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琳紧紧抱着他的躯体,像是在海浪中漂泊已久后终于找到了一片浮木,带着她逃离晃荡的水面。可还是湿透了。水声吟荡开细致的波纹,细而浅的亲吻落遍了全身,她像是从一场睡梦之中醒来,听到一声叠着一声愈发急躁的门铃响动。她挣扎着想要推开那具将她覆盖的躯体,被人轻柔地捂住了眼睛啄吻嘴唇,喑哑的声音似乎是贴在她耳边发出的。“不用管。”江韵琳咬住嘴唇,双眼尚未睁开,推拒的手改为了拥抱,圈着颈项让灵与肉都贴得更紧。敲门声戛然而止,静默几秒后,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白玫瑰的香气溢散在空气里。
太浓郁了,就像是香水被打翻,水晶的瓶身碎成不值钱的玻璃,暗金色的液体在白瓷上流淌,悄然沾湿深红色的羊毛地毯。
馥郁的香气将屋舍熏陶制成,湿润的小声呜咽会让人口渴,在朦胧的香气里摄人心魄地缠绕着。
江韵琳紧紧抱着他的躯体,像是在海浪中漂泊已久后终于找到了一片浮木,带着她逃离晃荡的水面。
可还是湿透了。
水声吟荡开细致的波纹,细而浅的亲吻落遍了全身,她像是从一场睡梦之中醒来,听到一声叠着一声愈发急躁的门铃响动。
她挣扎着想要推开那具将她覆盖的躯体,被人轻柔地捂住了眼睛啄吻嘴唇,喑哑的声音似乎是贴在她耳边发出的。
“不用管。”
江韵琳咬住嘴唇,双眼尚未睁开,推拒的手改为了拥抱,圈着颈项让灵与肉都贴得更紧。
敲门声戛然而止,静默几秒后,一声巨大的碰撞声!
“砰!”
大门纹丝不动,但那声音并未停止。
一下连着一下的疯狂撞击声中,隐约传来门板松动的响动,江韵琳挣扎着起身,一双细伶的手腕却被扣住拉了回去。
“抱歉,尚先生在休息,您……”似乎有人匆匆将门打开,刚说了一句话就被粗暴地推开。
“让开!”
申时墨脸色阴冷,紧绷着脸大步走了进去。
这是一栋欧式装修的三层小楼,大厅处堆叠着大量洛可可风格的花纹浮雕。
他四处打量了一圈,声音冷厉得吓人:“江韵琳在哪?”
家政被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是来寻仇的:“您这是私闯民宅,我要报……”
“没关系,阿姨,你先回去吧。”
尚以衾出现在了二楼的围栏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脸上带着隐秘的嘲弄神色,申时墨很快捕捉到了。
他看着男人系得松松垮垮的浴袍,神色更加吓人:“江韵琳呢?”
“嘘,不要把她吵醒了,”尚以衾笑了笑,像是全然没有注意到他像是要杀人一样的表情。
“刚刚累睡着了,你有什么需要我代为转达的?”
申时墨抬头直视着他,目光冰冷又带着隐痛:“我要带她回去。”
尚以衾像是被逗笑了,弯起嘴角轻哂一声:“是吗?申会长是要用什么身份要求她跟你走呢,前男友吗?”
他只是随意地套了条浴袍,胸口的痕迹半遮半掩,是个成年人都能看出来方才发生了什么。
申时墨僵硬半晌,随即像是已经妥协,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狠厉:“我有事找她……”
是的,他没有立场带走江韵琳,但这并不代表尚以衾能在他面前这样耀武扬威。
怎么能让尚以衾这样恶心的人,亵渎他的琳琳。
他的拳头缓慢攥紧,手臂青筋爆出,气质却愈发沉练。
像是看出了他要做什么,尚以衾懒洋洋地扫去一眼,踱步下楼。
“申会长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再打一架?”
……
“砰!”
江韵琳刚刚昏昏沉沉入睡,忽然听到楼下一声巨响,立刻惊醒。
赤裸的腿踩在红丝绒质地的地毯上,绵软的羊毛轻轻拥簇着她的足底,衬得红的愈红,白的愈白。
她急匆匆下楼,却只见到两个男人打得不分你我,申时墨像是疯了一般,一把推倒尚以衾按在地上重重挥拳。
江韵琳瞳孔顿时缩成针尖大小,慌乱地喊了一声“停下!”
话音一落,两人都停了下来,齐齐抬头望向她。
“琳琳……”
申时墨颤抖着抬头,悬在尚以衾头顶的拳头无力地落下。
尚以衾趁机推开他,把人甩落在地,转身牵着江韵琳的手下楼,眼里是无法复刻的温暖。
“吵醒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