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是阶下囚的北君郯依旧带着几分从前的狂妄。“哥哥?”北慕冕冷嗤一声,只觉他可笑,“你可曾有把我当弟弟?”北君郯不语,脸上笑意骤减,不甘渐渐占满他的双眸。他是皇后所生的嫡子,而北慕冕只是妃子所生的庶子。他的地位比北慕冕不知高出多少,可生性淡薄的北慕冕却更受皇上喜爱。北慕冕过了舞象之年后,皇上对他的器重更是让朝中大臣认为北慕冕必定会被立为太子。北君郯心中有怨,他明明才是嫡长子,他该得到的一切却都被北慕冕抢走了。
看着那单薄的身子缓缓瘫倒,看着那双杏眼含笑看着他,看着那被他放在心尖上人渐渐没了声息……
“雨禾——!”
北慕冕声嘶力竭一声。
伴着他这一声嘶吼,身后的士兵也一拥而上。
两方厮杀,局势一边倒向北慕冕。
北君郯身边不足一千侍卫被杀的只剩百余人。
北慕冕抱起满身是血的贺雨禾,手小心覆住她那还在流血的伤口:“雨禾!雨禾!你醒醒!”
然而她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雪,仅残的余温也渐渐随着地上一片血泊失去了暖意。
北君郯淡淡瞥了眼横在他脖颈处的长刀,置若惘然:“以美人换来江山,北慕冕,你赢了。”
而北慕冕好似没有听见北君郯的嘲弄一般,他将贺雨禾轻轻抱起:“把他关进天牢。”
他抱着贺雨禾,一步步往宫门走着。
士兵与其他官员都默默的让出一条路。
沿着北慕冕离去的方向,一片片殷红在茶白色的地砖犹如一朵朵血花。
北慕冕愣愣看着那许久未见的阳光,心却从未这般冷过。
他为这一天谋划了多年。
想过数十次失败的后果,也做好了成功以后的打算。
但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北慕冕缓缓停下已经乱了的步伐,低头看着怀中像是沉沉睡着的人,轻声道:“雨禾,等你睡醒了,我带你去滴翠亭放风筝。”
话音刚落,几滴热泪落在贺雨禾冰凉的脸颊上。
……
两日后。
本正凛冬,天牢内更为阴寒的气息更惹得人一阵战栗。
一身破旧囚衣的北君郯被锁在十字桩上,几缕黑发垂在他脸前,干裂的嘴唇依旧勾着一丝狡黠的弧度。
他看着眼前凛如冰霜北慕冕,笑道:“怎么,突然想起来我这个哥哥了?”
早已是阶下囚的北君郯依旧带着几分从前的狂妄。
“哥哥?”北慕冕冷嗤一声,只觉他可笑,“你可曾有把我当弟弟?”
北君郯不语,脸上笑意骤减,不甘渐渐占满他的双眸。
他是皇后所生的嫡子,而北慕冕只是妃子所生的庶子。
他的地位比北慕冕不知高出多少,可生性淡薄的北慕冕却更受皇上喜爱。
北慕冕过了舞象之年后,皇上对他的器重更是让朝中大臣认为北慕冕必定会被立为太子。
北君郯心中有怨,他明明才是嫡长子,他该得到的一切却都被北慕冕抢走了。
他念及此,狠狠开口:“这一切本该就属于我!”
忽然,他北君郯话锋一转:“若贺雨禾不自尽,你也不过是与我玉石俱焚的下场!”
北慕冕掩与袖中的手猛然紧握,北君郯这句话像是一把刀扎在他心中那道伤口上。
见他神色一紧,北君郯心中快意更甚:“以一个女人的死换来的江山,你也不过如此。”
北慕冕竭力控制自己要一剑杀了他的冲动。
他微红的眼睛瞪着北君郯,戾气横生:“我会让你慢慢偿还的。”
说完,他转身便离去。
北君郯狰狞着脸朝他背影大吼:“你有本事一剑杀了我!”
“嘭”的一生,天牢门被关上,阻隔了北君郯的声音。
北慕冕几番深吸才缓和了心中的怒火,北君郯想一死为快,他岂会让他如愿。
此时,原应在王府守着贺雨禾的侍卫突然匆匆跑来跪到北慕冕面前。
“主子,贺姑娘……遗体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