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间带着些生硬,她却不显慌乱,缓缓走到戚夫人背后,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腰前,站得端端正正。老太太挑挑眉,这明家的女儿,跪了许久,腿该麻了,还记着在长辈前不能失礼,倒和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一样。这么想着,她的目光掠过明姝身后的丫鬟手中的那块染红的贞操布,眼神一滞,随即又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这机灵懂事的姑娘,偏偏生在明家。她摆摆手,身后的大丫鬟上前一步,将手里小茶碗递到明姝跟前。“喝了这避子药,你就可以走了。”
老太太闭了嘴,没言语,也没伸手接茶。
明姝知道考验还没结束,沉住气,端茶的手稳如泰山,一点颤动都没有。
屋内一片寂静。
沉默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老太太这才哼了一声,接过茶轻轻啜了一口,放在桌边,语气倒是缓和了不少:“起来吧。”
明姝点点头,慢慢起身。
动作间带着些生硬,她却不显慌乱,缓缓走到戚夫人背后,双手规规矩矩地交叠在腰前,站得端端正正。
老太太挑挑眉,这明家的女儿,跪了许久,腿该麻了,还记着在长辈前不能失礼,倒和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一样。
这么想着,她的目光掠过明姝身后的丫鬟手中的那块染红的贞操布,眼神一滞,随即又摇了摇头,真是可惜了,这机灵懂事的姑娘,偏偏生在明家。
她摆摆手,身后的大丫鬟上前一步,将手里小茶碗递到明姝跟前。
“喝了这避子药,你就可以走了。”
避子药三个字,像是晴空里的惊雷,让明姝猛地抬头,眼中尽是不解。
她嫁的那位,戚家大少爷戚明轩,这会儿正卧榻未醒,新房未曾真正启用,哪里来的避子药之说?
老太太见她一脸茫然,又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旁边的戚夫人:“语淑,这主意是你出的,还是你说吧。”
戚夫人忍着手上烫伤的痛,冷冷的目光锁定明姝,话语里仿佛带着刺:“明姑娘昨晚与二爷的似乎很热闹啊,下人们都议论纷纷。我倒真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倾城之姿,能让二爷动了凡心。”
戚夫人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一见之下,果然非同一般,日后还请明姑娘多多主动,二爷性情急躁,闺房之事若稍显粗鲁,还望明姑娘多多担待。”t z
此言一出,犹如平静湖面突起波澜。
明姝震惊!
昨晚的事情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她已经准备好面对今天可能的质问,却不料作为主母的戚夫人,不仅没有责备她行为不检,反而……
嫂子与小叔子单独相处,非但不追究,还暗示今后要继续来往,这唱的是哪一出?
她求助般望向老太太,却发现老人只是低头品茶,神色虽有不满,却并未出声阻止,显然是默认了。
这,这岂不是在暗示自己要与小叔子……
太过荒唐了!
戚家身为侯门望族,怎会有如此离谱的安排!
明姝猛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相碰的声音沉重:“明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昨晚二爷的确来过,但很快就离开了,我与二爷……”
她欲为自己澄清,却忽然记起了戚延霆离开前的警告。
“要想活命,明日奉茶时,就告诉众人,我与你共度了良宵。”
刚到嘴边的辩解顿时梗在喉间。
这一沉默,座上的老太太和戚夫人似乎有些急了。
老太太还算镇定,轻轻敲了敲茶杯,而戚夫人却按捺不住:“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昨晚没有……圆房?!”
圆房二字,如巨石压在明姝心上。
她嫁的是戚明轩,与戚延霆怎能算圆房?
望着老太太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明姝背脊一阵发凉。
什么样的境况下,会让主母认为新妇与小叔子的交往是圆房?
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明姝脑海,她惊恐地喊出声:“莫非,戚府表面上说娶我是为了冲喜,实际上,是要我做那个……兼嗣妻?!”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戚明轩还活着呢!
然而,让她更加惊惧的是,老太太与戚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竟然默认了!
明姝如遭重击,踉跄后退,腰撞上了桌角也浑然不觉,只觉整个世界都疯狂了!
整个安定候府,全都疯了,居然让她来做这个所谓的兼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