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到中年依旧活得潇洒。她的女儿却不争气。为了一个男人,蹉跎了日子,活成别人口中的黄脸婆。如此爱美的人,死的时候,瘦得跟块排骨似的。166的人,只剩下70多斤。现在,只有我手上一个骨灰盒的重量。我捧着盒子,感受着上面的余温,像是她从未离开。
男人不断挣扎,抬起头突然看到了我。
顿时满眼凶光。
“贱人,你该死!你妈也该死。”
“你居然刚霸凌为难芸白,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活在世上。”
走廊里顿时涌出更多的人。
他们指着我和团团骂。
说我拜金,厌女,说我该死,不该当个吸血虫趴在傅宴安身上吸血。
难听的骂声传到我耳边,只剩下嗡鸣声。
当我看见妈妈的病床被人从病房里推出来往急救室赶,我的眼前只剩下天旋地转。
到底是谁,透露了我妈所在的医院。
傅宴安?
他为什么这么心狠!
当初为了支持我们创业,为了让他当上如今风光的傅总。
我妈把自己的嫁妆都卖了。
局面很快控制下来,闹事的人被保安带走,还惊动了警察。
警察来做笔录的时候,我还没回过神来。
团团被吓到了,哭得伤心。
警察问我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我喉头苦涩开口。
“有,我的丈夫。”
对方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距离下午约定去民政局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
医生告诉我,我妈不行了。
我差点要疯了,抓着医生的手给他下跪。
“求求你了医生,救她,求你了。”
医生无奈。
“沈女士,我早就跟你说过,你妈的情况很差,手术一定要早点做,你非要拖着。”
“现在她受了刺激,本就是强弩之末,害......赶紧去看老人家最后一面。”
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妈妈。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语言系统彻底混乱,拉着我妈满是皱褶的手说了许多。
我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傅宴安那个白眼狼。
我说恨不得躺在这上面的人是我,我替她死,我只想她好好活下去。
我求她不要走。
妈妈抬起手,无力又轻柔的擦去我脸上的泪水。
她只说了一句。
“乖乖,别哭了。”
说完,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也再也听不到还有人叫我乖乖了。
我和团团就这样跪在我妈尸体边,一直跪到了晚上。
跪到医生护士要把她尸体推走,来提醒我该离开了。
我倔强摇头,指着我妈的尸体。
“医生,我分明看到她还在呼吸,肯定还有救对不对。”
医生叹气,留下句人死为大,然后强硬的让护士把我妈的尸体推走。
我突然冷静下来,起身拦住了他们的动作。
并不是为了发疯。
我对他们说。
“办理一下手续,我要今天就给我妈火化。”
我妈生前是一个很爱美的女人,虽然年过五十,依旧优雅漂亮。
她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
女人,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她人到中年依旧活得潇洒。
她的女儿却不争气。
为了一个男人,蹉跎了日子,活成别人口中的黄脸婆。
如此爱美的人,死的时候,瘦得跟块排骨似的。
166的人,只剩下70多斤。
现在,只有我手上一个骨灰盒的重量。
我捧着盒子,感受着上面的余温,像是她从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