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他宿醉醒来床头边不再出现的醒酒汤,比如他和梁曼宁同桌吃饭被她撞见那天,从始至终她在意的都只有都只有那枚手镯,还有那天她没有说出的那句“没有以后了”……周誉生才猛然发觉,梁幼溪的离开不是毫无预兆,只是那时的他满眼都是梁曼宁,所以才会对她释放出的将要离开的信号视而不见。他忽的转身,迎面就撞上了紧追过来的梁曼宁,“誉生哥哥,姐姐逃婚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啊?都怪我,姐姐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生气了,才会逃婚的,誉生哥哥,我去给姐姐道歉,姐姐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四周骤然嘈杂起来,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什么叫不见了?新娘子这是逃婚了?!”
人群顿时就炸开了锅,而人群中央的周誉生,在听见逃婚这两个字的瞬间,耳中嗡鸣声炸响,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他下意识松开了牵住梁曼宁的手,朝着新娘入场的方向跑去,没有人,
周誉生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了过去,化妆室里没有,休息室里没有,他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却仍然没能没见到想象中的人。
“誉生哥哥,你怎么了?你要去哪?”
梁曼宁的声音声身后传来,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会赶紧回到梁曼宁的身边,可这一刻,他却像是什么都听不到一样,自顾自在前方搜寻着。
酒店找不到人,他就拿出手机翻出梁幼溪的联系方式,
“你在哪?”
可消息没能发出去,三个字后大大的红色感叹号提醒着他,他已经被拉黑了。
周誉生满脸不可置信,又翻出了梁幼溪的电话拨了出去,可那边却只传来了几声拉长的“嘟嘟”音。
“怎么可能?之前不都还好好的吗,幼溪怎么突然就……”
周誉生不明白,他们恋爱八年,如今即将步入婚姻,他们感情从来没有什么问题,梁幼溪怎么会突然就不要他,在婚礼上逃婚了呢?
她明明那么爱他。
可随即,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婚期临近的这一周里,梁幼溪曾无数次展露出又被他忽略的异常,
例如他宿醉醒来床头边不再出现的醒酒汤,比如他和梁曼宁同桌吃饭被她撞见那天,从始至终她在意的都只有都只有那枚手镯,
还有那天她没有说出的那句“没有以后了”……
周誉生才猛然发觉,梁幼溪的离开不是毫无预兆,只是那时的他满眼都是梁曼宁,所以才会对她释放出的将要离开的信号视而不见。
他忽的转身,迎面就撞上了紧追过来的梁曼宁,
“誉生哥哥,姐姐逃婚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啊?都怪我,姐姐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事生气了,才会逃婚的,誉生哥哥,我去给姐姐道歉,姐姐一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梁曼宁扑在他的怀里,仍旧是那副委屈小白花的模样,字字句句都在诉说自己的无辜与梁幼溪的无理取闹,
若是从前,周誉生肯定会马上来哄她,这一次她也这样以为。
可下一秒,他就用力将她从怀中甩出,皱着眉宛若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一样,拍了拍自己自己的西装下摆,更是退后了几步,离她远远的。
这是幼溪替他选的西装,不能被梁曼宁弄脏了。
念头升起的一刹那,周誉生愣了愣,他怎么会觉得梁曼宁的靠近会弄脏幼溪给他选的西装,他怎么会为了梁幼溪推开梁曼宁呢?
他喜欢的人不是梁曼宁吗,他决定和梁幼溪结婚,不就是为了逼梁曼宁回来吗?
他明明不爱梁幼溪的,那为什么现在,他纷杂混乱的思绪里,却只有梁幼溪一个名字,为什么他会厌恶梁曼宁的靠近?
周誉生看了一眼满脸惊诧的梁曼宁,心中的不耐越发上涌,他一言不发,丢下她径直转身离开。
只留下被推倒在地的梁曼宁,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连声呼喊,却再也没能让他回一次头。
她阴沉着脸起身,脸上满是愤恨,
“梁幼溪这个贱人,搞什么逃婚吸引了誉生哥哥的注意,害得誉生哥哥现在都不理我了……等我再见到你,非得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