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酒品差。”祁天壑嫌弃地将她塞进副驾驶。傅皎的视线黏在祁天壑身上,像头一回认识他似的车子徐徐启动,乐芜关了话匣,陷入沉睡。傅皎没话找话:“你知道她住哪?”“管她。”祁天壑不假思索,“随便给她找个酒店。”“她喝醉了……要不送我家……”傅皎的尾音在触及祁天壑的眼神后戛然而收。祁天壑掏出手机给周秘书去了个电话:“通知乐子的经纪人十五分钟后到华尔顿酒店门口接人。”乐子?
这首歌是最近大爆的影视剧OST,小新画图时一直循环播放,傅皎耳濡目染,知道原唱是火了四五年的歌手乐子。
当时她只觉得声音熟悉,现在……傅皎把线索都串起来了。
歌手乐子就是乐芜。
傅皎硬着头皮矢口否认:“没听过,我不爱听歌。”
乐芜宽慰道:“没的事。我不爱读书,你不爱听歌。我俩,绝配!”
祁天壑眉毛抖了抖,没说话。
“你怎么会来S市?来我公司找我?”
乐芜瞥了眼幕后导演,不正经道:“想你了呗,我俩之间有心电感应你不知道?”
乐芜插科打诨不愿说实话,傅皎自然也没往下问。
“乐芜,谢谢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傅皎举起酒杯。
乐芜故作姿态道:“经纪人不让我跟人喝酒,不过,女神不算!来!”
两人久别相逢,本该喝个痛快,聊个尽兴,但终究隔了九年的时光,说来说去也只能围绕着高中时的趣事。
提起高中,四人党之一的宴右自然不可避免。他是乐芜的堂弟,两人一路从幼儿园、小学读上来,按当时乐芜的话说,除了上厕所、睡觉,两人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秤不离铊,铊不离秤。
但只要傅皎提起宴右,都被乐芜绕了开去。
几次三番下来,傅皎懂了,乐芜跟宴右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
“乐芜,你怎么会想去唱歌?我记得你家里一直希望你做老师。”
乐芜晃晃头上的紫毛,自嘲:“你能想象我这个样子去教小朋友学拼音吗?”
祁天壑遥敬一杯:“替小朋友家长谢你,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乐芜率性可爱,饶是做了大明星,私底下仍然是傅皎认知里的好友模样。
成年人有心事,很正常。不爱跟人念叨,也很正常。
但没几个会像乐芜这样,三杯酒下肚,嘴上没个把门的。
狗扯羊肠,越扯越长。
唾沫星子费了一斗,才聊到她跟宴右穿开裆裤的事。
祁天壑忍无可忍:“我去取车,你扶她到门口。”
傅皎帮乐芜戴好渔夫帽,搂着她往外走。
夏日晚风一吹,醉意上头,乐芜远远见祁天壑迈着大长腿走来,靠着傅皎的胳膊坦白道:
“告诉你个秘密。嘘——不要告诉别人。
是他打电话让我来的。
他说,你没有朋友,他帮你找。”
傅皎一愣,手劲松了几分,乐芜不可避免地受地心引力影响瘫软。
被祁天壑揽住。
“酒量差,酒品差。”祁天壑嫌弃地将她塞进副驾驶。
傅皎的视线黏在祁天壑身上,像头一回认识他似的
车子徐徐启动,乐芜关了话匣,陷入沉睡。
傅皎没话找话:“你知道她住哪?”
“管她。”祁天壑不假思索,“随便给她找个酒店。”
“她喝醉了……要不送我家……”
傅皎的尾音在触及祁天壑的眼神后戛然而收。
祁天壑掏出手机给周秘书去了个电话:“通知乐子的经纪人十五分钟后到华尔顿酒店门口接人。”
乐子?
乐芜的艺名取得真像个乐子。
傅皎再无异议。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乐芜没心没肺的呼噜声。
十五分钟后,傅皎隔着车窗瞧见周秘书陪同两名女性站在酒店门口。
傅皎摸向门锁开关,祁天壑倾身覆住她的手掌:
“别下去。”
男人的气息近在鼻尖,一呼一吸都是祁天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