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都一愣。吃醋?怎么可能?陆靳第一次听见这个陌生的词汇,下意识地否定。他只是不允许宋欢妤觉得,顾砚礼送的东西比他的好。看那几枝红梅有些碍眼。仅此而已。“别胡说。”宋欢妤呵斥了张姨一声。张姨自知说错话,连忙下去给陆靳找瓶子了。宋欢妤看向陆靳:“张姨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没事。”陆靳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今天,谢谢你……”宋欢妤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从前也没觉得他喜怒无常。
宋欢妤怔怔看着他,他的瞳孔藏着星光,里面好像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她回过神来,接过那一大束红梅,抿了抿唇:“谢谢你。”
陆靳眸子沉了沉:“天冷,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了宋欢妤家,张姨在那里已经等候了多时。
拿着姜汤递给了两人。
陆靳摆摆手,示意自己不用,都递给了宋欢妤:“你身体不好,多喝一点。”
宋欢妤默默喝下了两碗姜汤。
陆靳无意间一瞥,看到茶几上已经插了几枝红梅,问张姨:“这是谁折的?”
“先生,是顾少爷怕夫人无聊,特地摘来的……”
张姨这才注意到,宋欢妤刚刚进来放下的一大束红梅。
“他人呢?”陆靳眼神有些不善。
“表哥有事出去了。”宋欢妤默默将那瓶红梅往后挪了挪。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陆靳想摔了它。
看见她的小动作,陆靳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藏什么藏,顾砚礼给你的那几枝红梅,有什么可宝贝的。”
“张姨,去拿几个大瓶子来。”陆靳拿嫌弃地瞥了一眼那几枝开着小花的红梅。
“他有我送你的好看吗?”
见状,张姨在一旁没忍住笑出了声:“先生难道是在吃顾少爷的醋?”
闻言,两人都一愣。
吃醋?怎么可能?
陆靳第一次听见这个陌生的词汇,下意识地否定。
他只是不允许宋欢妤觉得,顾砚礼送的东西比他的好。
看那几枝红梅有些碍眼。
仅此而已。
“别胡说。”宋欢妤呵斥了张姨一声。
张姨自知说错话,连忙下去给陆靳找瓶子了。
宋欢妤看向陆靳:“张姨不是故意的,你……别介意。”
“没事。”陆靳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今天,谢谢你……”宋欢妤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从前也没觉得他喜怒无常。
“今日也就算了。”陆靳抬头看着她。
“剩下这几天好好待在家里养病,别出门了。”
“嗯。”宋欢妤点点头。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就回来。”陆靳安排的保镖已经到位。
但因为不放心宋欢妤,他还是特地抽空回来了一趟。
陆靳前脚刚踏出房门,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回来了。
在宋欢妤疑惑的目光下,装作若无其事,淡定地将他送的花,摆满了她的窗台。
觉得顾砚礼送得实在是碍眼,又将它挪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这才满意地离开。
“……”宋欢妤的心中着实有些无语,默默地说了一句,“幼稚。”
叹了口气,宋欢妤拿起剪刀,开始修剪那堆满了窗台的红梅。
她从来不知道,陆靳还有这一面。
这也是对病人,对曾经的妻子的负责吗?
宋欢妤有些不确定了,或许他对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吧。
如果是以前,陆靳给她宋欢,她一定会开心得一晚上睡不着觉。
但现在,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宋欢妤修剪着红梅,又咳出了一口血,血落在红梅上,更显得娇艳欲滴。
身体上的病像一道催命符,时刻提醒着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她不该,也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陆靳和她终究是有缘无分。
宋欢妤看着红梅思忖良久,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唤来张姨:“把我枕头底下的协议书,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