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耳边轻轻响起了一声:“奶奶……”安月瞑:“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这话是冲着孙媳妇说的。姜凝只看到安老太太半边脸,却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她往前靠了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奶奶,我叫姜凝。”安老太太睁开了眼睛,感觉声音有点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儿听过。她脸朝着墙,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过来看看。刚刚姜凝被安月瞑从门口叫进房间了。姜凝站在床边,和安老太太面对面,两人都愣住了。
半小时后,车停在A大医院。
带了以后姜凝才得知,原来是安家的老太太不小心摔倒,正在进行手术。
幸好手术很成功,就是腿骨折了,没有其他内部伤害,但毕竟年龄大了,恢复需要很长时间。
安老太太被推进了楼上的高级VIP病房。
姜凝一直跟在安月瞑身边。
之前说好周日去他家,现在看来,见家长的安排要提前了。
来到病房门前,安月瞑转头对她说:“你在这儿等着。”
姜凝点点头。
安老太太对突然闪婚的事还是难以接受,刚刚做完手术身体有些虚弱。
一听安月瞑说带来了孙媳妇,一脸的不乐意。
安老太太:“别再随便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见我!”
安月瞑:“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是新婚的妻子。”
安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样玩弄婚姻,根本就不尊重‘妻子’这个称呼,懂吗?”
安月瞑其实不懂。
虽然父母的婚姻很幸福,从小他们兄妹也深受熏陶,但对某些人来说,感情这东西天生就比较淡薄。
妻子意味着什么?喜欢又是什么呢?
和许知斓在一起时,他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思考。
看着安月瞑面无表情的样子,安老太太气得闭上眼,扭过头去,不愿再看。
没一会儿,耳边轻轻响起了一声:“奶奶……”
安月瞑:“告诉奶奶,你叫什么名字?”
这话是冲着孙媳妇说的。
姜凝只看到安老太太半边脸,却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
她往前靠了靠,在她耳边轻声说:“奶奶,我叫姜凝。”
安老太太睁开了眼睛,感觉声音有点耳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她脸朝着墙,想了想,还是决定转过来看看。
刚刚姜凝被安月瞑从门口叫进房间了。
姜凝站在床边,和安老太太面对面,两人都愣住了。
是你?
是你?
本来对安月瞑新娶进门的妻子抵触得很,连面都不愿意见。
可这一下,瞧见姜凝的模样,态度来了一个大反转。
姜凝没想到,安月瞑的奶奶竟是她在领结婚证那天,民政局旁边扶起的那位老奶奶。
那时候她便觉得这位老太太气质不凡,穿得也挺有品位,原来真是富贵人家出身。
老太太一直想找这位姑娘,让安月瞑娶回家,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安月瞑突然的闪婚消息打击得不轻。
这几天只要想起这事儿,她就心疼得不行,都是因为孙子不争气啊!
今天就是在安家后院散步时又想起这事儿,一不留神,这才摔了一跤。
那时何妈回去帮她拿披风,回来发现她躺在地上,吓得魂都快没了。
安月瞑看着安老太太和姜凝见面的反应,眉头皱了皱,疑惑地望向她们:“你们认识?”
安老太太向着姜凝伸出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是你呢?原来你叫姜凝,名字跟人一样美,好听极了!”
说完,她又转向安月瞑:“那天我跌倒了,街上人来人往的,没人理我,就她心善,愿意把我扶了起来……”
安月瞑皱起了眉,目光投向姜凝。
那表情显然是对老太太说的话是半信半疑。
安老太太接着说:“安家的孙媳妇首要条件就是心好,关键长得还这么标致,阿瞑啊,你小子真是走运了!”
安月瞑没接话,沉默着。
姜凝已经从最初的惊讶中缓过神来,但被这么直白地夸奖,她有些害羞,轻轻低下了头。
如果不是身体不便,安老太太早从床上直起身来,只好拉姜凝靠过来,认真地问:“丫头,你真和阿瞑成婚了?”
姜凝觉得安老太太特别有缘,和高冷又强势的安月瞑完全两样。
她自己从未见过奶奶,一时间,安老太太就像她的亲奶奶一般亲近。
于是,她不由自主变得更加温顺,点点头:“嗯,阿瞑他很好。”
安月瞑单手插着裤袋站在一旁,冷不丁听到姜凝叫他“阿瞑”,他微微一震,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
她抿着嘴,白净的脸蛋泛起了红晕,羞涩地点着头。
安月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烦闷,扯了扯领带,转身想要先离。
这时,身后传来了安老太太和姜凝的对话。
安老太太:“跟奶奶说说,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才把你追到手的?”
姜凝:“没有,阿瞑其实一直都很真诚,虽然我们刚认识不久,但他对我很关心,很细心,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而且我也觉得他长得很合我的眼缘。奶奶,我真的非常喜欢他……”
安月瞑的脚步停了下来:“……”
隔了片刻,他才重新抬起脚,走出病房门。
此刻安老太太正拉着姜凝聊得起劲,就连亲孙子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安月瞑关上了病房的门。
料理完奶奶的住院事宜,到楼下抽了支烟,才转身返回楼上。
一小时后,安月瞑领着姜凝离开了。
走之前,姜凝向奶奶承诺,待她出院后,会和安月瞑一同回安家共进晚餐。
奶奶依依不舍地向他们挥手。
无论如何,安月瞑未曾预料,今天带姜凝来看望奶奶,两人竟会一拍即合。
上车后,安月瞑拧动钥匙启动了车子。
没想到你还真会哄长辈开心。
姜凝听出了安月瞑言语中的嘲讽意味。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应该的。
安月瞑挑了挑眉。
姜凝深吸一口气,微笑着说:打工人的原则就是认真对待,安总放心,只要报酬足够,我保证使命必达,负责到底!
她得时刻提醒着自己,同时也向安月瞑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
取悦奶奶,让她开心,完全是出于职业态度,没有任何私人情感掺杂!
安月瞑虽知她爱财,但听到她嘴上不离金钱,驾车时不禁感到一丝烦闷。
车内的气氛莫名变得微妙起来。
姜凝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但她哪里说错了吗?
过了一会儿,姜凝悄悄观察着安月瞑的表情。
男子眉头紧锁,面容冷酷。
除了一只手在操作方向盘,面部几乎如同没有情绪的雕像般静止。
不过不得不承认,尽管这位男士情绪多变,但他那外表、气质、体型,在异性看来确实拥有无法抗拒的魅力。
可惜的是,两人之间的社会地位差异太大。
姜凝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若非对她而言,她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她根本不可能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