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枝的话落,屋内有一瞬的安静,随后又是细碎的对话声,跟着卧室的门被推开,秦宴礼扶着哭红了眼的姜宁走了出来。她左脸上捂着一条冰毛巾,畏惧地瞥了一眼沈轻虞,又害怕地缩回到了男人怀中。沈轻虞全程沉着脸,当作没看到。“你先出去。”突然被要求出去,杨枝心底还有些不满,但随即想到沈轻虞即将面临的,她一下又有些迫不及待起来。路过沈轻虞时,她蠕动了一下唇,随即高兴地走了出去。沈轻虞慢慢抬起了头,杨枝的话秦宴礼他们没听到,她听得却一清二楚,杨枝说她死定了。
杨枝被嗤得面色涨红,更重要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被沈轻虞下了面子,内心憋着的火气是怎么也发泄不出来了。
“好好好,沈轻虞你厉害,我今天倒是要你怎么护住她!”
杨枝学聪明了,她没有向沈轻虞还手,而是朝着外面跑去。
陈伽见状立刻急了,她急忙拉住沈轻虞催促道:“沈秘你快点走,今天秦总也在公司呢。”
她本来就没打算让沈轻虞知晓,也不知道是谁把沈轻虞叫来的。
沈轻虞被推搡着往门外走了几步,随后她生生站稳了脚,伸手拉住陈伽的手安抚道:“没事,你是因为我才被牵连的,我做不到视而不见。”
尤其是在知道结果如此严重之后。
这些人算是她的心腹,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部下,她之前只想着离开,完全没考虑过这些人的未来,现在闹出这事,也算是个机会了。
“沈秘对不起……”
“沈秘书!”
陈伽自责地开口,她话音还没落,门口又传来了另外一道声音。
严牧站在门口神色复杂地看着屋内的众人,视线落在沈轻虞身上时,他无奈地抿紧了唇。
“老板叫你。”
知道此事躲不开,沈轻虞捏了捏陈伽的手跟上了严牧的人。
两人也算是共事过,沈轻虞在对待工作上十分的认真,严牧对沈轻虞还是很敬佩的,见此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她,“沈秘,老板现在在气头上,你也知道他的性子,姜秘书今时不同往日,你多思量些。”
言尽于此,该有的提醒严牧都给到了。
沈轻虞感激地朝他笑笑,没再多言推门走了进去。
内里还能听到女人委屈的抽噎声,其间夹杂着男人安抚的声音,她在外间遇到了方才离开的杨枝。
再见到沈轻虞,杨枝的面色依旧铁青,沉着脸朝着里面喊,“秦总,姜秘,沈秘书来了!”
随着杨枝的话落,屋内有一瞬的安静,随后又是细碎的对话声,跟着卧室的门被推开,秦宴礼扶着哭红了眼的姜宁走了出来。
她左脸上捂着一条冰毛巾,畏惧地瞥了一眼沈轻虞,又害怕地缩回到了男人怀中。
沈轻虞全程沉着脸,当作没看到。
“你先出去。”
突然被要求出去,杨枝心底还有些不满,但随即想到沈轻虞即将面临的,她一下又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路过沈轻虞时,她蠕动了一下唇,随即高兴地走了出去。
沈轻虞慢慢抬起了头,杨枝的话秦宴礼他们没听到,她听得却一清二楚,杨枝说她死定了。
望着前方宛如璧人的两人,沈轻虞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定的。
“你对我的命令不满?”
清冷的男声,带着质问男人目光沉凉地落在沈轻虞身上。
沈轻虞深吸一口气沉声回他,“是!你的处罚太重了,我觉得不合理。”
“不合理?她打了我的未婚妻,我只开除她已经算仁慈了!”
亲耳听到他承认姜宁的身份,沈轻虞那颗已经死寂的心,还是忍不住地抽疼了起来。
姜宁面上的委屈,在听到秦宴礼这话时转为了幸福地笑,她紧紧抱着秦宴礼的胳膊,享受着这一刻的独宠。
望着前方败落的某人,一种强烈的优越感超过了被打的羞辱,让她嘴角隐晦地露出的笑。
沈轻虞握紧了拳,努力控制住情绪,看着秦宴礼继续道:“那也是因为公司先亏待了她们。”
“这次的项目,整个秘书部都参与了,功劳也该给到他们每一个人,你不该专权将所有的功劳都给了姜宁,这样只会害了老员工的心。”
听到她严厉的质问,秦宴礼眉心微动,手指把玩着姜宁的头发,闲适的目光懒懒扫过沈轻虞,唇角微动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沈秘书是在为他们打抱不平,还是在怨我将你的功劳抹杀了。”
都到这个时候,这个狗男人还在拿她做文章,沈轻虞气得手发抖,她咬紧了牙怒视着秦宴礼。
“你明知道我是个什么人,这点功劳我还不惜地去要!秦宴礼我不希望你将个人的恩怨牵扯到他人身上,这次陈伽他们动手是不对,我替她向姜秘书道歉!”
话落她不等秦宴礼回话,先朝着姜宁鞠了一躬,随后郑重致歉,“陈秘书她们这次莽撞了,还望姜秘书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们这次吧。”
大公司的福利待遇都是极好的,陈伽他们熬这么多年不容易,如果是因为打人被开除他们的人生就彻底完了,她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突然被沈轻虞这样对待,姜宁明显有些意外,侧头有些茫然地去看秦宴礼,像是在等男人发话。
秦宴礼斜睨着一脸卑微的沈轻虞,黑沉的眸底涌动着晦暗的光,他没让沈轻虞起身,只是不咸不淡地补充,“你这歉意太没诚意了,宁宁不高兴呢。”
沈轻虞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僵持在半空,听着秦宴礼的话她的面色越发惨白起来。
腹部传来阵阵刺痛感,她强撑着保持礼貌地笑着向那两人。
“那秦总觉得我该怎么做才好?”
他不说话,只偏头看着身侧的女子,伸手细心地帮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
姜宁痴痴地望着秦宴礼,爱慕的目光痴缠着男人,两人一副蜜里调油的甜蜜着,竟丝毫不避讳屋内还有别人。
压抑着身心的刺痛,沈轻虞脸上的笑越发苦涩起来。
“姜秘书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他们?”
她忍着心中的不适,再度出声询问。
姜宁捂着脸委屈地嘟囔,“可我的脸好疼,秦总……我不会要毁容了吧。”
她含糊的声音,满含委屈,这副样子在秦宴礼眼中是撒娇,在沈轻虞这里就是她的不原谅。
她不接受沈轻虞的道歉,唯一的诉求就是赶走陈伽他们!
“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医生,绝对不会让宁宁破相的。”
秦宴礼还在柔声安抚着,两人亲昵地互动着,看得沈轻虞眼底泛酸。
“要想他们免除惩罚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沈秘书能答应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