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离开了皇宫。“你们这块儿的早餐真不咋滴。”浅睡了一会儿,唐婉宁便饿醒了。招呼紫嫣赶紧整点吃的,要饿抽抽了。紫嫣摆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早膳端了上来。与傅景珩的早膳差了一点,粥还是一样的粥。唐婉宁端着碗一仰头,把空碗递还给紫嫣:“再来一碗。”原主这幅身体已经饿了三天了,说不上是昨天吓死的,搞不好是饿死的。对于饿死鬼,一碗粥连垫底都费劲。小宫女默不作声又递上来一碗,比前一碗少。
小太监明显的越级上报,引起了双喜公公的严重不满。
但他不敢偷听小太监汇报的什么事情,作为皇帝的贴身太监,他当然知晓在这宫女太监中,隐藏着无数的皇帝暗卫,关总管的东厂卫。
前几天,潇湘殿中宫女太监死了一批,据说只剩下几个脸不熟的……
搞不好这个小太监,就是其中一位,来向皇帝禀报机密事件。
双喜虽不满,但也不曾怨恨。
但是,双喜猜错了,这小太监还真就是普通的小太监,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在养心殿看破生死罢了……
听完小太监的禀报,傅景珩刚咽下去的粥,差点全喷了出来。
江山万景图,那可是前朝大画家的绝笔遗作,耗时十年走边山川大河才落笔作画……
转头看了一眼石邢和郭松,傅景珩用力咬牙,摆了摆手。
小太监立刻出去了。
“两位爱卿,放松些,不必拘礼。”傅景珩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谢皇上隆恩。”两人赶忙放下碗谢恩。
傅景珩边吃边道:“起来吧,两位是朕左膀右臂,若再这样可便是君臣生分了。”
不知道为什么,傅景珩感觉自己饿的抓心挠肝的,怎么吃的都还是觉得饿。
双喜看得心惊,虽然一盘子只有三块,可皇帝吃了五盘了,会不会撑坏龙胃?
可看傅景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双喜赶忙给自己小徒弟使眼色,告诉御膳房快送吃的来。
什么都行。
得了皇帝夸赞的两人,当即热泪盈眶,眼泪拌着粥喝得分外香甜。
“石爱卿,你方才所说修改河道一事,详细讲讲。”傅景珩边吃边说。
“是。”石邢来了胆大的劲儿,也边吃边说:“方才郭大人所说国库空虚,臣自然也清楚。”
“但臣想说,并非修改洮河的主河道,而是修改起分支河道,所谓堵不如疏,水总是要流走,倒不如让其分散开来,加以堤坝管束,或是灌溉农田,或是蓄水留用,总好过泛滥成灾。”
郭松瞥了一眼石邢,也边吃边说,总不能就他一个人懂礼仪吧。
“石大人这个说法,臣倒觉得有可行之处,不过免税一事,臣觉得还要再议。”
“嗯……”傅景珩沉吟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又一个小太监钻了进来。
并不是上一个。
但比上一个胆大。
上一个还妆模作样的瞧瞧两位大人,这一位则是目不斜视的朝着皇帝过来。
弯腰低声道:“皇上,柔嫔娘娘嫌早膳清淡,用肃慎国进贡的玉匕割肉,玉匕打碎了。”
傅景珩咬牙,摆手。
小太监退出。
石邢又与郭松对眼神,见对方眼中也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皇上,龙体为重,臣与郭大人商议过后,再来禀报。”石邢觉得大概是有事情了。
还是先撤退吧,江南百姓重要,自己同样重要。
郭松低头翻白眼,石老狗又是他抢先一步,“石大人所说甚是,皇上龙体为重,先行休养为好。”
“无妨。”傅景珩深吸一口气。
他不想回后宫,怕自己会杀人。
“那……”石邢有点无措了。
皇帝不放人,自己也不敢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皇上,请借堪舆图一用。”
走到堪舆图前,用手指着洮河的几条分支河道,说道:“这里紧邻琼山,地势偏高,我们可以在这里破山,这里富有矿产,也可平衡国家收支……”
他话还没说完,就又看见一个小太监趴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
傅景珩正收拢心神,望着堪舆图,发现石邢的话停了。
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到了探头探脑的小太监。
傅景珩怒急:“滚————”
小太监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
石邢站在堪舆图前,侧目就瞧见郭松那落井下石的笑容,心中火起。
老匹夫,平日里管你要点钱,就如同要你的命一样,现在还看自己的热闹!
郭松只笑了一下,便收回笑容,一脸痛苦的跪倒在地道:“皇上,臣偶感腹痛,可否容臣暂行退下?”
“去吧,都去吧。”傅景珩用手捏着眉间。
两人如蒙大赦跑出南书房。
身后传来皇帝大吼:“摆架养心殿!!!”
“老狗,关键时刻还得我救你,要不然你杵在图前,可就下不来台了。”郭松一脸轻松的背手而行。
“滚蛋,你个老匹夫,别想让我承你的情。”石邢没好气的翻白眼。
堂堂二品大员装肚子疼,还挺骄傲?
“那你觉得我是给谁台阶?”郭松不怀好意。
“当然是……”石邢紧急闭嘴,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南书房的方向,“你个老贼!”
两人一同离开了皇宫。
“你们这块儿的早餐真不咋滴。”浅睡了一会儿,唐婉宁便饿醒了。
招呼紫嫣赶紧整点吃的,要饿抽抽了。
紫嫣摆手,将早已准备好的早膳端了上来。
与傅景珩的早膳差了一点,粥还是一样的粥。
唐婉宁端着碗一仰头,把空碗递还给紫嫣:“再来一碗。”
原主这幅身体已经饿了三天了,说不上是昨天吓死的,搞不好是饿死的。
对于饿死鬼,一碗粥连垫底都费劲。
小宫女默不作声又递上来一碗,比前一碗少。
唐婉宁也没注意,端起来又喝了,再要。
紫嫣劝道:“食不过三。”
“啥意思?”唐婉宁歪头。
“祖宗礼法,每类食物不得食用过三次。”
“谁家祖宗?”唐婉宁这话问的没毛病。
如果是傅家祖宗,那纯属扯犊子。
他们老傅家祖宗能吃饱就祖坟冒青烟了,还敢说食不过三,那就是没饿着。
如果是唐家祖宗嘛……
倒也有可能。
刚才睡着这么一会儿,她做了个梦,梦见原主还是小孩的时候,曾经远远看过父皇吃饭的排面。
好几十道菜,每样超过两口都能撑死。
就这还号称清洁简朴呢,听说唐家祖宗每顿饭百十道菜呢。
可为什么原主只能远观,不可近玩呢?
因为她父皇太能生了,光是公主就二十多个,实在想不起她是谁。
也恰恰因为被遗忘在深宫角落,国破家亡之时,就又把她给落下了。
至于她母妃嘛,出身很高贵,长相很高贵,可惜不会舞文弄墨,只会种药草,得不到父皇的宠爱,也就与她一样被遗忘。
但是,后来她母妃去了哪里呢?
梦里没有,记忆里也没有。
唐婉宁没兴趣帮原主找妈妈,她现在连原主的灵魂在哪都不知道,搞不好都投胎了。
爱去哪去哪,她反正是要回家。
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