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澜当机立断,端起地上簸箕里的树叶残渣朝几人泼去。尘土飞扬的瞬间,容骁踏过马背飞身而来。腰肢上多了只有力的臂膀,晏澜抬眸看向容骁优美坚毅的侧脸,他沉声道:“抓稳了。”将晏澜送上马,容骁只身与那群人缠斗在一处。杀了三人,生擒一人。独活的那人正要服毒自尽,却被容骁生生掰晏了下巴。晏澜心中暗叹,容骁在边关这三年,当真打磨成了一把利剑。容骁压着人向她走来:“你骑我的马先回宫,我将他送去大理寺审问。”“不必审。”晏澜勾唇,“我知道是谁送的礼,不知侯爷可否陪我走一趟?”
容骁手一抖,茶盏侧翻,滚烫的茶水淌了一地。
他眸中情绪翻涌,周身的气息决绝而可怕。
“晏澜,我在除夕宴前的确寄回家书给母亲,让她趁此机会替我求亲,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指明要娶的人,是你。”
晏澜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感觉自己要被吸进黝黑的瞳孔,无尽沉沦。
短暂的失态与情乱之后,晏澜淡淡一笑:“还重要吗?事到如今,我们谁都不能回头。”
她是皇帝身边的御侍令。
他是名震边关的驭关侯。
齐豫心悦晏澜,而先帝在三年前便替容骁与六公主赐了婚。
明知不会有以后,何须在意是否两情相悦过,是否求娶过。
相比晏澜的淡然,容骁眸光深远,不知在想些什么。
晏澜起身告辞,手腕却被容骁紧紧抓住。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强硬:“我送你回宫。”
“不劳烦侯爷了,我想一个人四处逛逛。”晏澜浅笑着拒绝。
东大街。
晏澜一路吃一路逛,买了许多小零嘴准备带回宫中。
容骁不知从哪牵来的马,不紧不慢跟着后头。
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晏澜背靠着墙,以免被人撞倒踩踏。
几名带着斗笠的汉子步步向她逼近,自腰间抽出银晃晃的匕首。
晏澜当机立断,端起地上簸箕里的树叶残渣朝几人泼去。
尘土飞扬的瞬间,容骁踏过马背飞身而来。
腰肢上多了只有力的臂膀,晏澜抬眸看向容骁优美坚毅的侧脸,他沉声道:
“抓稳了。”
将晏澜送上马,容骁只身与那群人缠斗在一处。
杀了三人,生擒一人。
独活的那人正要服毒自尽,却被容骁生生掰晏了下巴。
晏澜心中暗叹,容骁在边关这三年,当真打磨成了一把利剑。
容骁压着人向她走来:“你骑我的马先回宫,我将他送去大理寺审问。”
“不必审。”晏澜勾唇,“我知道是谁送的礼,不知侯爷可否陪我走一趟?”
俶王府。
晏澜扣响大门,对着前来迎门的家丁道:
“劳烦代为转告俶王,御侍令晏澜前来回礼。”
家丁将晏澜三人请进正厅稍候。
齐肃瞧见容骁时,面上的假笑僵了一瞬:
“今儿是什么日子?当真是令府上蓬荜生辉啊。”
“明人不说暗话。”晏澜眯眼笑了,“我是来给王爷回礼的。”
新帝即位后,齐肃与齐泽分别只赐了封号俶王与勤王,至于是留京还是赐封地,全在齐豫的一念之间。
晏澜前几日向齐豫进言,这两位曾被百官拥护过的王爷应赐封地,无召不得入京。
而今日她前脚刚出皇宫,后脚便被寻到了踪迹。
这等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能是这两位的手笔。
齐肃扫了眼被压在地上的刺客:“晏御侍得罪的人并不在少数,怎能算在本王头上?”
看了许久好戏的容骁终于沉声开口:“因为晏御侍进言的俶王封地是滁州。”
滁州地势偏远土地贫瘠,每年的税收都成问题,是皇子们避之不及的封地。
而让齐肃去滁州,晏澜是经过考量的。
齐肃野心勃勃不服新帝,要让他远离京都,不给他韬光养晦的机会,滁州是最好的选择。
“俶王。”容骁眸中满是冷色,“这礼,你是收下,还是送去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