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宜忽而觉得,面前的人格外陌生;失望像是根根丝线缠绕住她的心,让她不得喘息。“程知阙,江南川,你们带慕心瑶离开的时候,有想到过我吗?”付思宜自嘲一笑。“对,都怪我,我不该来这里,更不该高估自己在你们心中的分量。”闻言,程知阙和江南川齐齐哑然。程知阙语气颇为歉意:“夏依,对不起,我们下次一定会……”他话未落音,便听见身旁江南川的惊叫声。“心瑶!”付思宜和程知阙扭头一看,就见慕心瑶脸色惨白,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付思宜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程知阙和江南川脸色微变,连忙向她跑来。
“夏依,你没有受伤吧?”
江南川将付思宜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见她身上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程知阙略带责怪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跑?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付思宜忽而觉得,面前的人格外陌生;失望像是根根丝线缠绕住她的心,让她不得喘息。
“程知阙,江南川,你们带慕心瑶离开的时候,有想到过我吗?”
付思宜自嘲一笑。
“对,都怪我,我不该来这里,更不该高估自己在你们心中的分量。”
闻言,程知阙和江南川齐齐哑然。
程知阙语气颇为歉意:“夏依,对不起,我们下次一定会……”
他话未落音,便听见身旁江南川的惊叫声。
“心瑶!”
付思宜和程知阙扭头一看,就见慕心瑶脸色惨白,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程知阙一个跨步跑到慕心瑶身边;江南川见状,也不甘落后。
两双手不约而同接住了慕心瑶。
付思宜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眼中的失望如有实质。
他们眼中只有完好无损的慕心瑶,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因为躲避吊灯,而被鲜血染红的白裙。
付思宜什么也没说,忍着脚上传来的刺痛,深一脚浅一脚转身向外走去。
程知阙和江南川余光瞥见离去的付思宜裙下的血迹,瞬间反应过来。
“南川,你送夏依去医院吧。”
江南川蹙眉道:“夏依是专门为了你才来参加晚宴,应该你去送。”
“我又没有让她来。”程知阙满不在乎,他担心着晕倒的慕心瑶。
付思宜将身后两人推搡的话语收入耳中,她鼻尖发酸,登时红了眼。
手中准备送给程知阙的礼物此时格外烫手。
她走至垃圾桶前,盯着礼物看了半晌,像是用了浑身的力气,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与此同时,被扔进去的似乎还有她拼命维护的千疮百孔的情谊。
她已经受够了在四人行里当供人取乐的小丑。
……
付思宜拖着受伤的腿回了家,她换掉了身上的礼服,给划破的伤口消毒包扎。
她坐在书桌前,甩掉脑海中的杂念,拿出了数学题集,全身心的投入其中。
感情上受挫,她就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狠狠发光。
半年后就是全国数学大赛,各个高校都只有两个参赛选手名额。
现在最重要的是,必须拿到替学校出战的名额。
……
半个月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校内选拔赛当日。
付思宜刚到考场,就看见了在考场外等待的程知阙和江南川。
两人看见她的一瞬间,面露欣喜。
江南川神色温柔:“夏依,你总算来了。”
程知阙也将早已准备好的礼物递到了付思宜手中。
“这是欠你的,上次大赛获奖的礼物。”
付思宜拧眉,疑惑不已;
她和这两人已有半月未见,期间两人更是没有联系自己,他们突然热情是为什么。
“夏依,我们谈谈吧。”
程知阙嗓音冷沉,深邃的眼眸落在付思宜脸上,一脸的虔诚。
付思宜凉下来的心,还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她扫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抱歉,我考试时间要到了,等我出来后再说吧。”
说完,她将手上的礼物交还到程知阙手上。
她正要走,江南川却挡在了面前:“夏依,这次你别去了,学校只有两个参赛名额,你去了的话,心瑶肯定会落选。”
此话一出,付思宜呼吸一滞。
原来,这就是他们一反常态的原因。
她神色震惊:“我为什么要让她?”
“因为心瑶比你更需要这次比赛的现金奖励,你知道的,她的奖学金因为处分已经没了。”
程知阙语气不耐,后半句故意加重的语气满是责怪。
付思宜无语凝噎:“大家各凭本事,既然她这么需要这笔钱,那就让她靠实力来拿。”
程知阙面色彻底冷了下去。
“付思宜,没想到你心胸居然这么狭窄。”
江南川愤怒附和道:“算我们看错你了!”
两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原本给她的礼物被扔在地上,付思宜心中涌上一股无言的失望,但随即便被无力感侵蚀。
她长舒一口气,毅然转身向考场走去。
……
一周后,成绩公布日。
不等发榜,付思宜被数学老师叫进了办公室。
付思宜迫不及待问:“老师,成绩出来了吗?”
女老师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面色沉重。
“付思宜,学校取消了你的竞赛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