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乐晚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又怕巫马生气,只能低下头闷笑。巫马老头见她不答话,以为她想赖账。正要辩论,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头,进来看看这只鬼眼缠丝,躲丝里做什么?”巫马眼中欣喜一闪而过,连忙放下背篓,快步朝屋内走去。他边走边嘀咕:“臭小子,心真野,都两个多月了才回来。”裴离疾坐在筛子前,目光紧紧的看着筛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巫马走过去看了一眼便狠狠一把拍在他头上,“你还说呢?你怎么吓它了,吓得他缩在丝中都不敢出来。”
“老头,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是枯黄的枫树下的少女,“裴离疾?”
阳光透过枯黄枝丫,斑驳的光影洒在她身上,让裴离疾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快步跑到萧乐晚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眼,才发现真的是她。
裴离疾埋怨的说:“我在湘潭城等了你23日。”
萧乐晚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礼貌的回答裴离疾,“抱歉,遇到一些不好的事。”
不知为何,萧乐晚这样看他让他觉得碍眼极了。
说这话,更让他觉得闻而生厌,想教训她。
可他还是忍住了,他担心报复了她之后,她会真的生气讨厌他,不与他说话了。
萧乐晚看着面前别扭的小少年一分钟换八百个表情,也不知他是在想什么,只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会在这?”
裴离疾没有回答,而是问:“老头呢?”
萧乐晚一愣,指了指屋外,“去山上给他找草药了。”
裴离疾这才注意到枫树下的另外一个人,他猛然想起他进来时他们好像倚靠在这睡觉。
他瞬间沉下脸,迈步错开了萧乐晚朝屋内走去。
萧乐晚一脸懵,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这位小爷。
只是他似乎和巫马老头十分熟悉,也不知是什么关系。
若是爷孙,那她现在还得哄着这位小爷,否则被他赶出去怎么办?
到了下午,门被推开,巫马老头狼狈地背着竹筐出现在门口。
裤脚被什么东西撕开长长的一条。
他一见到萧乐晚,疲惫瞬间一扫而空,眼底都是精明,“为了替你夫君找草药,被野狗追了一路,这账怎么算?”
萧乐晚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忍不住,又怕巫马生气,只能低下头闷笑。
巫马老头见她不答话,以为她想赖账。
正要辩论,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老头,进来看看这只鬼眼缠丝,躲丝里做什么?”
巫马眼中欣喜一闪而过,连忙放下背篓,快步朝屋内走去。
他边走边嘀咕:“臭小子,心真野,都两个多月了才回来。”
裴离疾坐在筛子前,目光紧紧的看着筛子里面密密麻麻的虫子。
巫马走过去看了一眼便狠狠一把拍在他头上,“你还说呢?你怎么吓它了,吓得他缩在丝中都不敢出来。”
裴离疾偏头正打算说什么,余光却意外瞥到两只紧紧相依的手,只觉刺眼极了,瞬间什么也不想说了。
巫马老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听见身后的脚步声,巫马热情地介绍起来,“离疾,这是青山商会的少东家,那位是她的夫君,她……”
巫马君字还没说完,就被裴离疾冷冷的打断,“知道了!”
巫马本来打算跟裴离疾说修建宅子的事。
没想到裴离疾一把将他,连带着身后的萧乐晚和沈听淮一同推出了门外。
外面传来巫马的声音,他说:tຊ“这孩子,小时候病多,脑子烧坏了,萧小姐见谅,我被野狗追这件事……”
“五百两,”萧乐晚爽快的说:“等我夫君好了,我们一同下山到青山商会取。”
巫马笑得合不拢嘴,咯咯声吵得屋内的裴离疾心烦意乱,他大吼,“要笑滚开些笑,我要睡觉。”
过了一会,屋外果然没有声音了。
他过去打开门,外面空空如也,瞬间感觉心里更烦躁了。
翌日一早,巫马在屋外晾晒草药,听到开门声。
他转过头去,就看到沈听淮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口冲他抱拳,“前辈,我的腿脚已经好全了,我们今日便离开。多谢前辈。”
他刚说完,萧乐晚与裴离疾的房门同时打开。
萧乐晚看了看他腿上还裹着的泛黄的糊糊,不确定道:“你这腿脚?”
闻言,沈听淮向前走了两步,浑不在意的说:“不疼了。”
萧乐晚也没再说什么,倒是裴离疾冷冷的说了句,“用完饭再走,这里下去湘潭有一段路。”
说完,他重重地锁上了门,许久后屋内传来他的声音,“老头,我有事与你说。”
巫马闻言,立刻放下手中草药,进了他的房间。
为了不耽搁时间,沈听淮竟然亲自去灶台前做起了饭。
萧乐晚屁颠屁颠走到他身边,饶有兴趣地挑眉说:“你还会这个?”
沈听淮头也没抬,“帮忙!”
“可我不会。”
萧乐晚也有些尴尬,她煮碗面还行,炒菜就为难她了。
沈听淮说:“我教你。”
说罢,他一把将萧乐晚拉过去,为她挽起袖子,然后将她摁到水盆前,亲自教她洗菜捡菜。
两人靠得很近,沈听淮身上的淡淡的草药味传入她的鼻尖,让她有些心跳加速。
她偷偷抬眸,只见他鸦羽般的睫毛垂下,十分认真地看着水盆里的菜。
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痒痒的,突然觉得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
屋内。
“你说要与他们同行?”
巫马狠狠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好不容易盼来的人,如今又要被拐走,他的心简直在滴血。
裴离疾漫不经心的垂眸,“嗯,”了一声。
巫马突然一愣,随后失落的低下头,“我老了,与你也说不上话了,你也不愿呆在我这了。”
“不是,”裴离疾抬眼看向门框处,“她很有趣,我想和她呆在一起。”
巫马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微妙的神色,凑近裴离疾,低声说:“男的还是女的?”
裴离疾闻言,眉头一挑,无语极了,“当然是女的,你想象力那么丰富?”
巫马闻言松了口气,可随即他表情又僵起来,“她与那个小子成亲了,不行不行,你不能跟他们一同去。”
巫马懊恼不已,他似乎忘了教他礼义廉耻了,他怎么可以与一个成亲的女人牵扯在一起。
裴离疾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为何不能?成亲了与我何干?我只是想与她说说话,又不与她成亲。”
一个女子只能与一个男子成亲,这他还是知道的。
巫马哑口无言,裴离疾说的又有道理又无理的,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辩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