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滴滴!”这时,身后传来车鸣声。“柏以茜,上车!”她闻声扭头,便看见正下车的倪至澄,她的丈夫。他一身银色西装,身材挺拔,面部轮廓硬朗,犹如上帝精心雕琢,依靠在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车身上,看起来尊贵非常。“杵在哪儿当门神呢?还要我请你上车?”男人朝她勾了勾手,语气依旧和从前那样不耐烦。柏以茜神色一紧,忙走过去弯腰鞠躬,十二分诚恳道谢:“楚先生,辛苦您亲自来接我了。”倪至澄诧异了一瞬,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
玉城,七月的太阳闷热。
“吱!”
女德班厚重的铁门打开,柏以茜被推了出来,身后是老师的严厉警告:“从今天开始,你就毕业了,要谨记学校的教导。”
话落,柏以茜立马挺背站了个笔直的军姿:“报告!贱货记住了!一定不再做给女人丢脸的下贱事!”
“嘭”的一声,大门关上。
“嘟——滴滴!”
这时,身后传来车鸣声。
“柏以茜,上车!”
她闻声扭头,便看见正下车的倪至澄,她的丈夫。
他一身银色西装,身材挺拔,面部轮廓硬朗,犹如上帝精心雕琢,依靠在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车身上,看起来尊贵非常。
“杵在哪儿当门神呢?还要我请你上车?”
男人朝她勾了勾手,语气依旧和从前那样不耐烦。
柏以茜神色一紧,忙走过去弯腰鞠躬,十二分诚恳道谢:“楚先生,辛苦您亲自来接我了。”
倪至澄诧异了一瞬,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距离。
顿时嗤笑:“楚先生?柏以茜,半年不见,还真是学乖了不少,看来这女德班,真是有用。”
柏以茜安静听着,神情闪过难堪,她以前爱粘着他,不顾场合腻歪叫他老公。
但此刻,她完全不敢动,恭敬的站姿就好像不是再听嘲讽而是在总统的训话。
倪至澄忽得没了兴致:“你最好一直这么乖,赶紧上车回家,把你这一身黑的修女服换了,看着渗人!”
“是!”
柏以茜听话上了后座。
倪至澄通过后视镜扫了她一眼,又冷笑一声,随后发动车子离开。
柏以茜羞愧低下头,她知道他冷笑什么。
进女德班前,她大胆热情,总是臭不要脸的缠着他,霸占他的副驾驶,认为那是她的专属位置。
甚至,还故意仗着身材好,穿的少爬他的床。
可在进入女德班第一天,她穿的包臀裙被当众扒了下来。
老师说她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男人,逼她光着身子,被写上‘贱’字,在全校所有的师生面前巡回展览。
那天阳光很烫,烧毁了她所有的自尊。
她们用唾沫和拳头教会了她——
女人要恭顺大度,以夫为天,不能不顾丈夫的意愿发贱撩拨。
……
一路回到楚家别墅,倪至澄率先下了车。
柏以茜低眉顺眼的跟在他身后,悄悄松了口气。
这里是她和倪至澄的婚房,是她的家,应该不会再有人打她了……
正想着,一阵轱辘声从门口传来。
柏以茜刚一抬头,就见安语柠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妹妹,你回来了,阿澄看我腿脚不方便,就在送你去女德班的那天让我住了进来,方便照顾我。”
轮椅的一侧,刚好碰到了柏以茜的小腿。
一瞬,骨头断裂的幻痛再次向她袭来!
她想要退后,可手却在这时被安语柠紧紧抓住。
安语柠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又故作担忧问:“妹妹,我很抱歉阿澄因为我把你送去女德班,这半年你怎么样?”
怎么样?
柏以茜已经控制不住发颤。
从被送进女德班第一天开始,她像狗一样,只能趴在地上吃饭,每天被套上链子跪着背女徳条文。
一背错就被抽鞭子,鞭子上带着勾子,痛得她锥心刺骨。
后来,她逃出去一次,被抓回后,她的腿就活生生……
见柏以茜不答话,倪至澄当即冷下脸:“这白眼狼不值得你关心,她所受的比起你断腿的痛苦,根本不够。”
话落,安语柠终于放开了手。
柏以茜无力的踉跄退后两步,靠在一旁的柜子上。
心头一阵憋闷,明明当初姐姐摔下楼跟她无关,为什么她要承受女德班的折磨呢?
可她一这么想,身上的皮肤忽得针刺般火辣辣痛!
思维如同被劈开两半——
不,不对!
是她错了,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女德班的教育是教她正确做人!丈夫是她的天,她怎么能质疑丈夫的决定呢?
挣扎间,安语柠忽得又砸下温柔的重锤——
“对了,妹妹你还不知道吧?阿澄已经决定,你从女德班一回来,就要和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