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下,便模仿着师父的口吻随意说了个数字。十万。不多但也真的不少。华清觉得自己是被当做冤大头了,眸底划过点淡漠,隐匿着的讥讽。但他的语气依旧:“那如果算不准的话,是不是就不要钱了。”“这当然。”算卦掏钱,天经地义,她不是那种奸商的。“那好啊。”华清慢悠悠的伸指,点了点刚刚缠着他的女人,眯着双眸,波澜不惊:“这样吧,我给你十万,你帮我算算她的过往如何?”“可以啊。”
女人死不承认,华清也无可奈何。
他就只能在话中不断的下套,企图让女人暴露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还未开口,就听到一道脆生生的嗓音插了进来:“命定之人,我果然在这里碰到你了。”
也不知道是否是华清的错觉,他竟觉得其中有着过于没心没肺的凉薄。
掀眸,瞿啸爵一眼就瞧见矮冬瓜换了身小裙子,颇有几分俏生生的姿态站在不远处。
说实话,柳臻颃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再加上他更不喜欢她这般窥探他的行踪并死缠烂打。
他眸底森冷幽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盯着她,嗤笑一声:“怎么?在这里碰见我也是你算出来的?”
“对啊。”她点头,丝毫不隐瞒:“我算出来你会在这里吃饭,所以我就过来了啊。”
她将类似于跟踪的话说得太过光明正大和坦诚,倒是令华清别有趣味的勾唇笑了下,语气微微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蛊惑:“小妹妹,你说你是算出来的?你会算卦?”
“是啊。”
“那你能不能算算我?”
话音刚落,瞿啸爵用手肘轻轻撞了华清一下。
华清侧眸过去,就听见打火机啪的一声,火苗摇曳着瞿啸爵那张不羁的俊脸,他不顾场合的吸了口,语气意味不明:“难不成她说什么你都信?还有没有点分辨能力?”
“这不是闲着也是闲着嘛。”其实华清很清楚瞿啸爵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便继续,笑得温和有礼:“怎么样?能算出来吗?”
“能啊。”
就瞧见面前穿着鹅黄色裙子的柳臻颃有些傻乎乎的点头,然后理所当然的摊手,掌心朝上,白皙柔软的很。
弄得华清难得怔了下:“什么?”
“给钱啊。”手指蜷了蜷,柳臻颃看着华清那副掩饰不住惊讶的面孔,嫌弃的撇了撇嘴:“算卦都是要收钱的,不然我容易遭天谴,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不都是街边那些骗人的话术吗?
华清将无语情绪压制下去:“你算一卦多少钱?”
这倒是真把柳臻颃问到了。
她在下山之前,还真没有给被人算过卦,具体该收多少钱她也不清楚。
考虑了下,便模仿着师父的口吻随意说了个数字。
十万。
不多但也真的不少。
华清觉得自己是被当做冤大头了,眸底划过点淡漠,隐匿着的讥讽。
但他的语气依旧:“那如果算不准的话,是不是就不要钱了。”
“这当然。”
算卦掏钱,天经地义,她不是那种奸商的。
“那好啊。”华清慢悠悠的伸指,点了点刚刚缠着他的女人,眯着双眸,波澜不惊:“这样吧,我给你十万,你帮我算算她的过往如何?”
“可以啊。”
再次掌心向上,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先给钱。”
说实话,华清见过不少女人,攀附他们或出自真心,或假意为钱,但都披着一张天下最纯洁的伪装,还从未有人将要钱展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下:“你放心,自然少不了你的。说不定,你算不准还不能收我钱呢。”
“怎么会,我一定算得准。”
可能是涉及到钱,柳臻颃颇为卖力的将袖子撸起,面色冷清的看向女人:“说下你的出生年月。”
女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柳臻颃颇有耐性的再次询问,她才反应过来,语气迟疑将出生年月报了出来。
然后便瞧见柳臻颃像是电视剧里装神弄鬼的神婆般,开始掐着手指,红唇蠕动,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
没几秒,就听见她自言自语:“体卦为兑卦,用卦为艮卦,上互卦为离卦,下互卦为坤卦,变卦为坎卦。”
这都什么跟什么?
众人满脸皆是疑惑。
“通过卦象,我判断你幼年顺遂,家中唯你一女,你母亲虽说在生你时伤及身体,不能再有孕,但你父母恩爱,也未曾有什么龃龉。这变故是发生在你十三岁那年,母亲患病,父亲为挣医药钱一人打三份工,积劳成疾病得下不了床,后为了不拖累你,曾经一度想要带你母亲一起去死。”
柳臻颃的嗓音缓慢清晰,是一种接近于温柔的冷酷。
如果一开始女人还处于一种不屑一顾的状态,那么现在就捂着嘴,惊讶到后退两步。
可柳臻颃却仿佛瞧不见般,低垂着眸,看着手指掐着的停卦之处,语调干净凉薄:“你现在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一个姓郑的男人,他给钱让你接近华清,想要从他的口中套出瞿家和华家准备合作,有关于南城区中心商业街建设底价。甚至对方还将你的身世包装了下,至于你是怎么和姓郑的男人联系上的,是由于……”
柳臻颃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女人像是经受了什么折磨般,脸色一变,连招呼都不打便转身匆匆忙忙便跑走了。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踏踏踏的声音,颇具有几分仓促感。
“你别走啊。”柳臻颃阻拦,蹙着眉:“你还没有说我算得对不对呢。”
要不然华清赖账怎么办?
如此想着,她便如此转眸询问:“我算都算完了,你不会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