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说笑了,萧大人可是镇抚司的指挥使,谁又敢试探您呢!”“我看,除了嫂嫂,没人有这个胆子。”萧鸣屿一双幽深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宋听澜。“怎么?嫂嫂想知道我现在是否已经投靠了明王?还是说在嫂嫂的梦里,我是明王的人?”宋听澜心头微跳,萧鸣屿这人洞察人心的能力太过惊人,在他面前,似乎所有的想法都无处遁形。宋听澜索性跟他将话摊开明说。“萧大人是谁的人,又为谁办事,最终要什么,这些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竟然连太子的事情都知晓!
想来他对她前世的事情梦到不少。
宋听澜不敢再试探,她缓缓地放下茶杯,站起身。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萧大人帮助了。”
她恭敬行礼。
“只是,梦中的有些事情做不得真的,还望大人将其忘掉,日后在下必当谨言慎行,规矩守礼。”
萧鸣屿唇角微勾,“不知嫂嫂说的是什么事情,还望明言,在下不知。”
宋听澜不由咬牙。
这家伙明显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却偏偏装出这副模样,实在是可恶。
可是,想到前世她做的那些事情,再加上现在两人的身份,宋听澜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宋听澜一张脸涨的通红,想要提醒,却实在说不出口,索性便闭嘴不再多言。
见状,萧鸣屿倒是笑了。
“嫂嫂这般模样,若是被人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去。”
宋听澜闻言脸色更红,她本就生得白,现在白里透红,就如同那熟透的红苹果,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尝一下滋味。
萧鸣屿顿时笑的更厉害了。
宋听澜发现,现在的萧鸣屿似乎是太爱笑了些。
要知道,前世的他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罗王。
以冷酷无情,六亲不认而闻名,又因霸道专权,深得圣上信任,所以每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
当初,要不是走投无路,她是绝对不敢招惹这尊活阎王的。
压下心中思绪,宋听澜坐下,转移话题道:“萧大人想必也清楚,平南王为人木讷老实,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阿谀奉承。
作为前朝仅存的一个皇子,当初要不是他亲自打开城门迎接当今的圣上进城称帝,他也不能活到现在。
而当今的圣上年纪大了,尤重名声,是以趁着平南王述职一事亲自出宫迎接,以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皇家威仪。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平时老实木讷的平南王,会在他的箱笼中藏有大量的炸药,引起市民的动乱,并趁机伤了圣上。”
“竟是火药。”
萧鸣屿沉声道。
天晟国早已研制出火药,但因为花费巨大,危害力太大,所以一直未全面图投入战争使用。
而平南王竟敢以火药开路,也难怪他能伤的了圣上。
萧鸣屿沉吟道:“你可知幕后主使是谁?”
宋听澜摇头。
“我的梦都是断断续续的,难以衔接在一起,所以并未可知。”
宋听澜道,“不过倒是可以猜测一下,现在圣上一共有三子,太子……清风霁月,德心仁厚,深得臣子们喜爱。
二皇子现在已经十二岁,但是勤奋好学,谦卑有礼,由此也可见他文武双全,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
而三皇子是慧贵妃所出,现在年纪才不过三岁,远还没有到争储的年纪。
由此可见,最有可能的人是二皇子。”
宋听澜说完,就见萧鸣屿轻轻的摇了摇头。
“嫂嫂怕是忘了,我们天晟还有一个的王爷。”
“明王,司空政年,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平时不喜朝政,醉心于山水,常年流连在外,难道萧大人以为,这样闲散的王爷还能操控千里之外的平南王不成?”
宋听澜道。
她当然清楚明王,她也怀疑过,此事就是明王的手笔。
但是,前世萧鸣屿可是明王的人,那么现在他是否已经投入明王的阵营?
她不可知,所以,她才不敢妄言。
“我怎么觉得,嫂嫂又在试探我呢?”
宋听澜微微一顿,轻笑一声。
“萧大人说笑了,萧大人可是镇抚司的指挥使,谁又敢试探您呢!”
“我看,除了嫂嫂,没人有这个胆子。”
萧鸣屿一双幽深的眸子细细的打量着宋听澜。
“怎么?
嫂嫂想知道我现在是否已经投靠了明王?
还是说在嫂嫂的梦里,我是明王的人?”
宋听澜心头微跳,萧鸣屿这人洞察人心的能力太过惊人,在他面前,似乎所有的想法都无处遁形。
宋听澜索性跟他将话摊开明说。
“萧大人是谁的人,又为谁办事,最终要什么,这些都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后宅一个微不足道的妇人,要的不是就是能安居一世。
萧大人尽管放心,我不会给萧大人造成任何的困扰。”
宋听澜的目光放在桂花茶上。
“倒是这桂花茶。”
她纤细的手指将茶杯端起,轻抿一口,握杯作揖行礼。
“虽不知梦中的事情是真是假,但无论真假都要感谢萧大人的馈赠。”
不管当时,萧鸣屿是为什么送出这桂花茶,但是对当时的她来说是她漫漫无尽的枯燥日子中的唯一的慰藉。
而他对她的那些帮助,也是她那绝望中唯一的希望。
前世,直到死,她都没有说出这份感谢。
这一世,她索性将这份埋在心底的感谢郑重的说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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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夜色正浓。
宋听澜已经走进夜色中。
儒风在萧鸣屿的吩咐下,暗中送宋听澜回去,回来却见萧鸣屿居然还端坐在原地,侧目看着一个茶杯,静默不语,就连他回来了都没有发现。
儒风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个茶杯。
微微惊讶。
这套彩蝶斗彩三秋杯是圣上赐下的,之前主子不是还说上面的彩蝶和蜜蜂太过俗气,让收起来,坚决不用吗?
这是什么时候拿出来的?
此时的细腻瓷白的杯口处,印有一个红色的口脂印,在那白瓷的衬托下,格外的明显。
儒风福灵心至,忽然明白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圆。
看样子,他主子这颗多年的老树开花了呀!
“你在看什么?”
萧鸣屿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儒风连忙收回思绪垂眸道:“世子夫人已经回去了……”
他顿了一下又改口道:“属下亲眼看见世子夫人进了院子才回来的。”
萧鸣屿点头。
“她算哪门子的世子夫人。”
儒风立刻点头。
“对,宋姑娘可惜了。”
闻言,萧鸣屿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吩咐下去,平南王进京那日的人都穿上百姓的衣服,混进百姓中,并尽力阻止那天百姓出门,并阻止百姓靠近平南王一行人的箱笼。”
“是。”
时光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平南王进京一日。
这一日,国公府众人早早的便起身忙活起来,只因今日是萧庭屿第一天任职的日子。
前几日,原有的兵马司指挥使告假,慧贵妃便从圣上跟前给萧庭屿求了兵马司指挥使的差事,专门负责平南王进京的事宜。
虽说未正式任职,可众人都清楚,这就相当于圣上给萧庭屿的历练,只要此事办好了,后面还有更好的职位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