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亦说明情况,“你手机自动关机了,我怕会有朋友联系不到你,所以擅自帮你充了电。”“谢谢。”京棠说完,快速接通电话,不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海豚就大声喊了出来,“饼子,你跑哪去了,我怎么联系了半天怎么都联系不上!”京棠不想让海豚担心,扯谎道:“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家休息来着,没注意手机关机,对了,你今天还去上班吗?如果去,能不能帮和经理请几天假?”海豚心生不妙,焦急道:“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庄哥把你怎么着了?”
庄亦避而不答,转了话题,“医生说你可以吃面,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京棠:“香菇肉丁面可以吗?“
“可以,我吩咐木坤。“庄亦说着话出去了片刻,又回来问京棠现在是不是起床。
京棠说是。
庄亦给她擦脸时,她发现他眼睛微微泛红,嘴四周也多了青色胡茬,好像很疲倦。
如果抛开所有的事实,她生病了,得到了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不为之感动是假的。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她受伤是为了接近他,他照顾她为了查清楚真相。
她暗暗劝告自己:音音啊音音,守住心好吗?沉沦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庄亦看京棠发呆,弯起食指刮了下她鼻梁,“在胡思乱想什么?”
“没有。”京棠抿抿唇,声音调低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庄亦将毛巾放下,坐在床边,抬手摸京棠脸颊,“我会嘱咐护士把你照顾好,等我忙完事情也会再过来看你。”
京棠闭着眼蹭了蹭庄亦掌心,神情伤感地轻点两下头。
“我未婚,身边也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庄亦语气加重,似在强调,“只有你,小久。”
“所以别瞎想,安心养病。”
京棠抖着嗓音说:“我知道了。“
病房内的气氛莫名压抑,庄亦借口要打电话,转身出去。
少时,面买回来了,庄亦依旧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京棠,“一tຊ会儿医生会对你的身体状况进行评估,如果没事了,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也是单间,你可以好好休息。”
“……”
“我明天上午的飞机,今天需要和卫枫杉最后敲定些东西,会很忙,但我登机前会和你通话。”
“小久?”
“嗯?”
“你需要我补偿什么?毕竟你因为我才受伤。”
“安心回去,不需要对我愧疚。”
“对不起。”
“我不怪你。”
“……”
“老板,这部手机自从开机以后就不断有电话打进来,嗡嗡嗡的,比蜜蜂还烦人。”木坤边快步走进病房边抱怨,全然没察觉出来自己破坏了气氛。
京棠抹去眼角溢出的水珠,才看清木坤拿着正是她的手机,茫然一瞬。
庄亦说明情况,“你手机自动关机了,我怕会有朋友联系不到你,所以擅自帮你充了电。”
“谢谢。”京棠说完,快速接通电话,不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海豚就大声喊了出来,“饼子,你跑哪去了,我怎么联系了半天怎么都联系不上!”
京棠不想让海豚担心,扯谎道:“我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家休息来着,没注意手机关机,对了,你今天还去上班吗?如果去,能不能帮和经理请几天假?”
海豚心生不妙,焦急道:“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庄哥把你怎么着了?”
听筒声音不小,庄亦听的十分清楚,目光上下审视着京棠。
京棠一哽,忙捂住手机,别开头说:“没有,他和我吃完午饭就分开了,可能我之后回来路上被风吹了下,就有些感冒了。”
“真的?”海豚将信将疑。
京棠斩钉截铁,“当然真的。”
海豚:“那好,我晚上去拿东西时顺便和经理说下。”
电话挂断,庄亦耐人寻味一笑,“假如我不是当事人,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
京棠脸一臊,“我不这么说,海豚肯定要过来看的,她肚子里还有宝宝,我不想让她替操心。”
“你很为朋友考虑。”庄亦夸赞。
这时,医生敲门而进,“庄先生,我现在来为病人做评估。”
庄亦:“好,我们出去。”
站到走廊,庄亦将声音降的极低道:“弄好了吗?”
“只要京小姐不换手机,那个病毒就会记录她所有的通话号码。”木坤心怀不解,“老板,我有点弄不明白了,咱们回国以后和她就扯不上关系了,为什么还费力监视?”
庄亦敛容,“谁说我不和她联系?”
“老板,你明知道她有问题,总不能因为她长着像顾小姐就看上她了吧。”
木坤是真为庄亦捏了把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浑然不在意庄亦神色已经冷的要命。
“给我背遍会训。”庄亦声音没有起伏,却如寒潮直吹着木坤。
木坤立正站好,肃然道:“会训一人乃忠孝为先,背信弃义大逆不道者不得入会;二华人为同胞,不得伤害;三尊长敬长,不得妄议;四二禁不可碰,三女不可欺;五勿染朋友之妻,成家者需爱敬妻爱子;六低调处事,不得到处张扬;七会以为家,兄弟为手足,不可互相残杀;八和可贵,若被迫即可反戈一击;九人非九命,鲁莽只会一招毙命;十若违训者,天雷诛罚,永困炼狱。”
庄亦满意点头,“很好,既然记得,就不要再违,我的事,我自然会有分寸去处理,明白了吗?”
木坤耷拉下头,“明白了。”
京棠身体各个指标恢复的不错,满足转入普通病房的条件,监护仪器都撤走了,她一身轻松,想站起来活动活动。
庄亦搀扶着京棠走到独立阳台,她倚着栏杆说,“庄先生,你那边和这里时差有多少?”
庄亦算了算,“应该十个小时左右,放心,我尽量选择不在晚上联系你。”
京棠又问,“X国好吗?”
“如果我爷爷和父亲不是华裔,我会认说他是个很完美的国家,但我的根在于此,这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比拟。”庄亦中肯回答。
京棠不觉笑了起来,“想不到你还挺爱国。”
庄亦:“我一直认为可以处在黑的世界,但心必须要红。”
京棠单手撑起下巴,眉眼弯弯正视着庄亦,感觉他这人挺具有多面性,且可以随时切换,令人觉得哪个都是他,哪个都不是他。
两个人又聊了会儿别的,直到木坤第三次进来提醒庄亦该走了,庄亦才抱着京棠告别,“我会想你。”
“我也是,路上注意安全。”京棠目送庄亦往外走了几步,又忽然叫了声“庄先生。”
庄亦回眸,见那京棠整个人浸在阳光下,绽着明媚笑容,又听见说:“我喜欢你。”
他扯动了一下唇角,不知是高兴的表现,还是听到那久违的话后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