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纳兰述附和道。“诸位可有什么异议?”纳兰墨问道。“我等并无。”“那便由我先来吧!”纳兰墨说完,饮了一口酒,陷入了沉思。“今朝春来百花开,争奇斗艳各有才。春来谁做韶华主,总领群芳是牡丹。”良久之后,纳兰墨缓缓吟来,意思是,如今春天到了,百花都开了,争奇斗艳的,各有各的特点,可是谁能总领这百花呢?唯有那雍容华贵的牡丹了,隐晦地表达了,如今这朝堂之上,想要争夺太子之位之人,各有各的特点,可究竟谁才能当这太子呢,唯有他这朵牡丹花了,因今天纳兰墨的穿着,领口袖口皆绣有暗暗的牡丹花纹。
三个王爷,纳兰墨和纳兰述皆有争夺皇位之意,却独独除了沈云昭,然,交浅言深,必有大患。
沈云昭正是学到了这一点,才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只有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藏起来,做出与自己真实想法完全相反的样子,才有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哈哈哈,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想法,四弟和我虽然是人生在世,长久之计,活得却累,远远不如泠王来得潇洒,罢了罢了,今日难得我们三人聚齐,不谈这些煞风景的,不如我们以这百花宴为题,作诗如何?”
纳兰墨听完沈云昭和纳兰尚的话,心中已有了半分定论,便提议道,诗抒情,作诗往往能体现出作诗之人的性格,所以,作诗,也不过是她试探沈云昭的一种方式罢了。
“不错不错。”
纳兰述附和道。
“诸位可有什么异议?”纳兰墨问道。
“我等并无。”
“那便由我先来吧!”
纳兰墨说完,饮了一口酒,陷入了沉思。
“今朝春来百花开,争奇斗艳各有才。
春来谁做韶华主,总领群芳是牡丹。”
良久之后,纳兰墨缓缓吟来,意思是,如今春天到了,百花都开了,争奇斗艳的,各有各的特点,可是谁能总领这百花呢?
唯有那雍容华贵的牡丹了,隐晦地表达了,如今这朝堂之上,想要争夺太子之位之人,各有各的特点,可究竟谁才能当这太子呢,唯有他这朵牡丹花了,因今天纳兰墨的穿着,领口袖口皆绣有暗暗的牡丹花纹。
“好诗,好诗,大王爷果然文武双全,那下官也来一首吧。”
徐大人之子徐少卿说道。
“徐公子请。”
“剪裁偏得东风意,年年长占断春光,唯有牡丹真国色,雅称花中为首冠。”
徐少卿张口而来,像是早有准备。
徐大人是大王爷的谋士,徐少卿自然也是站在纳兰墨一边的,他这首诗所要表达的姿意思正是,纳兰墨如今正得春风得意之时,成为太子也是势在必得。
“大哥和徐公子皆是赞美牡丹之词,我却不这么认为。”
纳兰述自然也是听懂了纳兰墨和徐少卿的言外之意,才以牡丹为喻说道。
“哦?四弟难道不喜欢牡丹?”纳兰墨喝了一杯酒,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
不错!”
纳兰述毫不避讳,然后缓缓吟来,“桑叶虽柔解吐丝,枣花至小能成实。
堪笑牡丹大如斗,不成一事又空枝。”
相比纳兰墨和徐少卿的隐晦,纳兰述倒是直白许多,他的意思是桑叶虽然柔软,但是被蚕吃了之后也能变成丝线,枣花虽然小,又不好看,但是却能结出果实,可笑牡丹花大得像斗,雍容华贵,却什么也不能做,白白长了一枝子。
暗讽纳兰墨空有其表,实则什么也没有,也是在提醒纳兰墨他的生母虽然的盛宠,却也不过是个贵妃而已,自己的生母则是皇后。
纳兰墨听出了纳兰述的言外之意,脸上带了隐忍的怒气,双拳也紧紧的握起,纳兰述则向着纳兰墨投去了一抹挑衅的眼神。
过了半晌,纳兰墨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火,笑着说道:“王爷,我与四弟可都是作了诗的,你还不来一首?”
“是啊,泠王,你每日过得潇洒自在,肆意人生,作诗定然也是豪放,快别藏着掖着了,来一首吧!”纳兰述也劝说道。
沈云昭笑而不语,片刻之后作诗道:“早来应赴百花宴,才晓胜日群芳开。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沈云昭装没有听懂二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只当是为了作一首百花宴的诗。
而沈云昭如此的做法,也让纳兰墨成功相信了沈云昭心中并无心争夺皇位,儿童失踪案一事只不过是因为纳兰尚绑了沈玉阳。
而沈云昭爱子心切,才奋起反抗,将纳兰尚弄得身败名裂,没有翻身之地,心中想要拉拢沈云昭的想法更加坚定。
此刻的纳兰述心中更是有了别的想法,今日看来,沈云昭心中并无心于权势,至于什么儿童失踪案不过是个巧合罢了,皇额娘这次可真是算错了,他现在才不杀沈云昭呢,他要让沈云昭站到自己这边来,为自己争夺皇位添一份力量。
突然,纳兰述想到,自己来之前派了杀手,埋伏在沈云昭从泠王府到大王爷府的必经之路上。
让他等到沈云昭参加完百花宴之后在回去的路上杀了他,现在一想不用了,连忙让跟随自己而来的小厮前去报信。
……宴会结束之后,纳兰述便又匆匆忙忙来到了皇后的宫中。
“皇额娘,这次你可真是算错了。”
纳兰述对着皇后说道。
“哦?此话怎讲?”皇后躺在贵妃椅上,一手扶着头,眼神微眯,问道。
纳兰述随意坐下,然后笑嘻嘻的说道:“前几日,纳兰墨找到儿臣,让儿臣与他办一场百花宴,儿臣本来也不想掺和,可一听说沈云昭也会参加,便又转念一想,此事刚好是暗杀掉沈云昭一个好机会,便就答应了。”
“所以呢?本宫算错什么了?”皇后依旧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问道。
“纳兰墨在宴中百般试探纳兰墨,儿臣也试探了几次,可沈云昭根本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丝毫没有想要争夺皇位的心思。”
纳兰述说道。
“你又怎么能看出来?他若是装不懂呢?”皇后冷笑一声,有些好笑地问道。
纳兰述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第一我和纳兰墨都说人要居安思危,没有最大权力,人生便没有了保障,可纳兰墨呢?他居然说人生就该活得不顾一切,恣意人生。
这第二便是作诗,纳兰墨以牡丹自喻,说他自己成为太子呢是势在必得,我呢说他华而不实,可沈云昭呢,竟然说什么万紫千红总是春,根本不知道我们说什么。
只是顾着看景色。
你说。
他这不是无意皇位,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