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是吧？”他低头咬在她身上。“这样也行是吗？被他咬得生疼，楚芙只是忍着没动。头从她胸口上抬起来，裴伽罗以虎锯的姿态，俯在她身上。“不是说怎么样都行了，怎么不帮我脱衣服？”男人的呼吸很重，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楚芙伸过手指，抓住他的腰带扣。在她将他的腰带扯开之前，裴伽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睡袋上，他俯身逼近她的眼睛。“小不点儿，你以为陪我一晚就可以两清？休想！”
“我先把话说清楚……”
楚芙深吸口气，定定心神。
“你给我卡里的钱，我一分没动过。我当初答应过你，你帮我做好头面，我陪你一晚上。今天晚上，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今晚之后，我只把你当小叔。如果你还念着点之前的情分，就别再纠缠我，咱们好聚好散。”
这样的关系太危险。
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也喜欢他的身体。
但是……
每一次面对裴老爷子的时候，楚芙都是满心的负罪感。
那是此刻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她不想让老人家伤心。
“你以为我做这么多，就是为了睡你一晚上？”
男人握在她腿上的手掌，猛地收紧。
“楚芙，你的心还真是硬。”
被他抓得生疼，楚芙拧起眉。
“裴伽罗，你抓疼我了。”
“疼？你不是说我想怎么样都行的？”
抬手捏住她的裙衣，他猛地用力扯开。
“这样行是吧？”
他低头咬在她身上。
“这样也行是吗？
被他咬得生疼，楚芙只是忍着没动。
头从她胸口上抬起来，裴伽罗以虎锯的姿态，俯在她身上。
“不是说怎么样都行了，怎么不帮我脱衣服？”
男人的呼吸很重，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楚芙伸过手指，抓住他的腰带扣。
在她将他的腰带扯开之前，裴伽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将她的手掌按在睡袋上，他俯身逼近她的眼睛。
“小不点儿，你以为陪我一晚就可以两清？休想！”
转身，拉开帐篷上的拉链。
裴伽罗一把挑起帐帘，钻出帐篷。
受到他的惊吓，漫天萤火虫瞬间四下散开。
“自己把衣服穿好。”
在帐篷外，命令她一句，男人大步走远。
楚芙理好衣裙，将冲锋衣外套裹到身上钻出帐篷。
哪里还有裴伽罗的身影，四周只有茫茫夜色。
楚芙：……
狗男人不会是一气之下，把她扔在荒郊野外了吧？
转身，她急急从帐篷里找到手袋，翻出手机。
右上角，显示着一个小小的叉子——
没信号。
嗡——
远处，传来马达的声响。
车灯射过来，白色越野车像一只咆哮的兽，轰鸣着冲过来，在她身侧两米之外刹停。
裴伽罗跳下车，将帐篷和露营灯、各种杂物帮乱塞进后备箱。
重重关上后备箱门，男人沉着脸坐回驾驶座。
生怕他一时生气把她丢下不管，楚芙忙着小跑过去，爬进副驾驶座。
白色越野车掉头，冲向山下。
一路回城，裴伽罗都一言不发。
楚芙知道他不高兴，也是沉默着没出声。
越野车重新停在裴家老宅，已经是深夜时分。
裴伽罗大步走进后院，楚芙看看男人的背影，抿了抿唇，狠着心没出声。
现在，他对她正在兴头上，自然是百般哄着宠着。
等哪天睡够了、玩腻了，也不过是像当年的裴嘉木一样，将她弃如薄履。
《春闺梦》里的戏词早就写得清楚——
“毕竟男儿多薄幸。”
甜言蜜语再好听，也不过就是假恩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楚芙随手打开灯。
立刻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只偌大的盒子。
她忙着走过去，打开丝带，翻开盒盖。
盒子里是一整套做好的点翠头面。
灯光下，点翠斑斓，和母亲留下的那套几乎是一模一样。
上面点缀用的珍珠和宝石、水钻，应该也是仿货中的上品。
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都很难辨出真假。
楚远之那个外行，是不可能看出来的。
将手中的鬂簪小心地放回盒子，楚芙仔细将礼盒收进换衣间内抽屉锁好。
假头面已经准备就绪，她只要再想一个法子，让楚远之把那套真头面拿出来，找机会偷龙转凤换上这套假的。
抱着胳膊在房间来回踱着步，想到一件事，楚芙眼中一亮。
有了！
打开手机，进入微信朋友圈。
她仔细输入一条内容：
“转让家传古董——前清京剧点翠头面一套，价格面议，有意者私信。”
从头面照片中，挑选几张最精美的发布到文字下面。
她小心地点下“部分人可见”，随后在朋友圈里仔细选好可见人，抬手按下发送键。
……
……
第二天一早。
楚芙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朋友圈。
新发布的那条内容下面，不少人点赞，其中就包括市文化部的周部长。
楚芙唇角一弯。
鱼，上钩了！
迅速洗漱，从衣柜里挑出一套精致的旗袍换上。
楚芙提着桌上的二胡，快步来到前院餐厅。
餐厅里，只有裴老爷子在，正一边等她，一边看报纸。
楚芙装出随意的语气：“怎么没见小叔，不会这么晚还没起床吧？”
“一大早就走了。”裴老爷子摇摇头，“整天也不知道他瞎忙什么。”
上次因为她出现在港城，裴伽罗取消与安隐的交易。
难道，他们已经重新约好交易时间和地点？
裴伽罗准备的可是假古董，万一那个安稳看出来是赝品……
楚芙碗里的莲子粥，突然有点不香了。
“芙丫头，怎么了？”
注意到她表情不对，裴老爷子关切询问。
“没事儿。”
楚芙回过神来，胡乱将碗里剩下的粥塞进肚子。
“爷爷，今晚学校毕业演出，我要晚点回来，您不用等我吃晚饭。”
向老人家道别一句，她提起放在旁边桌上的二胡，快步走出四合院大门。
等她开车赶到梅心戏院的时候，市文化部的周部长正在和秘书一起，与承办展览的展览公司负责人和设计师，交待展出的具体要求。
楚芙理理衣裙，优雅地微笑着走过来。
“周部长，不好意思，来晚了。”
将她带到一边，周部长语气激动。
“楚小姐，您朋友圈里那一套点翠头面，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们楚家祖传下来的，还能有假？”
“那……”周部长搓搓两手，一脸诚恳，“楚小姐，您愿意把这套头面，拿出来参与我们的文化季展出吗？”
“这……”楚芙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周部长，不是我不同意，只是这套头面吧，在我爸手里，我要和他商量商量才行。”
“您的父亲是……”
“楚氏建筑集团楚远之。”
“是他啊，那可真是太巧了。”周部长笑着摸出手机，“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看看他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周部长。”楚芙忙着拉住他的胳膊，“您可别说是我说的，我怕……我爸骂我。”
“放心，我可不会出卖革命同志的。”
周部长笑着取出手机，拨通楚远之的电话。
“楚总啊，我是文化部的老周，有个事情要您帮忙啊。”
“周部长？”楚远之的声音里满是讨好，“您说您说，只要我能做的。”
“听说您手里有一套晚清的京剧点翠头面，我这里刚好要办一个文化展，能不能借给我们展出几天？你放心，展费我不会亏待你的。”
“看您说的，咱们这关系，还什么钱不钱的，您说吧，哪天展出，我一定给您送过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部长挂断电话，向楚芙一笑，“你爸同意了，还说不用我们付借展费。”
楚芙一脸不敢置信：“您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她原本以为，将东西从楚远之手里哄出来，还要骗点周折。
没想到，周部长竟然一个电话就搞定。
“他这几天正在参与我们部里，古建修复的工裴竞标，我也刚刚才知道，你们是父女。”周部长笑道。
楚芙：……
难怪，一向爱钱的楚远之，竟然连借展费都不要。
原来是想要周部长手下的工裴。
“这个竞标出结果了吗？”
“目前还没有，毕竟，古建修复不比其他，目前还在前期审查的资质阶段。”
周部长只当她是关心自己的父亲，一笑。
“楚小姐放心，您可是裴先生的侄女，只要您父亲的公司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一定尽量帮忙。”
“这个工裴造价很高吧？”
“咱们燕京古建多，市里现在也很重视文化保护，这次的工裴总价格有十几个亿吧，后续我们还会有二期三期，加起来大概有五十亿左右。”
楚芙弯着唇角，笑着一脸单纯。
“那我先谢谢您了。”
“周部长，您该去开会了。”
秘书走过来，轻声提醒。
“我送您。”楚芙客气将周部长送出门外，还不忘向对方保证，“您放心，办展的事情我一定亲自帮您盯着，让咱们这个展览成为文化季的开门红。”
“好，那就辛苦楚小姐了。”
周部长一脸笑容地坐上车子离开。
转身回到二楼，楚芙立刻叫来展览公司的负责人，与对方认真商量研究如何布展。
想要让周部长信任她，她就要先帮他把这个展览办好。
与展览公司负责人和设计师一起，现场测量研究。
一直到下午三四点，几人才将布展方案做好。
展览公司众人返回公司，赶制效果图。
楚芙驱车来到燕京戏剧学院，准备参加演出彩排。
将车停在礼堂门外，她急匆匆提着二胡走进来。
礼堂内，同学们三三两两地坐着，或是聊天或是玩手机，一点也不像是准备彩排的样子。
楚芙疑惑地看看左右，向一位同学询问。
“不是说要彩排吗，怎么大家都在这里休息啊？”
几个同学转过脸，看向她的时候都是一脸错愕。
“彩排提前到上午，我们都彩排完了，你怎么才来啊？”
“你不会没接到通知吧？”
……
“谁说我没通知的？”礼堂入口处，楚薇的声音传过来，“我可是群发过消息的，人家楚大小姐耍大牌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知道是楚薇故意针对自己，楚芙冷冷一笑。
“小薇，就算你妈是小三，你是私生女，我们毕竟是一个父亲。你不认我这个姐姐，也不用这么刻意针对我吧？”
一句话，震惊全场。
四周，顿时一片议论声。
“她们是姐妹啊，不会吧？”
“难怪楚薇以前都不敢说她们是姐妹，原来她妈是小三上位。”
“亏她还天天以楚家大小姐自居，竟然是个私生女啊，啧啧，真好意思？”
……
楚薇没想到，楚芙会突然把二人的关系抖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妈和你爸可是正式结婚的，我怎么就是私生女了？”
“你妈和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十六岁，只比我小几个月。”
楚芙淡淡理理长发，语气波澜不惊，却是字字如刀，专往心上扎。
“是你出娘胎就十六岁，还是你妈怀你十六年，你是哪吒还是怪胎啊？”
噗哧——
四周，一片哄笑。
楚薇脸上有点挂不住，又无力反驳，恼羞成怒，一张俏脸都气得通红。
“笑什么笑，还不给我化妆准备演出？要是今晚的演出出了岔子，小心你们拿不到毕业证。”
气吼一声，她转身走进后台。
楚芙平静地理理裙摆，坐到椅子上。
四周，立刻有人围过来。
“楚芙，她妈真小三啊？”
“你可真是心软，要是我，早抽得她和她妈都找不着北。”
“就是，这种小三，就该好好收拾。”
……
楚芙垂着睫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算了，现在，她们母女都把我赶出楚家了，我哪里惹得起人家呀！”
白莲花什么的，她可是最会演的。
伟人说的好。
舆论这块高地，你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既然她已经准备开始报复，不妨就先从舆论开始。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等晚上的演出开始，楚薇是小三私生女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学校。
从后台到礼堂，甚至学校论坛上……
到处都在八卦。
这个故事里，楚薇和母亲杨婷无疑就是罪不可恕的大反派，而楚芙就是被恶毒后妈和妹妹，逼得走投无路的小可怜。
消息很快就传到楚薇耳中。
眼看学校论坛上，一水评论都在支持楚芙打小三、诛恶妹，个个都在骂她，楚薇的肺都要气炸。
将手机锁屏，她气冲冲走到角落里的楚芙面前。
“楚芙，你少在这里装可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装的。”
“知道我是装的，你就不应该招惹我。”
站起身，楚芙笑眯眯松开手指。
嘭！
一声闷响，二胡落地，当场断裂。
楚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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