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苏苏望了望站在那嬷嬷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就十分凶悍的嬷嬷,不小心地抖了抖身子,微微蹙眉。“我这孕期还不到三月,胎像还不算稳定,若是这个时候学规矩,若是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你们无法向王爷交代吧。”慕苏苏只想把这关逃过去,要不然怕是自己的小命不保。而那教习嬷嬷明显没有想放过慕苏苏,反而主动站了出来。“王妃放心,老奴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了十数年,教了不少王妃侍妾规矩,自然懂得下手轻重,绝对不会影响到王妃肚子里孩子的康健。”
太后因此事也病了几日,如今看着自家女儿一点都不懂事,心里更加地担忧。
“芸儿,母后不能守着你一辈子,早些年你不懂事,养些面首玩着,母后也就睁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不同了,你知不知道外头的那些人都再怎么说你,你如今还在身旁放那么多美貌的男子,外头的人更会议论纷纷。”
陆灵芸却从不放在心上,眼中也毫不在意,她是长公主,谁敢多置喙一句?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
“母后,就算是儿臣不行这些荒唐之事,这世间之人便不知儿臣是什么样子的吗?母后这些时日为儿臣婚事所愁苦,可曾见过有人愿意娶我?既然这世间无人愿意,儿臣又何必独嫁那一人。”
若不是陆玄,她愿意此生终身不嫁,至于旁的男人,不过是他的替代品而已,谁都是一样。
而她最近虽然宠着李朔,也不过是因为她能在李朔的身上看见一二陆玄的影子罢了。
“你这孩子果真荒诞,母后相信这世间总有一个人能够容得下你,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总之,儿臣的事不需要母后再担忧,倒是母后,应当好好地管管陆玄,让他多说教说教自己院里那个不安生的正妃,如今怀着孩子还一心霸占着他的恩宠,是否有些过了。”
太后何尝不知慕苏苏和陆玄两人之间过于亲密,甚至就连她派过去的几个美貌的异乡女子都不得宠,更别说她在宗族当中选了那么一个不会用心计争宠的女人。
本以为傀儡就要用着安心,自是不能选那些心中会有小九九的女子,可是如今却有些后悔,这柳氏也太过于木讷,胆小不说,更是每每不肯按照她的吩咐做事。
瞧着陆灵芸如此斩钉截铁,即使身为她的母亲却也无法再扭转她的想法,太后便也没有再说出口。
陆灵芸回府之时,便在门口看见了等候她多时的李朔。
李朔瞧见陆灵芸的神色有些不好,连忙快步走了上去。
“听说太后召见了长公主入宫,想来定是因为小人的缘故。”
李朔一边说着,一边扶着长公主回了院路。
陆灵芸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目光落站在一旁为自己沏茶的李朔身上。
“母后说,发生了那档子的事,谁都不愿再娶,但我也不该自暴自弃,在身旁养这么多面首。”
如今她和李朔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也算是能说些悄悄话的人。
李朔心里虽然厌倦着陆灵芸,但是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解语花的模样。
“小人倒是觉得太后的话是为了公主好,毕竟公主还不曾出嫁,早日里与我们这些男子私混在一起确实不妥,只是……殿下舍得我们吗?”
男人低着头,有些落寞的神色更加吸引了陆灵芸的注意。
面前的男人形象中确实有几分像极了陆玄,可是陆玄始终不会低头向她说一句软话,永远都是高傲的模样。
可面前的人无论她怎么说,如何命令,都会按照她心中所想的去做,就像是……她身边一条听话的狗。“阿朔,帮我捏捏肩吧。”
男人立马站在了陆灵芸的身侧,伸出了手慢慢地捏着她的肩膀。
李朔与陆玄最相同的地方是右手虎口处都有茧子,可不同的是,李朔不过是多年求学日夜练习书法而被笔磨出来的茧子,有些柔软。
而陆玄则是多年战场,拼杀斗勇,日日夜夜毫不懈怠,学武所成,更为坚韧些。
“李朔啊,你真的和慕苏苏二人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吗?你们只差拜堂成亲一步之遥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心里可有后悔过?”
这两个曾经就是一家的两个人,一个在纠缠陆玄,一个在tຊ纠缠自己,长公主心中自有疑惑。
就在李朔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时,长公主却又开了口。
“罢了,管你是因为什么才与本宫相见,总归有你在身边,本宫还有几声慰藉,有些事不用计较那么多。”
慕苏苏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原本好生地在府里养着胎,却又见皇宫派了人来。
本以为又是太后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招自己入宫左右不过教训两句,却没想到不过太后居然直接送来个教礼仪的嬷嬷。
“太后娘娘说了,虽然王妃如今身怀有孕,但是有些东西不得不学,这宫中礼仪和府中规矩是最为重要的两点,王妃如今坐在正妻的位置上,每一个举动都在旁人的眼中,哪怕有一点点的错,都会让人将错误扩大无数倍,从而用于陷害王爷,所以特意命老奴学了老练的教养嬷嬷来教规矩。”
慕苏苏望了望站在那嬷嬷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就十分凶悍的嬷嬷,不小心地抖了抖身子,微微蹙眉。
“我这孕期还不到三月,胎像还不算稳定,若是这个时候学规矩,若是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你们无法向王爷交代吧。”
慕苏苏只想把这关逃过去,要不然怕是自己的小命不保。
而那教习嬷嬷明显没有想放过慕苏苏,反而主动站了出来。
“王妃放心,老奴在这个位置上也做了十数年,教了不少王妃侍妾规矩,自然懂得下手轻重,绝对不会影响到王妃肚子里孩子的康健。”
听到她这样说,就算是慕苏苏心中再有不愿,却也不敢再有半分不喜之色,而且这是太后亲自赐下来的人,她不要就是抗旨,只好将人暂时留在了府中。
晚间陆玄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件事,立马赶来了慕苏苏的院落。
正逢慕苏苏被教习嬷嬷教着奉茶的规矩。
陆玄看见了就立马走了过来,一把夺走了慕苏苏手里的茶水杯子,将她抱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脸色阴沉难看。
“大胆,就算是教习嬷嬷,也没有脸面受王妃的这杯茶,更何况她如今身怀有孕,怎能如此劳累,若是王妃的身体有任何损伤,你们这些奴才担当得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