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珩身形一晃,要不是温菀及时扶住,恐怕已经摔倒。他死死地盯着白姎的眼眸,可怎么都不能找到她对自己的一丝爱意。白姎转过身背对他:“既然你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么等你好了,随时联系我。”说完,她抬步便走。只留给周宴珩一个决绝冷漠的背影。
周宴珩的命被救了回来。
九死一生,好在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刚一睁眼,周宴珩就觉得嗓子一阵刺痛,闻着空气里的消毒水气味,他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送到了医院。
是谁?会是白姎吗?
这时,病房的门恰好被打开。
走进来的温菀看见周宴珩睁着眼,先是一顿,随后眼眶一湿就扑了过来。
“宴珩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伯母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周宴珩的手被她紧紧攥住,他身上没有力气,挣不开。
可想开口说话,嗓子的疼却让他也说不出话。
明白他想说话,温菀擦了擦眼泪:“医生说你声带严重受损,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
没了办法,周宴珩只好做了个手势,要自己的手机。
温菀立刻递过去:“你是要手机吗?”
周宴珩接过,打开备忘录,在上面打出一行字:“是你送我来的?”
温菀点头:“你没有接我电话,我实在是担心,就想着去找你,刚打开门,就看见你……”
余下的话她没再说了,毕竟多想一次那个场景,她都觉得害怕。
周宴珩抿了抿唇,又问:“她呢?”
看见这个她字,温菀的眸色黯了黯,眼神也撇到一边。
“你关心她做什么?她知道你变成这样,却说你死了都跟她没关系!”
闻言,周宴珩瞳孔骤缩,浑身一震,满眼的不相信。
他猛地起身去拽温菀的肩膀,喉咙里呜咽嘶吼,两只眼睛红得像被激怒的野兽。
温菀被他攥疼了,可怎么都挣扎不开:“我没有骗你,是她亲口说的!你做手术的时候我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她来都没来,宴珩,她是真的不在乎你了!”
周宴珩突然就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怔愣地缓缓松开温菀,眸底的悲伤怎么都掩不去。
白姎说就算他死了都和她没关系,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明明很爱他的!
周宴珩不信,一把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
温菀怎么会猜不到他的想法,上前抱住他的腰怎么都不松手:“宴珩,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她不爱你了!你看清楚吧!”
周宴珩怎么会听温菀的,有些话他不亲耳从温菀的嘴里听到,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眼看着温菀就要拦不住他,一个身影却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
见到白姎,周宴珩和温菀都是一愣。
温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气势十足:“你来干什么?!”
却被周宴珩推走。
他攥住白姎的手,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急的像是快要哭了,又转身回去拿手机。
折返的几步路周宴珩险些摔倒,生怕迟了一秒白姎就走了。
他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温菀却在一边质问:“你不是说周宴珩死了都跟你没关系吗,你还来干什么?!”
白姎看了看那行字,又看了看明显憔悴不少的周宴珩,心底一阵酸涩。
她到底还是有些心疼的,但这抹情绪被她很快压下。
她深吸了口气,逼退眼眶中的泪意,声音极冷地说:“温菀说得没错,你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周宴珩狠狠一怔,手机从手里掉落在地,摔成碎片。
他的心也跟着摔碎。
可白姎就像是没看到他受伤的表情一般,继续说:“我来不过就是想看看你醒没醒,如果醒了,就赶紧把离婚办了。”
周宴珩呼吸一滞,再次去抓她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极难辨认的几个字。
但白姎听懂了。
她直视着周宴珩漆黑的双眸,面若寒霜,眉眼淡淡:“是,我来就是为了和你离婚。”
一瞬,他浑身的力气被抽光。
周宴珩身形一晃,要不是温菀及时扶住,恐怕已经摔倒。
他死死地盯着白姎的眼眸,可怎么都不能找到她对自己的一丝爱意。
白姎转过身背对他:“既然你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么等你好了,随时联系我。”
说完,她抬步便走。
只留给周宴珩一个决绝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