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是老宅的保姆刘妈打来的。刘妈对我很好,每次老宅那边有什么事总会先跟我透个气,让我有点心里准备。想到这里,我忙接起来,却听见刘妈说:“太太,刚刚老夫人去了医院,说是去看苏雨琪,你可留点心。”我听后不禁一愣。傅母向来不喜欢苏雨琪,这次怎么会主动过去医院看她?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来。我也连忙赶去了医院。打听到苏雨琪的病房后,我刚到门口,却正好听见医生朝傅星澜说——“患者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下次要多注意,不能再过敏了!”
我猛然一怔。
很快,我记起来,确实是有这回事的。
订婚后的一天我独自去爬山想看日出,结果碰上绑匪,他们想用我敲诈勒索,把我迷晕后扔在了山里的危房二楼。
我也记得,后来是傅星澜赶在警察到来前,先一步找到我,救了我。
那天,傅星澜逆着光推开满是灰尘大门的身影,在我心口烙上印记,至今清晰。
两次搭救,才让我毅然决然认定了他。
从记忆中回神,我盯着那邮件里的话。
22岁傅星澜的焦急关切和29岁傅星澜刚刚的责骂漠然,在我脑海交替浮现。
最终。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冰凉,输入:【往西走。】
那头傅星澜立马欣喜:【多谢!】
我没再回复。
我骗了傅星澜,我骗他去了截然相反的方向。
我不想再一次被他救,不想再爱上他。
邮箱里再没有下文,看来22岁的傅星澜已经离开了。
就在这时。
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是老宅的保姆刘妈打来的。
刘妈对我很好,每次老宅那边有什么事总会先跟我透个气,让我有点心里准备。
想到这里,我忙接起来,却听见刘妈说:“太太,刚刚老夫人去了医院,说是去看苏雨琪,你可留点心。”
我听后不禁一愣。
傅母向来不喜欢苏雨琪,这次怎么会主动过去医院看她?
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来。
我也连忙赶去了医院。
打听到苏雨琪的病房后,我刚到门口,却正好听见医生朝傅星澜说——
“患者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下次要多注意,不能再过敏了!”
我脚步顿住,竟有些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病床前的傅母却是神色大喜:“这么说,我们傅家终于要有个小孙子了?”
傅母一改往日态度,竟主动拉着苏雨琪的手:“还是你肚子争气啊!雨琪,你放心,既然星澜已经认下你肚里的孩子了,那以后你就安心养胎,可得好好保住我们傅家的长子!”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的凉凉瞥了我一眼。
我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没人在意我这个傅星澜妻子的想法,也没人在意苏雨琪肚里的孩子是私生子,仿佛对他们来说,一切都名正言顺。
我从傅星澜的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愧疚!
“你这是出轨。”我哑声说。
闻声,傅星澜看了过来,眼底却依旧漠然,他皱眉开口:“这只是一场意外,那天我和雨琪喝多了,就那一次!夏栀,等孩子出生后,他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话,我只觉可笑至极。
我攥紧了手,“可是我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养你和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傅星澜的脸色黑沉下来。
不等他再开口,傅母却先一步冷斥出声。
“就凭你们家还要仰仗我们傅氏存活,难道你还要离婚不成?”
一句话扼住了我的呼吸。
自从我爸两年前去世后,我家生意一天不如一天,继母和弟弟虽然跟我并不亲近,可也没缺少我吃喝,而我心里更在意的,是我妈生前经营的茶园。
只要我不离婚,就能借傅家的势让夏家的企业更上一层楼,我妈的茶园也才能一直存活。
我与夏家,到底是同一条船的。
这也是我这么多年,始终下不了真正决心跟傅星澜离婚的原因之一。
许久过后,我最终还是妥协:“好,我知道了。”
……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了。
傅星澜已经正大光明守在医院,守在刚怀孕的苏雨琪身边。
家里一如既往空荡荡。
我洗漱出来,才发现手机上不知何时,有了新邮件。
是22岁的傅星澜带着隐忍怒气的斥责:【你骗我!】
而此时,新的记忆也钻入了我的脑海。
这次,傅星澜没有提前来救我。
是我自己挣开绳索,趁着绑匪不注意,生生从危房二楼跳了下去。
身子撞到石头,撞到腿部满是血迹也顾不及。
我一瘸一拐拼命跑着。
跑到浑身是伤,才撞见迎面上来的山区巡逻保安,求救成功。
那尖锐的痛意仿若清晰传来。
我拧起眉头,心神一紧,连忙拉起睡裙衣摆,只见原本光洁的小腿上赫然留下了一道疤!
眼眶在一瞬泛红,心里涌出激动。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改变了过去!
稳定心神,我指尖飞动迅速打字回复:【抱歉,我不太认识方位,可能记错了,不过她不是已经平安回去了吗?你也可以放心了。】
估计是还在气头上,那头并未给我任何回复。
但我心里的想法却一点点坚定下来。
是不是只要将我和傅星澜的孽缘从过去斩断,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
这次,我决定从过去就推开傅星澜。
我没再等邮件的回应。
拿出日记本,一点点回想过去,从记忆里选出能改变的关键事件。
大致整理出来后已到深夜。
我收好手机,正要照常准备独自入睡。
房门却突然被推开,傅星澜竟然回来了。
“今晚我回来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