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霜实在不忍,点了点头:“去外面说。”她转头给了陆父陆母一个安慰的眼神,拉着严长冕站到了门口。“你要说什么?”“徐瑛淑的手是她自己伤的,与你无关。”穆时开口便是道歉,“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陆晓霜眉头一挑,看着严长冕的眼眸中满是新奇。这几天她从严长冕嘴里听到的道歉,简直比这两辈子加在一起听到的还要多。陆晓霜没回答,只看着他,就听他问:“但在此之前,你就打了离婚报告,为什么?”
话刚落地,还不等陆晓霜有什么反应,陆父先眼眸一凛。
“什么爸,我可没这儿子!”
严长冕脸色一僵,就听他继续道:“吃饭时间登门拜访,这就你的礼数?”
陆父早对严长冕没有好态度,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而每次,都是陆晓霜和陆母出面打圆场,才能让气氛不那么紧绷。
可是这次……
“骁南,我们囡囡的户口都迁回来了呀,这里就是她的家,不用你接回家了。”
陆晓霜听着父母的话,心好像泡在温泉中,暖热的水慰藉又体贴得划过她的心灵。
她就知道,自己的阿妈阿爸,无论什么时候,都会与他统一战线。
陆晓霜心中好像生气了无限的勇气,她再看向严长冕时,眸中只有平静。
“你又来做什么?”
“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离开吧。”
说着,她就起身要把他推开。
严长冕眼眸一颤,极为尴尬又难堪。
他向来骄傲,仰着头生活,哪怕陆父看不惯他,也并没放在心上。
因为总有陆晓霜会为他出头说话。
他心安理得地保持着自己的高姿态,几乎以为一切都该围着他转。
现在失了陆晓霜的维护,他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挫败。
可看着陆晓霜那淡漠的眼,往日的一切又浮现在脑海。
懊悔与歉疚在脑海中肆意叫嚣,仿佛雨后春笋般势如雷霆挣扎生长,几乎将他的心占满。
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放低姿态,只求——
“我知道你不肯原谅我,但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
严长冕仿佛败了仗的将军,凌冽的气势被一盆冷水浇息,素来挺直的脊背都隐约透出塌陷。
陆晓霜看着他这颓唐的模样,生出一丝新奇。
哪怕上一世,她也从未见过这样的严长冕。
严长冕眼眸颤抖,声音带着祈求的意味:“只是几句话……”
陆晓霜实在不忍,点了点头:“去外面说。”
她转头给了陆父陆母一个安慰的眼神,拉着严长冕站到了门口。
“你要说什么?”
“徐瑛淑的手是她自己伤的,与你无关。”穆时开口便是道歉,“之前是我错怪你了,对不起。”
陆晓霜眉头一挑,看着严长冕的眼眸中满是新奇。
这几天她从严长冕嘴里听到的道歉,简直比这两辈子加在一起听到的还要多。
陆晓霜没回答,只看着他,就听他问:“但在此之前,你就打了离婚报告,为什么?”
他眉头紧皱,眸中满是不解。
这问题他想了很久。
之前他以为,陆晓霜是因为自己相信了徐瑛淑对她的诬陷,气愤之下,才决定离婚的。
可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陆晓霜分明在这之前,就申请了离婚报告。
那段时间他们的感情并没出现问题,那究竟是什么让陆晓霜想离婚的?
严长冕习惯了简洁的逻辑,他知道,这才是盘亘在他们之间问题的根源。
只要解决了这个,就能挽回陆晓霜。
陆晓霜没想到他的问题直击要害,怔了一下,才开口。
“因为我不爱你了。”
此话一出,严长冕好像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心坠入了谷底。
他曾设想了无数个回答,唯独没有这条——严长冕从没想过,陆晓霜会不爱他。
陆晓霜将自己的心明白剖给他看:“这段感情从开始就只有我在付出,现在我累了。”
她看着严长冕,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你不想再爱你了,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