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处的隐隐青山,林嫣只觉恍如隔世。这般岁月静好,她怎能忍心任异族欺凌践踏。想到这儿,林嫣握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忽然,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换回她的思绪。转头望去,一身松柏青宽袖长衫的萧景宵立在几步外。时年十六的他也未褪去少年的稚气,但眉宇间的沉稳傲然却不输年长之人。林嫣出了神,不觉想起年幼时第一次捡到萧景宵时的惊羡。“叫我出来,是有何事?”萧景宵淡声问。听见他的声音,林嫣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垂了垂眸:“那个,萧公子……”
听林嫣这么说,柳馥兰叹了口气:“阿嫣,落花有意流水不一定有情,萧景宵他……”
“嫂子,我只是想找他说清楚,以后我不会再因为他失了分寸。”
林嫣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很清晰。
历经生死,她才觉在家国安危面前,儿女情长已经不值一提。
既然上天圆了她的愿,她便了断了两人注定遗憾的姻缘,一心护住林家和万千百姓。
面对林嫣突然的转变,柳馥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京中官家谁不知道她痴恋萧太傅之子萧景宵,可萧景宵心气高,万不能接受一个舞刀弄枪,对礼数视而不见的粗鲁小姐。
“你有这个心自然是好的,但爹和太傅同朝为官,你说话可得慎重,莫伤了两家和气。”柳馥兰温柔提醒道。
林嫣点点头:“放心吧嫂子。”
正值初春,细雨绵绵。
城外望月湖畔,踏青的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微风徐徐,吹拂着垂落在湖面的柳枝,薄雾中,倒有几分烟雨江南的神色。
望着远处的隐隐青山,林嫣只觉恍如隔世。
这般岁月静好,她怎能忍心任异族欺凌践踏。
想到这儿,林嫣握着伞柄的手缓缓收紧。
忽然,一阵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换回她的思绪。
转头望去,一身松柏青宽袖长衫的萧景宵立在几步外。
时年十六的他也未褪去少年的稚气,但眉宇间的沉稳傲然却不输年长之人。
林嫣出了神,不觉想起年幼时第一次捡到萧景宵时的惊羡。
“叫我出来,是有何事?”萧景宵淡声问。
听见他的声音,林嫣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垂了垂眸:“那个,萧公子……”
一声“萧公子”让萧景宵眼底掠过丝诧异,从两人认识起,她就一直以“景宵”称呼自己,丝毫不顾自己和他人的眼色。
正因如此,他才觉得林嫣过于纵情娇蛮。
萧景宵怔愣间,林嫣接着道:“我知道过去我太任性,让萧公子烦心,今日请你出来,也是想向你请个罪,萧公子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再去叨扰你。”
恭谨慎重的态度让萧景宵皱起了眉。
这还是那个不喜礼节,肆意妄为的林嫣吗?
听说今天她去驯马场驯马,不慎从马背上跌落受了伤,难不成真伤着了脑子?
“既如此,那只盼林小姐言出必行,莫让人觉得堂堂将军千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林嫣暗自苦笑:“自然,若无事,我先告辞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望着那远去的身影,萧景宵心底竟然有丝说不出的沉闷。
然他也没多想,只当是林嫣突然转了性子,他还没适应罢了。
时辰还早,林嫣想着再在街上逛一会儿。
闻到丝梨膏糖甜甜的气息时,她忍不住买了两个。
可刚咬了一口,一阵马蹄声传来,街上的人惊叫着四散躲开。
林嫣抬眸望去,七八个身穿盔甲的侍卫策马而来。
而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面具,身穿玄色刺金蟒袍的男子。
他身姿如玉,墨发飞扬,面具下寒冽的丹凤眼让人心生怯意。
这时,林嫣听见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那不是‘活阎王’贤亲王吗?他居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