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着疲惫,第一次在母亲最高兴的时候给她泼冷水:“娘,一个矿山并不能说明什么,霍廷枭喜欢的是沈薇薇,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他——”话音未落,秦母忽地狠狠甩来一巴掌!“啪——”“不孝女!你非要顶撞我,和我作对是不是?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能嫁给霍廷枭,那就去死!”刹那,喉间血腥上涌,秦晚夏再压制不住。她狼狈地转过身,匆匆离开。刚推门出去,就和台阶下的霍廷枭四目相对。
霍廷枭将秦晚夏三年的心意狠狠践踏在地。
她的沉默让霍廷枭的眸色愈来愈暗,风雨欲来。
秦晚夏却没发现,敛下眸底的痛色,发狠将人推开来:“你既然已经有了沈薇薇,我们就不该再这样。”
可她刚一起身,却被霍廷枭拽住脚踝,一把拖到身下,随后撕咬般吻下来。
她崩溃捶打,挣扎,越是抗拒,男人的动作就越狠。
在一起三年,霍廷枭从来没有这么疯过。
这场欢爱,就像野兽在撕咬,打架。
……
秦晚夏从这场噩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房间里早已没了男人的气息。
秦晚夏撑着疲惫回到皇都,努力忘却发疯的那一晚,开始安排自己的后事。
纵然努力了三年,可她不得不承认,侯府,她守不住。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母亲留一点后路。
这几天,她也刻意避着霍廷枭。
没想到,她今晚刚和人谈完变卖侯府产业的事,出来还是遇见了熟人。
张升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将她拦住。
“昭月姐,你快来救救命,前几天骁哥回来,脖子上的暧昧吻痕被沈薇薇看见,跟骁哥闹着要分开呢。”
“骁哥这几天都在天香楼喝酒,再这么喝下去人都得废,我们谁劝都没用,骁哥从前只听你的,你看你能不能把人带回去?”
秦晚夏尴尬退开一步:“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她不该和霍廷枭再有牵扯。
谁知话音才落,旁边雅间的门忽然‘砰’地推开,霍廷枭摇摇晃晃走出来,一双眼直勾勾锁在她身上。
秦晚夏闻着酒气,蹙眉刚要走,可男人却猛地扑上来抱住她:“媳妇儿,你来了……”
张升见状立马和两人拉开距离,根本不给秦晚夏反悔的机会:“那个……昭月姐,骁哥就麻烦你了,我还有事要忙,辛苦你了。”
说完,就逃也似的跑没了影。
秦晚夏无奈,只好把抱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送回西山别苑。
把男人放倒在小榻上,她才要走,霍廷枭却忽然起身扑上来,将她压在小榻上:“媳妇儿,你一点都不爱我,就知道利用我伤害我。可是我还是爱你。”
在一起这些年,霍廷枭从离开没有跟秦晚夏说过‘爱’字。
这爱……并不是说给她听的。
秦晚夏低头,男人此刻期盼的眼,就好像她就是他的唯一。
但他的情意越真,她的心越痛。
他的媳妇儿,不是她啊。
她扭头推开人:“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媳妇儿。”
话落,霍廷枭却凑得更近,倔驴般笃定:“你是!”
酒气熏得秦晚夏眼睛发红,她推开人起身,整理衣裳往外走:“你真的认错人了,我给你派人请沈薇薇……”
男人却一把腾身,把她压在身下:“你就是我媳妇儿,我不会认错的。”
熟悉扯开遮挡,他了解她的身体,不过几下就如鱼得水地折腾起来。
醉酒的人,是不讲道理的。
房间的烛火摇摇晃晃,颤了一夜。
……
翌日天亮,秦晚夏睁眼起身,腰腿下地都发软。
下一瞬,就听见霍廷枭在外间温柔说话:“薇薇好媳妇儿,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近期戏院排了出新戏,我给你包场给你赔罪。”
没有醉酒的混乱,他不会再认错媳妇儿。
秦晚夏的心凉了半截。
霍廷枭哄走了沈薇薇,回头见她清醒,面无表情地冲她开口:“西山的矿场给侯府了,就当我昨晚糊涂喝醉的补偿。”
秦晚夏死死抓着身下的被褥,但她向来有自知之明:“霍世子慷慨,多谢了。”
可她的妥协,反倒让霍廷枭面上的情绪更难看,‘砰’地摔门离去。
秦晚夏再撑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疼痛从心口蔓延,她捂住心口艰难喘息,说不出是绝症让她痛,还是霍廷枭的话让她更痛。
……
夜晚,秦晚夏特地吃了止痛的药,才回到侯府。
进门就见母亲拿着圣上的诏书和地契,满脸笑容朝她走来:“这是墨骁送来的矿山地契和圣上亲许的开采凭证,我就说,只要你肯用对办法,一定能让他收心。”
“你听娘的,趁这个机会哄着霍廷枭娶你,只有真正嫁进国公府,他们才会彻底出手帮我们侯府起死回生……”
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秦晚夏压抑得近乎窒息,她快要死了,还怎么守侯府?
她压着疲惫,第一次在母亲最高兴的时候给她泼冷水:“娘,一个矿山并不能说明什么,霍廷枭喜欢的是沈薇薇,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嫁给他——”
话音未落,秦母忽地狠狠甩来一巴掌!
“啪——”
“不孝女!你非要顶撞我,和我作对是不是?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不能嫁给霍廷枭,那就去死!”
刹那,喉间血腥上涌,秦晚夏再压制不住。
她狼狈地转过身,匆匆离开。
刚推门出去,就和台阶下的霍廷枭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