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马车撞向了路边的摊贩。木驰野尽管将她护在身边,依旧不可避免的磕到了额头。“怎么回事?”木驰野掀开帘子,声音带着些薄怒。“爷,前面的马车,马好像受惊了,直接冲我们撞了过来。”赶车的小厮连忙解释。木驰野和江姒月向对面的马车望去,只见一女子被人搀扶着下车。那模样似乎比他们更严重些,额头上已经溢出血来。“算了,许是无心,我们回去罢。”江姒月并未打算计较。只是那女子,似乎听到她的动静,也不由朝她看来,
穆子越心里涌上一股醋意浇筑的火气。
他抬脚上前,只是刚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长袖一甩,转身离去。
“这三年关于江姒月的消息,还没查到?”穆子越询问身边的暗卫,声音带着冷厉。
暗处的暗卫现身,立马禀报信息:“陛下,已经查到一部分了。”
江姒月三年前被木驰野从海上带回西域。
只是不久,他们就发现了江姒月患了一种奇怪的病。
不仅记忆消退,还会时不时的吐血,鼻翼也会流出血来。
后来当地的神医给救了回来,只是以前的事情再记不得。
只知道自己曾经住在京洛,有一个丈夫叫周应淮,其余再记不得了。
也自此以后,江姒月就留在西域。
穆子越听着暗卫的禀告,心里积压的石头越来越多,几乎要将他堵死。
怪不得江姒月不记得自己。
原来关于京洛的一切,她已经不记得了。
可她却记得,周应淮是她的夫君!
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三年前飘雪的一幕又涌上心头。
周应淮丧葬的那一日,京洛飘着小雪。
送葬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却凭空的让人觉得压抑。
尤其是江姒月那双哭红了的眼睛,眼里满是对周应淮的不舍。
在自己递给她信笺后,她更是当着众人的面扬言——
我愿嫁与周应淮!
更不曾想过,江姒月竟真的要嫁给一个死人。
他看到她一身的红嫁衣时,他真的怔住了。
似乎,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他没想过周应淮会死,也没想到江姒月会要嫁给他,更没想过她会不见。
那句话,那身红色的嫁衣,像一个魔咒一般。
让他在无数个日夜惊醒,无法安眠。
穆子越感觉自己的胸口彷佛破了个洞,不再是撕心裂肺的那种苦痛,就是冷,冻结五脏六腑的冷。
若是最开始的时候,他与江姒月相认,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了。
穆子越无力地垂着手……
另一边,江姒月和木驰野将石碑从土里挖了出来。
周应淮没了墓地,自然无人祭拜。
那他在九泉之下又该如何安息?
于是,江姒月便将墓碑埋在了地下,当做他的坟墓。
看着刚刚堆砌而成的土堆,江姒月平复的心再一次涌动。
“应淮,这么多年没来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我。”
“是我对不起你,若是你在下面有什么缺的,就托梦给我。”
“太久没来看你……我已经找不到你了。”
江姒月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和周应淮的故事了,只记得自己死了一个很爱很爱的夫君。
她很难过,只觉得心痛难忍。
木驰野立在一边,静静地陪着江姒月不说话。
看着墓碑上的名字,他很难去想到。
周应淮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竟能让江姒月记这么久。
但他不知。
太阳穿过树林,照在地上,越来越热。
“我们回去罢。”木驰野询问,都已经过了晌午。
江姒月擦去眼泪,声音含混不清:“嗯。”
她在这里待多久都没关系,但还有木驰野,她不想让他等候太久。
两人回了城内,却在城东和城西的交叉路口发生了意外。
一辆失控的马车直直冲向了江姒月他们乘坐的马车。
“吁——”
马夫无论怎么拉,都拉不住。
“砰!”马车撞向了路边的摊贩。
木驰野尽管将她护在身边,依旧不可避免的磕到了额头。
“怎么回事?”木驰野掀开帘子,声音带着些薄怒。
“爷,前面的马车,马好像受惊了,直接冲我们撞了过来。”赶车的小厮连忙解释。
木驰野和江姒月向对面的马车望去,只见一女子被人搀扶着下车。
那模样似乎比他们更严重些,额头上已经溢出血来。
“算了,许是无心,我们回去罢。”江姒月并未打算计较。
只是那女子,似乎听到她的动静,也不由朝她看来,
女子一时愣在原地,惊呼:“江姒月,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