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周絮声音很低,自是能察觉到这位爷的不悦。顾秘书也不知去了哪里,这可怎么是好!“她接了景琛的电话,景琛呢?”“景家那边回复说,宴会结束之后人就不见了。好像是去办一件极私人的事,谁也没告诉。”好一个谁也没告诉!男人眼神在瞬间变冷,带着彻底的凉意。一男一女,血气方刚的年纪,深夜出去见面幽会!呵……“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找。海城就这么大,顾秘书的手机还在线,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灼热的吻瞬间落下,舌尖强势撑开牙关,将嘴里含着的醒酒汤尽数灌了进去!而后缠着她,狂狷霸道地加深了这个吻,暴风雨似的掠夺一切。
顾娇娇几是呼吸不过来,下意识将那些醒酒汤吞咽了进去。
嘴里的苦味和女孩唇齿间的甜腻交缠,薄彦辰差一点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动,他只能强行按下,收起那些霸道,转而温柔舔舐,唇齿落在女孩柔软的唇瓣上,流连忘返。
良久。
女孩被松开时,呼吸急促得不像话。
她杏眸圆睁,抬起手摸了摸唇瓣,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懵懵的问,“你、你亲我了?”
“醒酒汤好喝么?你自己说,苦不苦。”
“我……”
顾娇娇被绕得有点晕,尚小的年纪,还不大明白老男人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
冲动吻了她,又怕吓到她。
旋即端起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捂着发涨的脑袋重新倒向沙发,慢慢闭上眼,嘴里还咕哝着。
“真苦啊……”
男人闭眼许久,一动不动,睡着了过去。
顾娇娇还坐在旁边,连呼吸节奏都没调整过来,素白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乱糟糟的脑袋里尽是刚刚的一幕。
是意外。
是因为醉酒。
明天醒来,大叔就不会记得了。
她不能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
可——那是接吻啊!嘴唇对嘴唇,舌头对舌头的那种,而且自己心跳加速,莫名的还觉得有一种甜甜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
顾娇娇懵了。
她不会是对大叔动心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女孩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沙发。
……
手机嗡嗡嗡的重新响起,划破了一室冷寂。
“喂?”
“是我。你那边忙完了吗?方便的话最好过来一趟。”电话里传来景琛有些急切的声音,顾娇娇看了一眼沙发上熟睡的男人,有些迟疑。
“学长,很重要的事吗?”
大叔还醉着呢,她应该留下照顾才对。
沙发上的男人听到这句话,身体便僵了不少,透过昏暗的光线看着前方。
女孩纤细的身躯落在灯下,白软的脸蛋上染了些晕黄的色泽,她似是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模样急切地穿上鞋走了出去。
大门开了又关,沙发上的男人睁开双眸,清醒而冷寂。
他刚刚才告诫她,不要在意景琛。
下一刻,她就在半夜十一点去跑出去夜会情郎!
……
夜色深沉,初秋的冷风往女孩单薄的身子里灌进去,纤细的身体在月色下显得更为单薄。
但她仍旧匆匆忙忙离开小区,上了停在楼顶的那辆奔驰车。
“学长,你刚说的那个事……”
他打了电话说,今晚可以安排医生做流产手术。
小姑娘脸色有些白,尽管心里忐忑不安,却仍旧急急赶了过来。
“我约好了私人医院,将你的各方检查报告都递了过去,待会就可以直接做。”
景琛接了她一路往外走,直到面前出现“玛丽医院”几个大字,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出现在门口,领着他们往里走。
她终于清楚认知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
“胎儿还小,不需要手术,吃药就行。”戴着口罩的玛丽医生神情松缓,上下打量着顾娇娇几眼,安慰道,“顾小姐身体很健康,流掉孩子之后好好修养,不会造成太大的损伤。”
“请你放心,我们非常专业。”
女孩懵懵的,白软乖巧的脸蛋上尽是僵硬,细白手指捏在一起,紧紧抚在平坦的小腹上。
明知是必须要做的事,可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即将要离开,她脸色惨淡到一副要哭出来的了模样。
“娇娇,别怕。玛丽医生我信得过。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再去公立医院一定会引起他的警觉,可若是拖下去,孩子月份大了……对你身体更不好。”景琛察觉到女孩的挣扎,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
“我就在这陪着你,别怕。”
“嗯!”
她不怕的。
原也是早做好了打算,这个孩子注定留不住。
顾娇娇抽了抽鼻子,一双眼水汪汪的,勉强还扯开了一抹笑容,只是笑起来时,不知为何竟也都是苦涩。
手指颤颤的,在同意书上签了“顾娇娇”三个字。
“请跟我来。”
她把包包放在旁边,便要跟着玛丽医生走进手术室。
无人注意,放在包里的手机屏幕正亮着,备注上“领导”两个字,异常明显——
……
她没接电话!
男人面色格外冷寂,颀长的身形站在落地窗前,眯起的黑眸异常冰冷,夹杂着风雨欲来的可怕!
又一次打过去电话,仍旧没有被接通!
薄彦辰眼神彻底寒凉。
“查到她去哪了吗?”
“还没……”周絮声音很低,自是能察觉到这位爷的不悦。
顾秘书也不知去了哪里,这可怎么是好!
“她接了景琛的电话,景琛呢?”
“景家那边回复说,宴会结束之后人就不见了。好像是去办一件极私人的事,谁也没告诉。”
好一个谁也没告诉!
男人眼神在瞬间变冷,带着彻底的凉意。
一男一女,血气方刚的年纪,深夜出去见面幽会!
呵……
“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去找。海城就这么大,顾秘书的手机还在线,相信很快就能找到……”
“不。”
他等不及。
薄彦辰遥遥望着远处如墨色的天空,嗓音沉到极致,缓缓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