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母说着,本就止不住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医护人员调试着仪器,岑少宇愣怔开口:“妈,清澜呢?”周围霎时安静,纪母的哭声哽住,错愕抬起头。她含混开口:“淮州,其他的先别想了,医生说你是心悸引发的血管破裂,你好好休息……”“不!”岑少宇骤然打断纪母,连连摇头:“妈,我要去找清澜,我要和她结婚。”他慌忙想起身,却被纪母死死抱住。接二连三的打击,纪母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淮州,澜澜……澜澜她已经不在了!——”9
曙光医院住院部,VIP病房。
低低的啜泣声和心电仪运作的声音交织嘈杂,传入耳中,扰的人心都被提起来。
“清澜!”
岑少宇猛然惊醒,睁眼,便被刺目的白色侵占满眼。
低头一看,只见身处于病房中,西装变成了病号服,胸前的贴片连接着巨大的仪器滴滴作响。
怎么回事?他不是在结婚吗?
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一个个问题交织在脑海中,头疼欲裂。
岑少宇死死闭上眼,只觉心脏处闷闷作痛,身旁的仪器却发出刺耳的警报。
医护人员匆忙进来,纪母关切道:“淮州,孩子,你怎么样?你别吓妈妈!”
纪母说着,本就止不住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医护人员调试着仪器,岑少宇愣怔开口:“妈,清澜呢?”
周围霎时安静,纪母的哭声哽住,错愕抬起头。
她含混开口:“淮州,其他的先别想了,医生说你是心悸引发的血管破裂,你好好休息……”
“不!”
岑少宇骤然打断纪母,连连摇头:“妈,我要去找清澜,我要和她结婚。”
他慌忙想起身,却被纪母死死抱住。
接二连三的打击,纪母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
“淮州,澜澜……澜澜她已经不在了!——”9
纪母的话像是一闷棍。狠狠敲在岑少宇后脑上,将他彻底打懵。
脑中一片空白,耳旁传来刹车片的急响,一抹鲜红刺痛眼眸。
他终于记起来,原来自己精心准备了那么久的婚礼,已变得面目全非。
心口闷闷发痛,警报声此起彼伏,护士的语调陡然拔高。
“患者情绪难以平复,需要注射镇静剂,请家属不要刺激患者……”
后面的话,岑少宇再也听不清。
他只知道,自己像是被困住,说不出话做不出反应,只能如提线木偶般被人摆弄。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变得清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终于能有空想想那噩梦般的事情。
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像是被堵了团棉花,无悲无喜,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也不知是所谓的镇静剂神乎其神,还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扼制着。
就好像,岑少宇不应该为了谢思婷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心情如一团死水,僵硬无力的四肢却终于有了知觉。
岑少宇做起来,先拔掉了心电图的电源,随后将胸口的贴片一把扯下。
他就这般离开了病房。
离开医院,岑少宇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司机大哥很热情:“先生,您要去哪里?”
岑少宇愣怔了片刻,淡淡开口:“金域壹号,二十八栋别墅。”
二十八栋是池家,就在纪家的隔壁。
池父池母远在国外,谢思婷不在,池家空无一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岑少宇还是想去看看。
车子很快停在了池家别墅钱,岑少宇付了车费,来到了池家大门口。
密码锁,他娴熟输入六位数字,只听“咔哒”一声,解锁成功。
诺达的大厅空空荡荡,和从前没有两样。
沙发背后挂着巨大的全家福照片,谢思婷站在池父池母中间,笑得眉眼弯弯。
池家的全家福是三年一换,上一次拍摄还是谢思婷出国之前,算算日子,他们该去拍新的了。
而这副旧的,也会如从前的一样,被搬进地下室里。
岑少宇想着,不禁恍然。
到底是和池家有多亲密,才会连这样的小事都知道。
半晌,他离开客厅,一路轻车熟路来到谢思婷的房间里。
他对谢思婷的房间比谢思婷自己还熟悉,从前谢思婷在国内读大学,漏了资料文件都是他帮忙送过去的。
化妆台一如往常,透明的架子整齐码放着她喜欢的香水。
每一只都味道都很熟悉。
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默了许久,岑少宇才出了房间,下楼,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
窗帘被风吹起,白裙在月光下发着莹莹的光,随长发飞扬。
岑少宇瞳孔骤缩:“澜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