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我们要去江州县看一滤走看吗?”一旁的红筱试探般问道。墨铉看了一眼红筱,自从上次将她从悬崖救起,她便以报恩之名留在了他身边。虽说这个女子不是叶贞,但是他每次看到她,心里就隐隐有些希冀,既然会有人摔下悬崖侥幸生还,是不是他也能抱着一丝希望觉得阿盈也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他收回眼神,可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去。”无论生死,他总要亲眼看一看。……江州县并不大,这里的百姓多以江上打渔维生。听这里的百姓说,那红衣女子就是渔民在打渔的时候被发现的。
“师兄!这个人没死!”其中一人尖叫一声。
那女子被救下来,虽然浑身是伤,衣裳也被刮破了不少,但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还有气息。
只是看过那张脸,墨铉眼中的欣喜一瞬黯然下来。
这女子生得极为普通,除了同穿一身红衣以外,跟叶贞没有半点相似。
她不是她!
他心中一沉,望着四野,只觉茫然。
不管生死,总要有个音讯,却怎会消失得这般彻底?
可是他心中焦急啊,越晚一步,阿盈生还的几率就越小。
他的希望也一点点缓缓湮灭。
墨铉看了那奄奄一息的女子一眼:“将她带回去治伤吧。”
这女子还算有幸,能被他救下,可是他的阿盈会不会被什么好心人救下?
但是,正如那些师弟所说,这崖底一片深墨,其间野兽横行,人若是真的掉下来,就算侥幸没有摔死,也难逃野兽之手。
葬身兽腹,自然是尸骨无存。
在崖底搜寻了整整几个月,他仍旧一无所获。
他便开始沿着那条山间河流往下游去寻,可是时间越久,希望便越是渺茫。
直到一日,有人忽然来报:“师兄,江州县前阵子打捞起一具浮尸,说是一身红衣的女子,身上一身伤痕,死的时长也跟你说的很像……”
后面的话,墨铉已经听不进去了,从来冷静的他瞬间慌了神。
其实这些日子来,他脑海中已经无数次设想过,最后会在哪里找到叶贞。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设想,她都很难再活生生的站到他眼前。
“恩公,我们要去江州县看一滤走看吗?”一旁的红筱试探般问道。
墨铉看了一眼红筱,自从上次将她从悬崖救起,她便以报恩之名留在了他身边。
虽说这个女子不是叶贞,但是他每次看到她,心里就隐隐有些希冀,既然会有人摔下悬崖侥幸生还,是不是他也能抱着一丝希望觉得阿盈也在某个地方活得很好?
他收回眼神,可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情绪:“去。”
无论生死,他总要亲眼看一看。
……
江州县并不大,这里的百姓多以江上打渔维生。
听这里的百姓说,那红衣女子就是渔民在打渔的时候被发现的。
现在天气变冷,眼看就要入冬,尸体能存放的时间也稍微久些。
县衙的师爷带着墨铉去的时候,进门便能看见一身红纱的女子静静躺在一小口破旧的棺材里。
只是这女子浑身上下在水里泡的太久,身体已经变形,甚至连脸都已经肿胀得看不出来半分原来的样子了。
但她胸前有一朵牡丹模样的刺青尤为醒目。
叶贞身上是从来没有这样的刺青的,墨铉心里却仍旧说不清是喜是悲。
这些天他方圆百里都找遍了,却仍旧一点有关于她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他沉默着走出去,全然没有发现身后红筱眼眶发红,死死攥着拳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墨铉抬眼看了一眼天,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无力。
明明他那么爱她,可是到最后,却又是自己亲手害了她。
她走的时候该有多失望多绝望又有多痛苦,过去的几个月里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要不就跟她一起去了吧。
可是他一天没有找到尸首,他就一天不能甘心。
如果阿盈真的没有死,那他是不是还有机会可以见她一面。
“恩公,昨日墨盟主派人传信来,说是魔教教主重出江湖,意图血洗武墨,他让您赶紧回去,一起商议大事。”红筱出来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与平时不一样的低沉。
墨铉只是微微愣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我还没有找到她。”
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叶贞而活的,如今她掉入悬崖下落未明,他根本不想管任何事。
说到底,他亦曾是魔教杀手,这天下正道又与他何干?
红筱没有苦劝,只是犹豫着开口:“可是……三日后就是墨盟主寿辰,恩公您若是不回去恐怕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