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祉阳山地势凶险,鲜少有人踏足,这场争夺战必是只能硬碰硬。秦烟见他“唰”地一下站起,惊问:“你要去哪?”“祉阳山。”夜钰回答,拿起剑转身便要走。秦烟上前一把拦住他:“你没听见他们说的吗?祉阳山大战凶险未知,你身负重伤,去那是想找死吗?”夜钰偏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你若害怕就留在原地躲好,等我回来再带你去魏国。”“你骗人。”秦烟唇角露出一丝自嘲:“你若平安无事,又怎么舍得再出来。”
辽国边境一城内。
酒楼里,夜钰拿起一盏茶杯,微微侧头听着旁侧另一桌人的谈话。
“这魏国带兵的,可真是伊雨怡伊将军?”
“那消息还能有假?听说辽国知道是伊雨怡带兵作战时,三十万大军立刻停驻不前,不到半天就回去了。”
“不愧是伊将军,纵使六年过去,再领兵作战,依旧令人闻风丧胆。”
夜钰拿着茶碗的手顿住,脸色一沉。
怎会是伊雨怡带兵?
她身体是那般不好,如何能上战场?
夜钰思及此,轻轻叹气。
只因他没能回去,便让事情发展至如此地步。
秦烟正端详着他的脸色,放下筷子,开口道:“我听说伊将军乃是人中龙凤,十六岁第一次上阵便打得胜战,三十二场对峙无一落败,被人人称之为“常胜将军。”
夜钰听着,微微抬头,轻声道:“她确实英姿天纵,令人惊艳。”
只是不幸入了深宫,淹没了才华。
“我曾在迎军的队伍中,远远一瞥过伊将军,只是那时她带着面罩,实在看不清姿色,但气质娉婷,想来也是个美人罢。”
秦烟说道,却看夜钰嘴角挂着极淡的笑,眼中泛着点点璀璨星芒:“她确实是极美的。”
她笑容微凝,故作调侃:“瞧你这样子,怕不是早就倾心于她?”
夜钰淡淡回道。
“是又如何?”
秦烟一顿。
夜钰垂眼,长睫覆下,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只是她无心于我,便是做的再多也无用罢。”
秦烟按下茶壶,眼中情绪晦朔不明:“原来如此,那真是可惜了。”
她声音低微似呢喃,夜钰没有听清,也并未注意。
旁桌的人又继续道。
“祉阳山的水道之位乃是每每兵家必争之地,不知如今哪一军的人会先拔得头筹?”
“今日晴空高照,天气渐已回春,今夜若再不行动,等明日初雪消融,河水大涨,再越水道攻下祉阳山便是难上加难。”
“这么说,他们今晚便会有人进攻那河道了?”
“老一辈的人早就未知先卜,拖家带口搬走了,今日祉阳山可有一场恶战呐。”
夜钰闻声,脸色一变。
伊雨怡在重要战役时,总要亲自上阵才可放心。
可祉阳山地势凶险,鲜少有人踏足,这场争夺战必是只能硬碰硬。
秦烟见他“唰”地一下站起,惊问:“你要去哪?”
“祉阳山。”夜钰回答,拿起剑转身便要走。
秦烟上前一把拦住他:“你没听见他们说的吗?祉阳山大战凶险未知,你身负重伤,去那是想找死吗?”
夜钰偏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你若害怕就留在原地躲好,等我回来再带你去魏国。”
“你骗人。”秦烟唇角露出一丝自嘲:“你若平安无事,又怎么舍得再出来。”
这话带着些苦涩怨念的意味,语气低沉。
夜钰不解,下意识地道:“你为何这样说?”
秦烟望着他,苦笑道:“因为我知道,你乃魏国国君夜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