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嘉安眼里满是冷厉:“只要云霓的父亲一日是宰辅,纵是锦衣卫也没法将她如何,顺着牛二这条线,再揪出其他细作!”这夜,夜嘉安大动干戈。昭狱泄露的哀嚎叫人不寒而栗。第二日,夜嘉安正要回府,却在门口碰上姜攸宁的丫鬟小香。她满脸急色:“不好了大人,夫人从昨日出府到现在,还未回来!”夜嘉安本就冷厉的眉目更沉。他连忙回府,推开房门,一股冷寂扑面而来。忽的,夜嘉安想起昨日姜攸宁说过的话。她说……自己要走了。她竟真的走了,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昨日一样,未曾变换,就好像她从未来过。
夜嘉安停住脚步,转身看她:“走,你能走去哪?”
姜攸宁没有答话,看着他的目光,仿佛是在看最后一眼,舍不得移开。
见她这幅模样,夜嘉安也懒得再问,径直离开。
第二日,姜攸宁是奸细的消息便传遍了都尉府。
夜嘉安走进院子,便听到众锦衣卫的议论。
“早就知道姜攸宁有问题,平日里阴阴沉沉,也不与人有交集,果然是个奸细!”
“大人当初就不该娶她!”
夜嘉安沉着脸走进去,凛冽的寒气散发出来。
众人感到不对劲,一转头,就见到夜嘉安,顿时噤若寒蝉。
夜嘉安略过众人,走进屋内,坐下来开始办公。
可没一会,门口便传来通报:“大人,云小姐来了。”
夜嘉安让云霓进来。
云霓今日没穿飞鱼服,一身白色留仙裙,我见犹怜。
她显然也听说了外面的谣言,一脸关心道:“嘉安,好久都没见你了,你没事吧?”
她关心的话语却只换来夜嘉安冷冷地回答:“你来,所谓何事?”
云霓一愣,总觉得他和平时不一样了。
在她还呆愣之际,夜嘉安从怀中掏出玉佩交还给她。
“上次没来得还你。”
云霓僵住,脸上血色尽失。
半响,才从喉间挤出声音:“你拒绝我,难道是因为你还爱着姜攸宁?”
夜嘉安没说话。
云霓握紧玉佩,再没脸待下去,转身跑走了。
耳边一瞬沉寂下来。
可夜嘉安心中却莫名烦闷不已,集中不了精神做事。
午时,副指挥夜鹰匆忙前来禀告:“大人,已经抓到了真正的奸细!”
夜嘉安豁然起身:“是谁?”
“是厨子牛二,他说自己问了云小姐几句行动一事,云小姐便毫不设防地说了。”
话落,夜鹰低头补充一句:“此事与夫人无关。”
闻言,夜嘉安攥紧了刀柄。
云霓?!
夜鹰又问:“这件事,您要如何处理?”
锦衣卫虽是皇帝的猎犬,可眼下皇帝病重,纵是恶犬,也无法展露獠牙。
夜嘉安眼里满是冷厉:“只要云霓的父亲一日是宰辅,纵是锦衣卫也没法将她如何,顺着牛二这条线,再揪出其他细作!”
这夜,夜嘉安大动干戈。
昭狱泄露的哀嚎叫人不寒而栗。
第二日,夜嘉安正要回府,却在门口碰上姜攸宁的丫鬟小香。
她满脸急色:“不好了大人,夫人从昨日出府到现在,还未回来!”
夜嘉安本就冷厉的眉目更沉。
他连忙回府,推开房门,一股冷寂扑面而来。
忽的,夜嘉安想起昨日姜攸宁说过的话。
她说……自己要走了。
她竟真的走了,屋子里的一切,都和昨日一样,未曾变换,就好像她从未来过。
夜嘉安无措的站在屋子里,感觉生命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忽然剥离。
这时,夜鹰匆忙带着一个暗探进来。
暗探一进来,便跪在地上请罪:“大人,属下等人跟踪夫人,发现夫人和‘天不欺’医馆的大夫连夜出了城,可到了城外便跟丢了,只知道他们二人向南走了。”
闻言,夜嘉安迅速转身出门。
披风被风吹起,带着凌冽的气势:“夜鹰点人,随我南下。”
“是!”
……
两日后,一间客栈。
姜攸宁带着帷帽,由洛泽扶着她进了门。
任谁看到现在的她都会大吃一惊。
她的头发白了,手上布满了皱纹,身子佝偻。
好像这三百年的时光,短短三日就从她身上撤走。
姜攸宁不知自己的身体能否撑住回到盛州。
思及此,忽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接连赶了两日路,修整一晚再出发。”
姜攸宁浑身一僵,缓缓转头。
被簇拥着的夜嘉安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