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贺聿珩竟跟虞氏讨了她吗?贺聿珩并没有反驳,算是应下了。二夫人梁氏每次看见虞氏呛福康,她都在一旁帮腔,因为她也不想让贺聿珩当驸马,她接过话头:“哦?这么多年从没听过珩儿要丫鬟,这丫头竟这么好?”虞氏笑道:“是啊,自从她给我做了药膳之后,我这失眠的毛病也好了,这丫鬟还会做香囊,绣工也了不得,心思细腻,性格也乖巧,诶呦,我真是喜欢的不得了。”梁氏听见虞氏说到香囊,不禁皱眉。云秋的尸体上面就有一个香囊。
闻笙虽然不知道虞氏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去挑了件不显眼的衣衫。
来到堂前,她快步走到虞氏身后。
虞氏伸出手叠了叠手指,示意闻笙低头。
闻笙附耳过去,虞氏吩咐:“去伺候三公子。”
她看了眼男席那边,贺聿珩正屈着膝,一手执扇,一手拿着酒壶。
“是,大夫人。”
这百花宴本就是为大公子相看,所以男女虽然分席,但并未遮挡。
贺聿珩从闻笙进来便注意到了,今日穿的倒是娇俏。
他抬眼望去,少女罗裙松软,步态轻盈款款向他走来。
平日里的丫鬟服制倒是不显身材,今日一看这衣衫衬得她脖颈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贺聿珩满意挑眉,多看了几眼。
对席的福康公主顺着贺聿珩的视线看到了闻笙。
向身后侯府婢女问道:“那是哪家的小姐。”
那婢女瞧了眼闻笙回道:“回公主,那是府里的丫鬟闻笙。”
“一个丫鬟穿成这样,侯府就没人管?”福康扯着手里的帕子,珩哥哥眼睛恨不得黏在上面。
本来对这宴会不感兴趣的李玉安也抬头看去,眉头微皱,原来她是侯府的丫鬟。
李玉安怕福康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悄声道:“福康,这是侯府的人。”
福康剜了一眼闻笙,哼了声:“管她是谁的人,敢勾引珩哥哥就是贱人。”
“福康!”李玉安没放声,轻斥了一声。
好在福康还比较忌惮他这个太子哥哥,没有当场过去。
但她在心里已经想好了闻笙一百种死法。
闻笙走到贺聿珩身边,正倒酒呢,突觉后颈发凉,一抬头便对上贺聿珩的目光。
虞氏远远瞧着福康的神情,心情舒畅不少,开口道:“我这儿子啊脾气古怪,房里也没个婢女伺候。”
“我这做娘的难免要操心些,这不自从发现了府里竟有闻笙这样的可人,立马让她去伺候。”
“也是她心细,将珩儿照顾的特别好,珩儿也喜欢,前些日子还跟我讨人呢。”
说完,虞氏端茶抿了一口。
闻笙听见这些话,余光瞥见所有人都朝她看来,最让她发寒的是福康公主的视线。
她终于想明白虞氏为何让她来伺候,原来是当靶子来了。
虞氏不满自己儿子做驸马,这事在府中已不是秘密,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贺聿珩竟跟虞氏讨了她吗?
贺聿珩并没有反驳,算是应下了。
二夫人梁氏每次看见虞氏呛福康,她都在一旁帮腔,因为她也不想让贺聿珩当驸马,她接过话头:“哦?这么多年从没听过珩儿要丫鬟,这丫头竟这么好?”
虞氏笑道:“是啊,自从她给我做了药膳之后,我这失眠的毛病也好了,这丫鬟还会做香囊,绣工也了不得,心思细腻,性格也乖巧,诶呦,我真是喜欢的不得了。”
梁氏听见虞氏说到香囊,不禁皱眉。
云秋的尸体上面就有一个香囊。
她笑笑没有搭话,侧头低声问道:“这丫鬟是什么时候派到锦绣苑的?”
梁氏虽然管着家,但大房那边的都不用跟她禀报,又因为前阵子贺玄知的事一直没关注过府里的下人调动。
李嬷嬷回道:“是这月初五,大公子接风宴过了两天。”
梁氏抓住椅子扶手,“云秋是什么时候死的。”
李嬷嬷也想明白了,声音发颤:“仵作推算是初五那天晚上。”
云秋是梁氏安插在大房的眼线,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汇报大房的事情。
这么多年一直没被发现,接风宴那晚梁氏让她去接人,那人就是要与贺聿珩苟合的青楼妓子。
云秋事后回禀说是遇到了人,她为了不被暴露给人指了路就先走了。
人在那晚不见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下场怕是不比云秋好到哪儿去。
贺聿珩从小与贺玄知交好,那晚也正因如此才会被下药。
贺玄知很确认他喝下了那杯酒,而且那药只能与人才能解,贺聿珩又怎么能安然无恙。
她看向闻笙的侧脸,恍然大悟。
一向不许婢女近身的贺聿珩怎么就允许闻笙在旁伺候,除非闻笙就是那解药。
只是贺聿珩竟没杀了她,梁氏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嘴角微挑。
她侧头盯着虞氏:“我听玄知说接风宴那天,珩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清风堂,他还误以为珩儿是不是犯什么错了,好在珩儿解释了,这才没让福康公主误会。”
她就快挑明说了,闻笙这时候还听不明白就是脑子太迟钝了些。
这话一出,再看向闻笙,大家的眼神都掺杂了别的意思。
虞氏提起那晚的事情就生气,她嘴比心快,当场怼道:“大嫂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珩儿做什么还要向别人解释。”
说完不满的看了一眼福康。
眼看气氛越来越焦灼,虞氏也要被梁氏激怒,她在锦绣苑这几天也看出虞氏的脾性,是个一激就炸的主子。
她不知道贺聿珩是怎么跟虞氏说她的,但能让虞氏提出,没准就是他告诉了虞氏那晚的人是她,或者说虞氏早就知道。
“哎呀,弟媳误会我了。”梁氏还是笑着,“我的意思是珩儿若真看上什么人,直接收进房里就是,也不用在外面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