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律则,倘若今天里面躺的是你的老婆和孩子,你还会不会这么冷静!”梁律则同样以冷冽的目光看着他。“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将祝月当成我的妻子,没有准备好接纳她的孩子?”祝斯明顿了一下,缓缓别眼:“梁律则,我看你是疯了。”梁律则没再说话。疯了吗?他早就疯了啊。在当初跟祝月在一起的时候,被她无情放弃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都会心动的时候,每一次控制不住要对她的时候,哪怕知道她结了婚怀了孕仍无法放手的时候……
那人清醒几分,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显示出一种后怕来。
这样的神情落在祝斯明眼里,几乎将他仅存的理智寸寸撕裂。
他看得出,这个人在最初的担心过后,眼里透出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重卡司机在庆幸自己没事,可他的亲人却在里面,还在等着救援人员带出来!
梁律则走到祝斯明身旁,一张俊脸上满是寒意。
他趁着警察拦着祝斯明的时候,走到重卡司机面前。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每分每秒都在心里祈祷她们没事。”
“要是她们死了,我会用尽所有办法要你的命,我发誓。”
他冰冷的声音将重卡司机的理智全部拉回,哪怕知道犯下这样的错自己好过不到哪里去,可他仍下意识照着梁律则的话去祈祷被他撞的人还能救回来。
人是有本能的,他的本能告诉他,如果被撞的人真的出了事,他一定会面对比她们惨一百倍一千倍的惩罚。
梁律则说完,也不去看他的反应,朝祝斯明走去:“先别管他了,等救出她们再说!”
他的一句话比警察的百般阻拦还有用。
祝斯明顿住动作,朝梁律则勾起一抹极冷的笑:“你当然可以在这里说风凉话!里面的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你的妻子,没有你的家人,你当然可以站在高处叫我停下!”
“梁律则,倘若今天里面躺的是你的老婆和孩子,你还会不会这么冷静!”
梁律则同样以冷冽的目光看着他。
“你凭什么觉得……”
“我没有将祝月当成我的妻子,没有准备好接纳她的孩子?”
祝斯明顿了一下,缓缓别眼:“梁律则,我看你是疯了。”
梁律则没再说话。
疯了吗?他早就疯了啊。
在当初跟祝月在一起的时候,被她无情放弃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她都会心动的时候,每一次控制不住要对她的时候,哪怕知道她结了婚怀了孕仍无法放手的时候……
所有人都以为祝月爱他,可谁又知道,他对祝月的爱,丝毫不少半分。
梁律则闭上眼,靠在街边的栏杆上静静等待。
他看见那些人一寸寸挪开重卡,看见满地的汽油,还有……满地的鲜血。
那片殷红骤然刺痛他的眼。
梁律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直至……救援人员拖出四个血肉模糊的人。
只需要看一眼,他的心就碎了。
他的祝月,那样鲜活的一个人,满身的血,就连衣服都看不清本来颜色,安静的任人摆弄,被抬上担架。
在救护车门要关上的最后一秒,梁律则上了车。
祝斯明看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现在这个时刻,说什么都是枉然。
两个同样优秀同样高大的男人,在这节不大的车厢里,散发着同样的悲伤与悔恨。
救护车上,护士开口:“这两个大人情况不明,小孩救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梁律则攥紧了拳:“大人也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