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时间来不及。沈宁惋惜地道:“既然这样就只能等秋季班了,今日是我唐突了。”她转身,“很不小心”地把布包里的那张纸掉了下来。姚夫人上前捡起来:“姑娘,你的东西掉了。”沈宁回头,夸张地“呀”了一声:“这可是诗神送我的一首诗呢,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这张纸。”“诗神?”姚正直一下来了劲,站起来道,“可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大魏朝写诗最厉害的诗神,外号人称诗无影?”“正是。”沈宁颔首,“我也是意外求得一首诗,视若珍宝呢。”
做姐姐的名声被损,以后怕是嫁不到好人家,指望自己的弟弟走科举这条路给自己仰仗,倒也是能理解的。
姚正直这崴了的脚是被沈宁掰好的,想着也不能白掰,问道:“你弟弟可有读过书?成绩如何?”
沈宁谦虚地道:“在书院读过一段时日,成绩还算不错。”
但实际上他在书院的两次考试,都是第一。
“我……啊不是,是姚院长也不好开方便之门,不如让你阿弟过了中秋来,来上秋季班。”
现在才是端午,距离中秋还有三个月,但中秋后一个月就是院试,要书院或者私塾出具考引,也就是现代的准考证,才可以参加院试。
只怕时间来不及。
沈宁惋惜地道:“既然这样就只能等秋季班了,今日是我唐突了。”她转身,“很不小心”地把布包里的那张纸掉了下来。
姚夫人上前捡起来:“姑娘,你的东西掉了。”
沈宁回头,夸张地“呀”了一声:“这可是诗神送我的一首诗呢,丢了性命也不能丢了这张纸。”
“诗神?”姚正直一下来了劲,站起来道,“可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大魏朝写诗最厉害的诗神,外号人称诗无影?”
“正是。”沈宁颔首,“我也是意外求得一首诗,视若珍宝呢。”
其实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诗神诗无影,但听沈珩提起过这么一号人物,而且对这位诗神很是推崇,也提到了书院的姚院长也十分崇拜这位诗神。
不过沈珩说这位诗神来无影去无踪,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都只是见过他的手写诗词而已。
不过诗神产能比较少,一年也就写那么一两首,但每一首一面世就会被视为巅峰。
反正没人见过诗神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所有的诗词,那就施展忽悠大法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姚正直正念得起劲,但手里的纸却被沈宁抽走了。
“这是我特意为院长准备的薄礼,只是没想到院长这么正直,不肯收我的这份薄礼,我也不好勉强。”沈宁把纸叠好,“看来院长大人与这首诗词无缘了。”
“收,他肯定收。”姚正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张纸,就差上去强抢了,“这么好的礼,他肯定会收的。”
“真的?”沈宁道,“姚院长满身正义,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又不是礼,这是文人雅士之间的探讨,算不得礼。”姚正直说得一本正经。
“姚院长真的会喜欢?”
能一开篇就写出这么磅礴大气的诗词,除了诗神可想不出还有谁,姚正直哪里会怀疑呢。
“他肯定喜欢,必须喜欢。”姚正直嘿嘿一笑,“那姑娘能否把这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沈宁递出去又收了回来,“那我弟弟……”
“让他现在就去书院读书。”
“现在不是书院招生的时候,那姚院长也不好开方便之门,不如让我弟弟过了中秋来秋季班。”
“姚院长偶尔也是可以为了人才破一次例的。”姚正直道,“你既然说你弟弟读书好,姚院长是个十分珍惜人才的人,礼不礼的倒是其次,主要是不想书院错失人才。”
说得可真清新脱俗。
沈宁笑着把纸递过去。
姚正直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让自己夫人去写个入学文书去。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姚正直越念越激动,“好诗,好诗啊!”
沈宁宛儿一笑,倒是有趣。
“沈姑娘。”进屋拿了文书的姚夫人把文书递给她,“别往心里去啊,退婚就退婚,下一个会更乖。”
沈宁失笑。
姚夫人看的话本子,会不会多了点?
而此刻书院里,沈珩却是遇到了麻烦。
带头的是个大胖小子,身后跟着几个吆五喝六的人。
“沈珩,看来你姐姐给你找了很多个姐夫,有银子给你进书院了?”胖小子一脸得意地站在旁边。
有个学子揪住沈珩的头发,迫使他仰头。
“陆斌,你胡说!我阿姐清白得很。”沈珩之前和陆斌打过架,虽然打不过,但也在陆斌的脸上抓出了红痕。
所以这陆斌才会这么恨沈珩。
“你看,你就是不长教训,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陆斌挥挥手。
“周文泰,你今日要是把沈珩摁在地上喝这玩意,我就让我姑父免了你家铺子一个月的税赋!”陆斌指着地上他刚刚解手出来的一滩黄色液体。
他身后一个瘦一点高一点的男孩上前,低声道:“沈珩,你要是低声认个错,至少不用受这份屈辱。”
“我没错,我为何要认错。”沈珩忍着头皮的痛,“周文泰,你也不要再助纣为虐了。”
“赶紧的,一会要上课了。”陆斌不耐烦地道。
周文泰只得摁着沈珩的脖子,想把他的脸凑到黄色液体上。
只是沈珩一直梗着脖子挣扎着,而周文泰也没用足了力气,就这样僵直着。
陆斌上前踹了周文泰一脚:“没吃饭吗?就这么点力气。”他自己上前,摁着沈珩的脖子,“沈珩你记住了,你这样低等下贱的烂货,只配跪着和我说话。”
他再用力一摁,沈珩膝盖一软,不得不跪了下来。
陆斌一抬手,身后的就把手里的那盏热茶朝沈珩的头浇了下去。
沈珩一脸痛苦。
陆斌嗤笑:“你看,我的鞋靴脏了,擦干净。”
“你要是不擦,我就让我父亲去和陆家说,再把你们姐弟二人往死里弄。你熬得住苦,你阿姐能吗?”
“斌哥,我前面看见她阿姐来了。”有学子道。
“是吗?这娼妇急不可待的到书院来找男人了啊。这样,你去找几个乞丐来,就说小爷这有美差给他们,有银子赚还有娘子能玩。”
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了,沈珩满脸痛苦:“陆斌!我和你没玩!”
他试图挣扎着站起来,撞到了陆斌的腿。
陆斌直接一抬脚就把沈珩踹倒在地上,又一脸愤怒飞抬手打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吃屎长大的吗?连擦鞋都不会,果然是个只配喝马尿的贱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