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担忧地看向脸色苍白的沈清月:“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倒是小姐你,可是有哪里不适?”沈清月摇摇头,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只是闻不得这药味,太苦了。”沈清月其实很怕苦,但过去却为了谢无氿,一遍遍地含着药度过去。这种感动自己的蠢事,沈清月再也不会去做了。谢无氿方才叫了她的名字后,似乎就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有任何动作。沈清月甚至怀疑,刚才谢无氿叫她的名字也只是她太过惊慌而产生的错觉。
谢无氿的声音比方才在巷中时还要虚弱,可沈清月身子一僵,只觉浑身毛骨悚然。
谢无氿叫出了她的名字,那他是不是知晓方才见死不救的就是她?
沈清月对眼前这个人,打从心底里的战栗。
曾经深爱之人,后来才知却是夺命的厉鬼。
如今被触碰之时,沈清月只觉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缠上。
小桃面露难色:“小姐,这……”
闻声,沈清月猛然抽回手。
其实谢无氿身体虚弱,力道只有那一瞬,很轻易就能够挣脱。
沈清月这才得以喘息,将手中帕子递给小桃:“小桃,辛苦你了。”
小桃担忧地看向脸色苍白的沈清月:“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倒是小姐你,可是有哪里不适?”
沈清月摇摇头,看向桌上冒着热气的汤药:“只是闻不得这药味,太苦了。”
沈清月其实很怕苦,但过去却为了谢无氿,一遍遍地含着药度过去。
这种感动自己的蠢事,沈清月再也不会去做了。
谢无氿方才叫了她的名字后,似乎就陷入了昏迷,再也没有任何动作。
沈清月甚至怀疑,刚才谢无氿叫她的名字也只是她太过惊慌而产生的错觉。
她想问小桃是否也听见了,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沈清月默默看着旁人替谢无氿处理伤口,没有动过一分一毫。
沈清月和很多人一样,自小就仰慕那个清隽脱尘的佛子,一心为民的帝师。
所以当她看到身受重伤的谢无氿时,心急如焚地将他带回沈府,亲自照顾,悉心照料。
可谢无氿回报她的,是无尽深渊。
这一次,沈清月不会再做无私的傻子。
次日,谢无氿醒了。
沈清月是从小桃口中得知的,彼时她正在为院中玉兰浇水。
小桃问:“小姐,二少爷还未回府,你要去看看那人吗?”
沈清月垂眸沉吟片刻,才叹了一口气:“走吧。”
既然事已至此,那沈清月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该如何对待谢无氿了。
若是谢无氿在沈府上出了任何岔子,恐怕无需等到三年后,圣上一怒之下便下令诛了沈氏九族。
谢无氿被安置在偏远里,和前世一样。
沈清月再次踏入这里,恍如隔世一般。
眨眼之间,她竟已死过两回,这是第三次了。
一进去,沈清月就看见大夫正在为谢无氿上药,给他受伤的双目蒙上一层白纱,谢无氿抿紧唇一言不发。
门前洒扫的婢女见到沈清月便行礼:“小姐。”
闻言,谢无氿原本的平静忽然崩塌,他猛地起身,却因目盲而撞上床边端着药的下人。
“啪!”
药碗摔在地上,漆黑滚烫的药液溅到了谢无氿腿上。
谢无氿却不觉得疼痛,撑着地面艰难爬起。
所有人都蒙了,连忙有反应快的下人去扶谢无氿:“谢公子!”
沈清月皱眉后退一步,谢无氿这是怎么了?
谢无氿听到她的脚步声,焦急出声:“清月,是你吗?别走!”
沈清月哪里见过谢无氿这副模样,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沉着的谢无氿吗?
她故作平静,疑惑道:“帝师大人,你何时识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