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了眼睛,捏了捏鼻梁。不得不说,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当真是个俊逸的男子,可就像人家说的那样,长得越是好看的人,心便越是冷。可能他们习惯了别人善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便不免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孤冷。更何况程羡渊这样有财富地位和手段才能加持的美男子,便更是难免以自我为中心了。她嗫嚅,轻轻咬了嘴唇。
“我让你出去了吗?”
车窗降下来,程羡渊低着头,似乎是看着手中的什么东西,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只觉得心中怒火燃烧,半天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过了很久,她只是撑着伞站在那里,一阵风吹了过来,将她手中雨伞卷走。
她想抓,可是伞已经被吹走了很远。
她觉得心好像沉入了湖底,想要自我救赎,可是却难于登天。
就连老天都跟她作对,可能上辈子她真的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辈子还债来了。
“程羡渊……”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有种憔悴得近乎虚脱的感觉。
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打湿了她的衣衫,将她淋得透透的,寒意彻骨。
“是不是我一直当个听话的傀儡,你就会心满意足?”
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作为程太太,你只需要听话就好。”
他的回答冷静的近乎冷酷绝情。
没错,她需要在公众面前展示的,就是程家太太的端庄贤淑,夫妻和美,不要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对程氏集团造成不好的影响,进而影响公司的股份。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真的很过分吗?我答应你不会对程家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也是个人,需要自由,你去陪许雁我不会阻止,请你也给我一点空间,可以吗?”
她有些抓狂,不过身上的涵养还是让她尽力保持镇静。
“过分?”
程羡渊声音微挑,显然对于这两个字另外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他冷笑一声,看着她在大雨中淋着,却没有让她上车的意思。
“当初你是怎么嫁进程家的,你我心知肚明,既然都已经成了程太太,就要守好本分,不该见的人不见,不该说的不说。”
他的声音透过雨帘,听上去本就低沉的声音,更低了几分,不过其中威慑力满满,让人不敢反驳。
不该说的……他和许雁的事她不会多说,也无力多说,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先生,一个是自己多年好友,他们两个背着她在一起,她又能说什么呢?
无非是一通自责,识人不清,遇人不淑,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
可是不该见的人……他说的是应该就是廖青喻!
她觉得有些可笑,他们是偶然遇见,而且并没有什么逾矩行为,程羡渊当时也都是看到的,为什么就抓着这件事不肯放呢!
“我……”她有些着急,想要分辩。
可他似乎是察觉了她心中所想,伸出了左手食指,冲着她轻轻摇了摇,幽幽开口,“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宋慕那边的事情还没有结束。”
他闭上了眼睛,捏了捏鼻梁。
不得不说,他的睫毛很长,鼻梁高挺,当真是个俊逸的男子,可就像人家说的那样,长得越是好看的人,心便越是冷。
可能他们习惯了别人善意,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所以便不免有一种唯我独尊的孤冷。
更何况程羡渊这样有财富地位和手段才能加持的美男子,便更是难免以自我为中心了。
她嗫嚅,轻轻咬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