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陆谨言把玩着手里的那串檀香珠子,这串手钏他戴了很久。
五年前,他们刚到了乡下时,周妙可听人说什么破庙里许愿很灵,整整一天一夜,爬到那山顶上的破庙帮他求的。
不值钱。
可是,却是她跪在神像前虔诚的给他求来的。
“你现在也不需要了,还我吧。”
周妙可低声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只要她一想到自己一番赤诚,废了那么大功夫帮他从庙里求来这串手钏,却被他戴着肆意亵渎,陪着他和别的女人欢好。
她的心就一阵阵的作痛!
他反手将手钏戴上戴好,大手在上面仔细摩挲着,“你喜欢明天批发市场给你买一车好了,反正五百块,也就是骗骗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陆谨言,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戴着它,和别的女人在床上……”
周妙可强忍着心头情绪。
哪料下一秒,男人却一把将手钏摘下,他猛的一用力一扯……
啪嗒,珠子断了线崩开,他干脆利落的隔着车窗丢了出去,不带半分犹豫。
周妙可一脚急刹停下!
她失望的回眸看着他。
与她而言,陆谨言扔掉的不止是一串他嘴里不值什么钱的手钏。
而是他们的过去!
“我已经跟陆阿姨他们说好了,我要搬家了。”
“工作我也找好了。”
周妙可平静的脸上宛若一潭死水。
男人仅是缓缓抬眼,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怎么,你是觉得从陆家搬出去,和别的野男人成双入对更加方便?”
“是。”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而是冷冷的应下。
周妙可清楚,她就算是和陆谨言解释一百遍也无济于事。
他愿意那么想,谁也没办法。
忽的,一只冰冷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猛地一把拨动档杆——
急速行驶的车子在一瞬间憋灭了火。
他顺势坐起身来,一把拽过她的衣裳领子,将人环入怀中。
这里可是红绿灯下!
“你再说一遍?”
一道冷冽富有磁性的男声又一次响起。
她倒吸了一口气,将头偏向一旁去,“我说我要搬家了。”
“我同意了吗?”他盯着怀中的人儿,言语间尽透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力!
“你不是都有了靳染?”
“陆谨言,你就放过我,不行吗?”
她楚楚委屈的仰起头望着陆谨言,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说着。
陆谨言眸中掀起一抹笑意,“吃醋了?”
大手顺势摩挲上她的脸颊一侧。
吃醋?
或许,周妙可对她们有过这样的情绪。
但绝对不是现在!
她有几分嫌恶的推开了陆谨言的手,“陆少每天流连各个女人的床上,吃得消吗?”
“你试试呢?”
陆谨言眼底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顺势挑眉朝着正前方的红绿灯看去,“你说,在这里做,妈要是收到了违章的照片会不会很惊喜?嗯?”
“你疯了吧!”
周妙可嗔恼羞红着一张脸,她怒不可遏的将他狠狠推开,快速开车逃离这里。
车子缓缓行驶在公路上,陆谨言不安分的抬起手来攥着她的皓腕,反手将她那只手十指紧扣攥在掌心里。
如此,他能消停会,那就这样吧。
周妙可将他载着回到了陆家,车子停下后她就上了楼。
对于陆谨言,她再多余的一句话都没有。
他彻头彻尾就是个疯子!
然而陆谨言却坐在她的车里小憩。
直到半个小时后,那辆迈巴赫缓缓驶入车库。
驾驶室里下来的男人拿起了一沓材料送了过去,“陆总,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上您和靳染小姐的事情就会登上各大周刊封面,还有,您给的位置能找到的珠子就这么几颗……”
楚浪一脸难色将袋子装着的几颗散珠子递了过去,他属实不懂,这种不值钱的玩意,BOSS大晚上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地毯式搜索’图什么?
他们两人坐在车里秘密交谈着。
陆谨言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低沉的嗯了一声。
楚浪环视了一眼四周,疑惑不解的脱口而出,“车子内饰定制都是根据周小姐的喜好,她应该蛮喜欢的吧?万幸4S店赶在今天周小姐生日把车子送来了。”
陆谨言翻看着手里的档案袋,他轻嗤一声,不以为意般的说道,“不喜欢。”
不喜欢?
“那岂不是陆总您提前几个月准备的生日礼物白费了?”
楚浪越说声音越低。
他也发觉自家BOSS周围的氛围越来越低。
也意识到了什么,慌不择已干咳一声,连忙找补,“您吩咐交代的公寓那边也处理完了。”
“好。”
陆谨言干脆利落的落下了这一句话后,反手将档案袋丢给了楚浪。
他随性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不准告诉她。”
“知道!”
楚浪应声,心中却越发不解。
BOSS这到底是图什么?
去年,他让人从拍卖行里竞拍来的一枚古董戒指,好不容易从国外空运回国,却又告诉周小姐,说是他随便在村里捡的。
今年……
陆谨言回到楼上,他径直走入空无一人的厨房里,先是环视一眼四周,随之又打开了冰箱。
还有一块蛋糕。
陆夫人从卧室里出来,刚从台阶上下来就看到他正一人坐在餐厅里吃着蛋糕,一身酒味。
“谨言?你大半夜的灯也不开坐在这吃蛋糕啊?”陆夫人一脸震惊,更多的是不解。
“随便吃两口,饿了。”
陆谨言漫不经心的回答着。
陆夫人还要张忙着给他煮东西,他随手就将没吃完的丢入了垃圾桶里,“早点睡吧,妈,我吃饱了。”
“你这孩子真是的。”
陆夫人叹息一声,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只能杵在原地望着自己儿子转身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着,“一天到晚真是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