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杯子的手一颤,呼吸都因他这几个字难受起来:“你怎么这么傻?”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安地摩挲着杯子,我心酸地笑了笑:“你要是出了事,我到哪儿去找个新郎赔给苏倩林?”严柏川合上眼,似是在缓和情绪:“你不能再受伤了。”他又说这种将我放在心上的话。我真的很想问他,是我分不清爱还是他死都不肯承认他爱我。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后,一个女医生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道:“十三床的家属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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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我看着角岁中我和卢佳琪的行李,愧疚地看着她:“佳琪,对不起,因为我总是耽误了你会海城。”
如果不是我,她和楚萧的婚礼也不会推迟了。
卢佳琪拉着我的手,少有的轻声细语道:“说什么对不起,咱们将近十年的感情了还要在乎这个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
她轻吐了口气,又说:“虽然我讨厌严柏川,但这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你才受伤,要是我还劝你离开,那真的有些冷血了。”
我回握着她的手,眼眶湿润:“嗯,谢谢。”
这场车祸是因为一辆白色轿车闯红灯引起的,撞了四辆车子,唯独我和严柏川车子被撞得最严重的。
我坐在严柏川病床旁,越想越不对劲。
来询问情况的警察问我和严柏川有没有和谁有过恩怨,通过监控可以看出那辆白色轿车拐了个弯直接冲向严柏川的车子。
我并没有和谁有恩怨,严柏川也不可能,他不是个会和人结怨的人。
“嘶……”
细细地呻吟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严柏川,我眼神一亮:“柏川,你醒了。”
他嚅动着有些干裂泛白的嘴唇:“水……”
我立刻站起身,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将水杯凑到他唇边:“来,慢点喝。”
严柏川将水喝完后眨了眨眼才清醒过来,他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浅笑:“你没事就好。”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颤,呼吸都因他这几个字难受起来:“你怎么这么傻?”
我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安地摩挲着杯子,我心酸地笑了笑:“你要是出了事,我到哪儿去找个新郎赔给苏倩林?”
严柏川合上眼,似是在缓和情绪:“你不能再受伤了。”
他又说这种将我放在心上的话。
我真的很想问他,是我分不清爱还是他死都不肯承认他爱我。
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后,一个女医生开门探进半个身子道:“十三床的家属出来一下。”
我下意识地起身,而后呆了一下,转头硬着嗓子解释道:“我没有苏倩林的电话。”
严柏川恢复了些许血色的脸平静如常:“没事。”
我转身跟着医生走出了病房。
医生把一个碎了一半屏手机交给我:“这是他的手机,您能联系他其他的家人吗?”
我看着手里陌生的手机,严柏川没换号码,但是换了手机?
“他……”我定了下心神,看着手机,“里面有他未婚妻的电话的,可以联系她。”
医生一愣,茫然地问:“不是您吗?”
我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医生不解的目光,她又说:“这里面就一个号码,昨天打过去的时候是你的手机响了。”
屏幕碎了一半,但没有上锁,打开通讯录,只有一个叫“岁岁”的备注。
那一串熟悉的数字,就是我的号码。
眼眶的酸涩立刻让我有些心慌意乱,我胡乱地揉了揉眼睛:“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皮外伤倒没事,就是……”医生为难地看了看病房门,压低了声音,“不知道您知不知道他患了阿尔兹海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