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病历的建造日期,傅祁瑾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是许若棠生日那天。她在生日的时候,查出了自己得了重病。难怪会反常的想要个孩子。而他那么残忍地拒绝,紧接着许若棠又发现了自己和胡茵的婚外情,再就是她摔伤去医院,又查出宫颈癌,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老天怎么这么残忍,让这么多糟糕的事情,都让许若棠一个人遇到!傅祁瑾惊惶看向费鸥,“脑瘤就做手术,还有救的,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专家……”“手术成功率很低,她放弃了,想多陪陪你,可你给了她再一次的伤害。”费鸥哑声道:“于是她不再等了,赌了一把,可惜,赌输了。”
傅祁瑾脑子倏地轰然炸开,嗡嗡作响,浑身僵硬滞在原地,死死看着那个相框里的黑白照片。
他听不懂费鸥在说什么,每个字都认得,但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
许若棠失踪是跟这小子在一起,现在是联合他来捉弄自己吗?
“许若棠在哪?”
费鸥脸色憔悴,眼里的红不比傅祁瑾少。
他沉沉吐出三个字:“殡仪馆。”
大白天的,晴空万里,傅祁瑾无端打了个寒颤,呼吸加重。
他薄唇颤了颤,脑子一霎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不是特别讽刺?”
费鸥垂眸看向遗像,老天不公,许若棠想通了,可没有了重来的机会。
真是个傻女人。
“许若棠想离婚也用不着这么咒自己吧!”傅祁瑾憋了半天,终于开了口,声音都有些变了,“叫她出来,别玩了,不吉利……”
费鸥从口袋里掏出什么直直砸到傅祁瑾脸上,“你教我这要怎么玩?!”
傅祁瑾闭了闭眼,去看掉到地上的东西,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病历”二字,还有许若棠的名字。
僵滞着捡起来翻开,满篇的医学术语,好想说看不懂。
但再不懂也知道“脑瘤”是什么意思……
而这个病历的建造日期,傅祁瑾几乎是瞬间就想起,是许若棠生日那天。
她在生日的时候,查出了自己得了重病。
难怪会反常的想要个孩子。
而他那么残忍地拒绝,紧接着许若棠又发现了自己和胡茵的婚外情,再就是她摔伤去医院,又查出宫颈癌,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老天怎么这么残忍,让这么多糟糕的事情,都让许若棠一个人遇到!
傅祁瑾惊惶看向费鸥,“脑瘤就做手术,还有救的,我会找全世界最好的专家……”
“手术成功率很低,她放弃了,想多陪陪你,可你给了她再一次的伤害。”费鸥哑声道:“于是她不再等了,赌了一把,可惜,赌输了。”
傅祁瑾大恸,高大挺拔的身体猛烈摇晃了下,几乎站立不稳。
胡茵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傅祁瑾还没上车,堵路的车也不让开,不由着急,婚宴新郎新娘还迟到就不好看了。
她提着大裙摆下车,走了过去。
“陆离,怎么回事?还没解决吗?”
见傅祁瑾手里攥着一个什么,胡茵下意识看过去,旋即就是吃惊,不可置信捂住嘴,泪水渐渐隐瞒眼眶。
“这……姐姐……为什么会这样……”
费鸥没错过胡茵一闪而过的喜色,嗤笑道:“这就是那个亲上加亲的小姨子吧?”
虽然时间很短,但他已经把许若棠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
“戏精跟睁眼瞎是绝配。”
胡茵心里一个咯噔,这个男人是谁,面容带着几分青涩,看着比自己还小,目光却仿佛可以穿透到她的内心,让她不由心虚,再也演不下去,眼眶里的些许泪水迅速蒸发。
傅祁瑾一眼都没看胡茵,深呼吸缓解心口的剧痛,他还是不信许若棠没了。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跟我来。”
费鸥也没再卖关子,似乎厌倦了这样的交锋,关上车门,示意司机倒车。
傅祁瑾踉跄着跑向自己那辆车,完全忘了还有个胡茵。
“跟上。”
被无视的胡茵喊了几声,都得不到回应,气得将花球指导地上。
不过,一想到许若棠死了,她就又笑了起来。
许若棠输了,而且没有翻盘的机会,死人争不过活人,而自己还有大把的时间,她就不信傅祁瑾会一直念着许若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