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秦家这头刚倒下,那头裴天齐家的嫡女就跟顾承泽勾搭上了,还没出月子就一纸休书给她连同孩子一起赶出家门,她的嫁妆还被顾家抢占了。秦秋月本就担忧娘家的事,又被赶出家门,裴家在京城势力本来就大,投诉无门,无人能帮做主。又带着尚未满月的女儿,一番思考之下,她拿出哥哥们以前给她存的嫁妆,一根木簪子里头藏着两张银票,找了前往这边的商队捎带她上路寻亲。得亏这木簪子是镂空的,看起来又是穷酸不值钱样才没被抢走。
最终周掌柜开价小梳子跟镜子三十两,盗版艾莎公主二十两,那个茶花碗不值钱只卖了个一百文。
忽然觉得义务小商品批发还是有用的,不值钱的小玩意竟然能卖出天价,那她以后开出的破玩意都拿来这儿给周掌柜得了。
这真是震惊她的世界观,看吧,生产力的进步作用是多么大!
周掌柜临走前还直拉着秦禹的手:“小兄弟,你们家要是还有这么清晰的铜镜记得都卖给我啊!”
为什么是拉秦禹的呢,因为拉秦遥这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么。
他心里也一直在想,到底是哪家的小祖宗出来游历,出手这般的阔绰。
“好好好,你冷静点。”秦禹一边挣脱一边说。
“是周某失礼了,记得啊秦姑娘秦公子!”在他的提醒下,周掌柜不好意思的松开了紧握住他的手。
“嗯,再会,改日再拿些物品过来。”
她今日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实在没心情周旋。
出了当铺转个弯就到了医馆里头,一大早来排队看病的人还挺多,她拉着秦禹走到隔间里,秦秋月已经醒了,正伏在秦老太怀里啼哭。
“阿奶、小姑。”秦遥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打扰到她们。
“阿奶、小姑。”秦禹也硬着头皮叫了一声。
“谢谢你,遥娘。”秦秋月止住了哭,拿出帕子把满脸的泪痕擦了一下,真心实意的道谢。
见到她,秦秋月心里十分的激动,她在锦州城游走小半月了,如果不是遇到这个小侄女,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真的不敢想。
“不客气不客气,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对了,小叔呢,他刚刚不是过来了吗?”
环顾四周竟然没见到秦文初的身影,她坐下来询问道。
“他出去买些吃的了。”秦老太不想让小辈看到自己伤心模样,平复好了情绪才过来回话。
秦遥也从闲聊中得知秦秋月为何会来到这儿,竟然跟北府军的裴天齐家有关系!
原来他们夫妻本来感情还算和顺,秦秋月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那时候还没发家,但是对她琴棋书画和管家本事的培养,秦老太是一样不落。
留到了十八岁才嫁给了忠勇侯的小儿子,也有过甜蜜的时光,题外话,不然也不会月子里就怀上二胎。
谁知道秦家这头刚倒下,那头裴天齐家的嫡女就跟顾承泽勾搭上了,还没出月子就一纸休书给她连同孩子一起赶出家门,她的嫁妆还被顾家抢占了。
秦秋月本就担忧娘家的事,又被赶出家门,裴家在京城势力本来就大,投诉无门,无人能帮做主。
又带着尚未满月的女儿,一番思考之下,她拿出哥哥们以前给她存的嫁妆,一根木簪子里头藏着两张银票,找了前往这边的商队捎带她上路寻亲。
得亏这木簪子是镂空的,看起来又是穷酸不值钱样才没被抢走。
祸不单行,到了锦州一下离开商队她就被人盯上了,被抢光了身上的银子,那些人看她即将临盆没有糟蹋她,无奈之下她只能在锦州城里乞讨、饿得慌只能偷东西吃。
“太不是人了!”听得秦遥那叫一个义愤填膺,什么渣男啊遇上的是,没出月子就赶出门,带这个年幼的婴儿赶路几千里,吃了多少苦旁人肯定不能体会。
“走,我们新账旧账一块儿算!”红了眼的秦老太把孩子塞到秦秋月怀里。
“你也别光顾着哭了,照顾好自己跟孩子,等下你三哥买吃食回来可得好好吃些下去。”
“阿禹你在这儿陪着你小姑,遥娘你跟我一块儿!”她眼里都是杀气在沸腾,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跟人拼命一样。
见秦遥一直不动,拉了她一把,“走啊,傻愣着干什么,这笔账我非算不可!”
“阿奶,你冷静!”秦禹上来怕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对,咱们硬碰硬打不赢啊!”
她都怕秦老太前去北府军把那裴天齐给活剥了这架势,明显是在气头上。
秦老太一边笑,一边慈爱的摸摸他们俩的头:“放心,你们阿奶又不是傻子,做事自有分寸,不是我们老秦家的我一分不要,但是是我的,一根针也给老娘吐出来!”
“那,走吧!”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继续退缩倒让人看不起了,盘他丫的裴天齐!
授意手底下吞了秦文易的物资就算了,还纵容女儿抢人老公,把还在月子里的人赶出门,叔可忍,婶不可忍!
“阿奶,我也想去!”秦禹脑补到场面可能会很刺激,跃跃欲试的问道。
“你一个男孩子学这些做什么,你就在这儿等着你小叔回来,帮忙看顾一下你小姑。”秦老太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娘,您小心着点!”秦秋月看着她们一老一少的背影心中还是充满了担忧。
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强撑着说这句话已经是用尽所有力气,幸好,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让她回到了家人的身边。
那一头份祖孙俩不走分说气冲冲的出了门,在街上问了人,直奔北府军营地前去。
路过一间不显眼卖冷兵器的铺子,秦遥拉住了她指了指提醒道:“阿奶等等,要打架没工具怎么成!”
秦老太头也没抬,轻哼了一声:“用不上那些破铜烂铁,我这儿有杀手锏!”
“呃,好吧。”秦遥看着她两手空空也不敢问她的打算。
“可是这军营远,单考两条腿不知道得走到什么时候,直接叫个马车吧!”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的太阳已经十分毒辣了,等下迎着太阳去到,都被热的没力气说话了,还怎么讨公道。
“听你的。”她没有再多言半句,出了来后一直冷着张脸,神情又有些纠结,似乎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好勒,我招呼一下。”
刚好路边是有马车租赁服务的,她找老板要了匹快马,爽快的付了一两银子让他以最快速度的赶到北府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