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季芸白,极尽温柔。而这份温柔,却是我和他这个结婚七八年的妻子从未拥有过的东西。心脏太疼了。我口腔里多了一丝铁腥,痛苦和愤怒搅得我肺腑都要燃烧起来一般。脑袋里突然嗡鸣了一声,接着眼睛短暂失去了焦距。我身子一软,直接栽了下去。昏迷前,我费力回过头看向傅宴安。在周围大喊有人晕倒了的惊呼声中,他依旧背对着我,小心翼翼给季芸白擦眼泪。他再也没有回过头看我一眼。心里最后的那团小火苗彻底熄灭,我也跟着失去意识。
季芸白像是吓坏了,苍白着一张小脸摇摇欲坠,无助掉着眼泪,满脸委屈对着一边的傅宴安摇头。
傅宴安抬起手,怜爱地给她擦去眼泪。
“没事芸白,有我。”
他对着季芸白,极尽温柔。
而这份温柔,却是我和他这个结婚七八年的妻子从未拥有过的东西。
心脏太疼了。
我口腔里多了一丝铁腥,痛苦和愤怒搅得我肺腑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脑袋里突然嗡鸣了一声,接着眼睛短暂失去了焦距。
我身子一软,直接栽了下去。
昏迷前,我费力回过头看向傅宴安。
在周围大喊有人晕倒了的惊呼声中,他依旧背对着我,小心翼翼给季芸白擦眼泪。
他再也没有回过头看我一眼。
心里最后的那团小火苗彻底熄灭,我也跟着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天边是微微亮,像是清晨。
也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喉头里干得像是能冒出火星子。
手上是软乎乎的触感,只是睡得太久,有些没知觉了。
我微微一动。
“妈妈。”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团团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看清我醒来之后,她眼里顿时有了亮光。
“妈妈!”
“医生叔叔好厉害,医生说妈妈今天会醒来,妈妈果然醒了。”
我看着团团有些乱糟糟的羊角辫和她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顿时眼眶发红。
我费力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团团,妈妈没事。”
团团眼睛一眨,啪嗒啪嗒掉眼泪。
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团团好害怕,爸爸不要团团了,团团以为妈妈也不要我了。”
“团团不想孤零零的,团团不要回家,也不要爸爸,只要妈妈。”
“妈妈,你好起来好不好。”
我鼻头一酸,汹涌的泪水随之溢出。
这是妈妈去世后我第二次崩溃大哭。
差点哭到缺氧晕过去,好在医生护士及时赶来。
好友黎深看到我这个样子,眼皮子狠狠一抽。
“稀奇啊,第一次看见沈大小姐这样狼狈。”
我吃了点护士递来的水和事力气也回了不少。
我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让你帮团团照顾好,你倒好,带孩子来医院,让团团白担心。”
黎深一脸无辜又无奈。
“团团粘你得很,吵着要找你,我也是没办法。”
“更何况,你以后若是单独带着团团出来生活,也该让她见识到一些风浪,一辈子躲在你的羽翼下,就像当初的你,你妈就是把你宠成了一个没脑子的人。”
我口腔苦涩,找不到反驳黎深的理由。
团团跳下床,义正言辞盯着黎深。
“黎叔叔,不要欺负妈妈,妈妈很伤心的。”
黎深轻笑,“伤心,那是她活该。”
说完,他语气又变得暗淡下来。
“说真的沈溪,我这辈子没看你哭这么难受过,当年大院里我们三个人,你喜欢的那个出国时你也没这样哭过。”
“你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我回想起丢脸的曾经,轻咳,“别胡说了。”
黎深却无比认真地看着我。
“我没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