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抿了一口,皱着眉放下:“你这喝的什么茶?”“奶茶。”宜婳挪开杯子,“妾觉得羊奶膻气重,加了这些干果一起煮一煮,别有一番野趣,爷喝不惯正常。玉晓,给爷换茶叶来。”“不必。”胤禛又抿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盈味蕾,是他喜欢的味道。側那杯里放的白糖她都觉得腻,胤禛居然觉得还不错,果然是喜欢甜食呀。宜婳心想,高冷冰山男是个爱吃糖的少爷,还挺萌,怎么办。***月下观君子,灯下看美人。
前院书房。側
送走了前来贺喜的宗室官员们,胤禛提笔想要写字凝神静气。
自从康熙爷那句“为人轻率、喜怒不定”的判词之后,胤禛每日都会写大字磨练自己的心神。
今日却难得有些走神,毛笔空悬未落,墨迹坠下毁了一张几乎写完的字帖。
福晋一袭红衣,活色生香的仿佛就立在眼前。
“苏培盛,福晋那边如何?”
苏培盛见主子爷语气不同寻常,回答越发小心:“回爷的话,乌拉那拉福晋在满月宴结束后单独留了半个时辰,走的时候给门房赏赐厚了一倍,想来看见了弘晖阿哥非常开心。”
“去你福晋主子院里传话,就说爷晚上过去。”側
“是。”苏培盛心想,正院福晋这是有望长青啊,原以为能有福气生下嫡长子已是不易,没想到反倒进了爷的心了。
正院接到太监传话的玉晓开心极了,脸上的喜色压不住:“福晋,苏公公来回,主子爷晚上来看您和弘晖阿哥。”
陈嬷嬷也笑得很暧昧:“这是好事,弘晖阿哥也需要弟弟妹妹帮衬。”
之前主子爷只有祖宗规定的初一十五和大日子才会主动来正院,如今福晋刚刚出月子,主子爷就迫不及待的来了,不管是不是看在弘晖阿哥的面子上,都是好事。
宜婳有些想笑,她刚刚生完孩子,这帮人就开始替她谋划下一个了,怪不得这里的人长寿的少,两个小孩之间至少要间隔两年才对母体无害。
那种三年抱俩,听着喜气,实际上都是在用母亲的命来孕育孩子。
宜婳心想,她有弘晖一个就够了。側
不过胤禛要来,她不能往外推,还得努力在他心里留下位置才行。
毕竟,自己可以不是他最喜爱的女人,但是弘晖必须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儿子!
宜婳见弘晖还在蹬着腿儿自己玩耍,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额娘的小胖子,你阿玛要来看你了,开不开心?
等你长大了,得更和额娘亲知不知道,你阿玛他还有好几个儿子呢,想到这里,宜婳有些不开心,手上稍微用了点力气。
弘晖以为额娘在和他交流,长大了嘴巴啊啊的叫着,不知道想要分享什么。
“玉晓,和小厨房说,加一份甜羹,等爷来了再上。”宜婳想了想,她记得胤禛的口味独特,喜欢甜食。側
史书上的记载应该是真的吧,宜婳想正好今天来验证一下,投其所好希望能有所成效。
太阳刚落山,胤禛就领着苏培盛来到了正院门口。
宜婳一身藕荷色的常服请安问好,大片的兰花舒展开来,只看一眼就仿佛能闻到兰花香气。
胤禛伸出手扶了一下宜婳:“福晋不必多礼,起吧。”
说完,胤禛携着宜婳的手进了内室。
宜婳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胤禛,这还是她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位后世争议极大的皇帝。
他身形消瘦但身姿挺拔,不过双十年龄但眉目如刀,眼睛黑而亮,幽幽的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能读出你心底的秘密。側
嘴唇极薄,嘴角微抿,天生看上去一副严肃凛冽的面相,总而言之,可以用一句话概括。
他,胤禛,天生脾气大不好惹。
宜婳想到这里忽然想笑,有点串台了啊,都是前世那些短视频洗脑严重。
“福晋笑什么?”胤禛放开宜婳的手,坐下喝茶。
只抿了一口,皱着眉放下:“你这喝的什么茶?”
“奶茶。”宜婳挪开杯子,“妾觉得羊奶膻气重,加了这些干果一起煮一煮,别有一番野趣,爷喝不惯正常。玉晓,给爷换茶叶来。”
“不必。”胤禛又抿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盈味蕾,是他喜欢的味道。側
那杯里放的白糖她都觉得腻,胤禛居然觉得还不错,果然是喜欢甜食呀。
宜婳心想,高冷冰山男是个爱吃糖的少爷,还挺萌,怎么办。
***
月下观君子,灯下看美人。
清冷的月光透过橱窗,梳着月亮头的四爷正襟危坐喝着奶茶。
宜婳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向胤禛的头顶,留着一层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毛茬。
好像有一丢丢的反光,宜婳反复确认了几眼,在心里暗暗说道。側
胤禛看着斜斜靠坐着的宜婳,眉眼含笑,记忆里冷硬的嘴角此刻正微微翘起,让人想要靠近一亲芳泽。
“这身衣裳好看,明日让苏培盛开库房再给你拿几匹其它花色的,你看着做衣裳。”胤禛伸出手轻轻抚在了宜婳的脸颊上,暗示性的往下划。
屋里的丫鬟婆子太监们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纱窗上两人的影子渐渐纠缠到了一起。
宜婳穿越前还没有夫妻生活,青涩笨拙的反应让胤禛兴致更浓。
云收雨歇之时,宜婳双眼无神的躺着喘气,胤禛安抚的拍着宜婳的肩膀:“又不是头一回,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宜婳脸颊布满了红晕,一半是憋的,一半是羞的,闻言横了他一眼。
胤禛眼见福晋秋水为波,心头涌起了一份冲动,还没等宜婳缓过来就又压了上去。側
在屋外等着伺候的陈嬷嬷看着天色脸上的喜悦挡都挡不住:“苏公公,您去歇歇脚,让阿宝给您捶捶肩,还有些主子没动过的点心。”
苏培盛笑着领了,阿宝是正院的管事太监,年纪不大,还算机灵,立刻引着苏培盛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胤禛穿好衣服对陈嬷嬷等人说:“不必惊扰福晋,让她睡吧。”
说完带着苏培盛去前院用早膳自去上朝。
宜婳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这具身体也旷了许久,昨日久旱逢甘霖,再加上胤禛有些不知节制,虽然休息够了,但还是腰酸背痛。
玉晓服侍宜婳穿衣的时候,看见了她身上留下的痕迹,脸也不由得红了起来,主子爷怎么如此不知轻重,也是福晋这身皮子娇养的好,轻轻一碰都能看到印子。
福晋和主子爷恩爱,这是正院奴才们日思夜想的事情,一扫坐月子时候的低迷,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側
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同于正院的阳光灿烂,东院就有些低气压了。
“昨天主子爷要了三遍水?”李氏恨恨的说道,“那干瘪身材有什么好!”
“格格慎言。”金嬷嬷瞪了一下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小声说,“不可妄议主子。”
“我知道了。”李氏有些烦躁,“派个丫鬟去门口等着,主子爷到后院来就能看到,就说大格格许久未见爷,想念爷了,请爷过来。”
这时候李氏倒是想起了有女儿的好处。
胤禛自这日身心舒畅后,一连几日都是歇在了正院,就算人不来,也会派太监过来,问过了弘晖阿哥和宜婳的生活起居才能放心。
这样的偏心爱重让苏培盛对待正院的人更加慎重,有子有宠的福晋不容小觑。 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