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凝肝肠寸断,刚要开口,眼前发黑,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阮书凝有些发愣,看向一旁的李医生:“我怎么了?”五年前备孕,阮书凝多次找李医生调理身体。一碗碗苦涩的中药下肚,阮书凝终于怀孕。可她还是没能保住……李医生看了眼病历,皱眉责怪:“你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四年前你流产,身体大不如前,现在好不容易怀上,还这么折腾自己。”阮书凝怔住了:“我怀孕了?”
刹车声刺破阮书凝的耳膜,紧接着视频画面一黑,到这里就结束了。
宠物医院的灯光照在阮书凝惨白的脸上,更无血色。
她奔出门,焦灼跑向视频中的地点,心中不断祈祷——千万要活着!
哪怕再也见不到珍珠,只要她活着就好!
还未到路边,远远地,便看见马路中央一滩血迹。
阮书凝呼吸一滞,脚步如灌铅似的沉重。
二十米,十米,一米……
阮书凝终于看清,血泊中央死去的,正是她养了四年的珍珠。
原本洁白的毛发被无数车轮碾过,灰尘和血迹黏在上面,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柔顺。
被压扁的身体上,铃铛项圈静静地躺在上面。
阮书凝呆愣愣地望着惨死的珍珠,心中某一部分也跟着死了。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珍珠,走了很久,才来到宠物殡葬店。
工作人员熟练地取下项圈:“请问这个要留给您吗?”
闻言,阮书凝黯淡的眼眸终于抬起。
为了防止珍珠走丢,项圈上还刻了一行字。
“我叫珍珠,请联系我的爸爸沈泽川,电话……”
阮书凝接过项圈,泪水模糊了视线,汹涌而出:“珍珠,是妈妈对不起你。”
工作人员静默地立在一旁,殡葬店里回荡着阮书凝的哭声。
忽然,阮书凝胃里泛上一阵恶心,忍不住干呕起来。
店员忙扶着阮书凝顺气:“阮小姐,请节哀。”
“您的宠物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您悲伤过度的模样。”
阮书凝肝肠寸断,刚要开口,眼前发黑,直接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阮书凝有些发愣,看向一旁的李医生:“我怎么了?”
五年前备孕,阮书凝多次找李医生调理身体。
一碗碗苦涩的中药下肚,阮书凝终于怀孕。
可她还是没能保住……
李医生看了眼病历,皱眉责怪:“你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四年前你流产,身体大不如前,现在好不容易怀上,还这么折腾自己。”
阮书凝怔住了:“我怀孕了?”
李医生点点头:“已经有两个月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呛得阮书凝眼眶发酸。
她不自觉地看向尚未隆起的小腹,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珍珠,是你来找妈妈了吗?可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良久,阮书凝干涩道:“可我刚离婚。”
“如果孩子生下来没有父亲,他会怪我的吧。”
李医生长叹一声:“世界上没有不心疼孩子的父亲,去和你前夫好好谈谈吧。”
这句话犹如一颗定心丸,带给阮书凝丝丝勇气。
走出医院,阮书凝来到沈氏集团顶楼办公室。
沈泽川看到阮书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吩咐秘书:“以后闲杂人等不必放上来。”
秘书顿了片刻,应声离去。
结婚五年,最后成了闲杂人等,多么讽刺。
阮书凝指尖凉到发麻,还是掏出孕检单,一点一点展开放在沈泽川的红木桌上。
“泽川……我怀孕了。”
沈泽川扫了眼孕检单,赤红的“确诊怀孕”映入眼帘。
阮书凝心跳如鼓,谨小慎微地望着沈泽川。
他愿意承认这个孩子吗?
半晌,沈泽川才抬起头,眼底的冷意融化些许。
他签下一张支票,递给阮书凝:“好好养胎,生下来。”
得到沈泽川的承诺,阮书凝疲惫不堪的心终于重新开始跳动。
她眼眶泛红:“好。”
“泽川,如果是女孩,我们叫她珍珠好不好?珍珠她……”
阮书凝哽了一瞬,才把话说完:“珍珠她被车撞死了。”
沈泽川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
“阮书凝,我不关心你腹中的孩子叫什么,也不关心珍珠怎么样了。”
阮书凝拿着支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愣愣地看向沈泽川。
沈泽川淡漠道:“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但我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