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众护卫都知道沈亿君这个主子可是洁癖很重的,因此一秒钟的头脑风暴后,她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姑娘对沈亿君一定不一般。红雀便对待江婉是异常地小心,便先给她把了一下脉,简单看了一下被划破和刺伤的伤口。“怎么样?”“公子无甚大碍!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她自身本就有些气血亏损,我为她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便可!”“好。”说罢沈亿君看着坐着的红雀在那里看着自己久久没有动静,心下疑惑。“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你!”
那日的福运客栈满地血污,孟飞被沈亿君留下来收拾残局,而他抱着满身是血的江婉去了陆府。
他刚走进院中便碰见了正要出门的陆柏清,他看着沈亿君怀中江婉愣了一刻。
沈亿君看了他一眼,焦急地抱着江婉朝自己的院子走去,边走边叫陆柏清去准备包扎的东西和把红雀叫来。
“淮之,这位姑娘不是刚才和你一起下车的姑娘吗?她这…这是怎么了?”
沈亿君看着江婉白得无血色的嘴唇,此刻满心焦灼,又见到陆柏清还在自己的身边徘徊,便没稳住情绪朝陆柏清低吼出了声。
“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去准备东西!”
“是,是!”
说罢陆柏清一溜烟儿的跑开了。
沈亿君将江婉抱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将她安放在了床上,此刻的江婉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头微微皱着。
沈亿君也没闲着,叫下人拿来了一盆温水帮她擦着脸上的血迹,米白色的锦帕被染成了红色,盆中的水也是红透了。
一番折腾之后,沈亿君看着此刻昏迷的江婉静静地躺着,他用手指靠在她的鼻子旁,吐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说罢刚才因为紧张而导致惨白的脸色稍稍恢复的一点。
也就在这时陆柏清也将红雀带来了并且准备好的包扎药品。
“淮之,红雀来了!”
“好,陆伯你先出去吧!”
说罢,沈亿君为挥退了陆柏清,揉着眉心一心看着江婉。
“公子,听说你找我,可是受伤了?”
红雀站在门口处,没有沈亿君的命令她是不敢擅入他的房间里面的。
“没有,你进来,帮我看看她的伤势如何。”
沈亿君的话音一落,红雀带着装药的托盘走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江婉先是一愣,随即又立刻恢复了神情。
她还从未见过沈亿君会将一个女子带进自己住处,而且还将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们一众护卫都知道沈亿君这个主子可是洁癖很重的,因此一秒钟的头脑风暴后,她下了一个结论这个姑娘对沈亿君一定不一般。
红雀便对待江婉是异常地小心,便先给她把了一下脉,简单看了一下被划破和刺伤的伤口。
“怎么样?”
“公子无甚大碍!这位姑娘只是失血过多,加上她自身本就有些气血亏损,我为她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便可!”
“好。”
说罢沈亿君看着坐着的红雀在那里看着自己久久没有动静,心下疑惑。
“你继续吧,我不打扰你!”
“公子,这位姑娘毕竟是女子,我待会儿要给她脱衣处理伤口,公子还是暂避的比较好。”
沈亿君听着一愣,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应该再站在这里,匆匆看了一眼红雀便开门出去了。
沈亿君也没有走远,一直在那院中一棵早已枯败的玉兰树下面站着,看着洁净着没有一丝白云的天空。
他今日被陆鸢吵闹一番回到了院中本是烦躁,却又突然收到了从蒋木那里传来的信。
那上面写着计划有变,原是大辰国国师宋灿来吴国拜见吴国国主,可谁知在青州的江顷他们也得到了这一条消息,便也在前几天急忙转道回了吴国。
沈亿君看到这里皱起了眉,捏皱了手中的那张信纸,他们的计划有变,在这两三天的时间里面江婉应该也是有途径知道这事的 可是为何她还是去了福运客栈。
这当中便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截断了他的消息,故意而为之。
想到这里,沈亿君便立刻找了孟飞叫上自己暗中的护卫跟随去了福运客栈。
果然如他所料,在接近那里的时候,他便看见有许多的人围在那间客栈的外面,而里面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他一进去便看见一身是血的江婉看着笑着,像一棵顽固的小草被人折断却依旧要笑迎春风。
这一刻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揪住了一般,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倒下,一切的心理设线顷刻崩塌。
他不想看见这样拼命的她,她想她依旧天真地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公主,而不是在不该属于她的搏杀斗场里做一个杀手。
沈亿君想到此处看着那里紧闭的木门,眉头皱着更紧了。
这时一声“公子”将他唤了回来,他才猛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想远了,也想到了自己错误的东西。
沈亿君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的孟飞收了飘着很远的思绪。
“怎么样,那些人都处理了吗?青州县衙的人来了没?”
“处理干净了,也给青州那边打了招呼,只说是一场抢劫斗殴,也安抚了看热闹的那些百姓。”
“没有将动静闹大,让余晖知道了吧!”
“公子放心!”
“好,那你从他们口中问到什么了吗?”
“问到了,他们是国师派来的人!”
“宋灿?”
“对,就是他!”
沈亿君听着嘴角一笑,树上的一片枯叶掉落,沈亿君伸手接住放在了掌心看着。
“果然如此,看来那位国师很是害怕他们的存在会威胁到他呢!”
“那江姑娘的伤势还好,等江姑娘醒了,要将这件事告诉她吗?”
沈亿君听着孟飞的话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向对江婉没有好感吗?,这是怎么了,还打听起她的伤势了,还为她考虑利弊了?”
沈亿君的话音一落,孟飞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我以前一直以为江姑娘就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公主小姐,可是她今日的样子着实让在下有些惊讶,那些个杀手的武功都不低,可江姑娘还在坚持了如此着实让人佩服。”
沈亿君看着孟飞的话,转开了眼,看着那棵枯败的玉兰树抿着嘴,眼中情绪不明。
这时红雀端着一盆血水走了出来,来到沈亿君的身旁行了礼,将江婉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
“那她好久可以苏醒?”
“这个红雀就不知道了,但最少三日,最多也就是七日!”
“好,你退下吧!”
说着沈亿君便要抬脚向屋内走去看望江婉,但看着红雀还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没有动作便停下来动作。
“还有事?”
“公子,可要将那位姑娘挪一个房间?她一直睡在你的这里也是不妥!”
“无事,我换一个地方睡就行了。”
“可是您不是一向不喜别人睡你的床榻吗?这次公子又是为何?”
“她不一样!”
说罢沈亿君抬脚便离开了,身后的红雀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孟飞一把拉住了。
“红雀,不要试图揣测主子的意愿!”
“可是孟飞,我就是好奇,难道你不好奇吗?”
红雀看着一脸怒气的孟飞说着,可孟飞只是摇了摇头。
“你该知道公子这十年来一直都在找一个人。”
“你说那个女子便是公子要找的人,可是公子找的不应该是位公主吗?那位姑娘一看不像大辰国公主啊!”
“谁说她是大辰国公主,你应当知道一年前被大辰国灭国的那个云国,那位姑娘便是云国公主朝云。”
“原来如此!”
说罢红雀便端着盆离开了,而孟飞还站在那棵玉兰树下思绪飘远。
此刻的太阳已经西落,西边的天上被映上了一片橙红的彩霞,一阵醉人的晚风吹过,轻抚着玉兰树下的那些说不出口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