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番交谈,她已经把谢雁宁当成了能交心的朋友,将心底纠结了很久的问题,向这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人缓缓道出。“表妹,你觉得太傅哥哥怎么样?”谢雁宁听出了叶莺莺话里的意思。她抬起头看了看那间即将搬空的房子,很是诚实地说了心底的看法。“公主,我和他认识时间虽长,但直到最近接触下来,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所以他这个人如何,我恐怕很难回答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喜欢一个人。”
听见她也有相同的遭遇,叶莺莺顿时心生同情,忍不住安慰了起来。
“想必你也在京城中听了我的传闻,我也是和离回宫的,他说好只我一人,却三妻四妾女子不断,我也是犹豫了许久才想要解脱回京,放心,只要和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是太傅哥哥的表妹,他位高权重,一定会帮你渡过难关的。”
是,最难的一关的签字,他的确已经帮忙了。
谢雁宁点了点头,接上了她的话。
“听闻九公主和离之事,太傅大人也帮了大忙。”
叶莺莺脸上浮现出羞涩的表情,语气都轻快了起来。
“是啊,太傅哥哥可是帮了大忙,是他孤身入领国,将我接回京城的,本来领国还不愿放人,是他杀了进去,才逼得我夫君签了和离书,一路上,更是对我百般照拂。”
看着她满脸甜蜜地追忆起这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谢雁宁怔了片刻,脱口问了一句不大合时宜的话。
“公主,喜欢太傅吗?”
听见这个问题,叶莺莺浑身都僵住了,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
过了许久,她才红着脸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的太傅,一开始我只把他当师父,当兄长的,小时候我便十分尊敬他,但他为人虽清冷,却唯独对我不同,会偷偷带我溜出宫玩,还会给我捏糖人,我生辰之日,便在九州之内寻遍奇珍异宝讨我欢心,后来我才听丫鬟说,她们都看得出来,太傅哥哥其实偷偷喜欢我很久了,只有我看不出……”
“他那么一个人物,居然也会偷偷心仪我,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听着她絮絮叨叨说起这些往事,谢雁宁心里五味杂陈的。
从叶莺莺嘴里,她认识了一个和她印象里截然不同的顾长卿。
原来他不是生性冷淡,只是不喜欢她罢了;他也不是对什么都不主动,只是她不是能唤起他动力的那个人罢了。
只可惜她陷得太深,明白得太晚,白白在他身上浪费了这么多年。
沉浸于往事的叶莺莺并没有注意到谢雁宁那意味深长的表情。
经过这一番交谈,她已经把谢雁宁当成了能交心的朋友,将心底纠结了很久的问题,向这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人缓缓道出。
“表妹,你觉得太傅哥哥怎么样?”
谢雁宁听出了叶莺莺话里的意思。
她抬起头看了看那间即将搬空的房子,很是诚实地说了心底的看法。
“公主,我和他认识时间虽长,但直到最近接触下来,我才发现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所以他这个人如何,我恐怕很难回答你。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喜欢一个人。”
叶莺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不少。
很快,顾长卿便从书房取回了玉簪。
叶莺莺打开一看,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喜欢得紧。
“好精致,太傅哥哥,你雕刻了多久啊?”
顾长卿唇角温柔,“三日而已。”
三日。
她受重伤,他连守着她一刻钟都不愿意。
却甘愿花三日的时间,给叶莺莺雕刻玉簪。
谢雁宁默默的看着,看着叶莺莺爱不释手的看着玉簪,而顾长卿宠溺温柔的看着叶莺莺。
叶莺莺将玉簪挽在发髻上,摸了摸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太傅哥哥,我还少了副耳坠配这玉簪,我难得出宫一次,你陪我去碎玉居挑挑罢。”
顾长卿从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这次也一样。
叶莺莺顺势挽住谢雁宁,“表妹也一起去罢。”
顾长卿听见这话定在了原地,满脸都写着不情愿三个字。
看着他这副表情,谢雁宁嘴角勾起一抹笑,拒绝了她的邀请。
“九公主,我身子不适,就不打扰你们了。”
顾长卿也根本不叶莺莺反应的机会,让丫鬟带着叶莺莺上了马车。
“莺莺,你先上车,我跟表妹说几句话,便去陪你。”
眼看着叶莺莺出了府。
顾长卿才回眸看向谢雁宁,“阿宁,我……”
谢雁宁语气淡淡的,露出一抹笑,“不用这么紧张,我们成婚前不是约定好了,要对除了双方高堂以外的人隐婚,直到双方都觉得合适了再公开吗?你现在没有准备好,我能理解的。”
顾长卿那颗焦躁的心在她这轻柔的语气里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激。
“阿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公开。”
谢雁宁微不可闻地嗯了两声。
成婚三年了都没有公开,还要再等一段时间。
可是她已经不想再等了。
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