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嬷嬷追上来还想多说,我将房门‘嘭’地一声关上。她留下狠话警告我,随即骂骂咧咧的离开。屋内炉火温暖,成玉神色担忧望着我:“雪姐姐,容嬷嬷是皇兄的人,我怕她……”我将暖手炉放至她手中,一脸认真:“你是公主,无需惧怕任何人,更不需要在一个嬷嬷面前低三下四。”成玉还是忐忑不安:“可皇兄说,我虽是公主,但更是女子,要遵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才能成为大夏女子典范。”我没想到,这些训诫的话已经在成玉心中根深蒂固,连忙帮她扭转思想。
我穿梭时空,以雪女下凡的身份来到了成玉公主十二岁这年的冬天。
小公主很喜欢我,我成了她身边的大宫女。
这场雪持续下了好几日,将常乐宫染成了一片银白色。
看着窗外厚厚的雪,我问成玉:“公主,想不想打雪仗?”
成玉一愣,眼神带着犹豫:“容嬷嬷说,我身为公主不可疯疯癫癫失了礼仪,让人看笑话。”
容嬷嬷是公主的管教嬷嬷,一直让公主幼年吃不饱、穿不暖,美名其曰保持姣好的身材,博得男人宠爱。
教的东西,也全是些女子以夫为纲,女子命贱如草,只有依附男人才能活的道理。
此刻听得成玉的顾虑,我将榻上的素绒绣花袄给她披上,再紧紧握住她的手。
“你是大夏朝唯一的公主,除了皇上和皇后,没人有资格对你说三道四,为什么要听一个奴才的话?”
成玉看着我,一脸茫然。
为什么?大抵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我直接牵着她出了门,一起在庭院揉雪球。
公主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童心未泯,很快就和我玩的不亦乐乎。
滚雪球,打雪仗。
她笑的欢快,玩得肆意,从弱柳扶风的样子,变得有血有肉。
“成玉!”
倏地,一道厉声打破了欢乐的气氛。
容嬷嬷穿着大棉袄,怒气冲冲跑了过来。
“女子最忌顽劣,平日里的教导您都忘了?”
成玉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容嬷嬷打量着她,一把拽下她身上的素绒绣花袄。
“老奴告诉过您,身为女子无论何时都不能穿得臃肿厚重?这般丑模样,往后哪个男子能看上您?”
她低着头,嗫嚅道:“成玉知错了。”
我看着成玉身上只剩单薄的衣衫,冻得瑟瑟发抖。
容嬷嬷却穿着厚实的棉衣,手里还拿着汤婆子。
怒从心头起,我大步走上前,将自己身上的斗篷盖在公主身上,随即冷眼看向容嬷嬷。
“数九寒天,你一个奴才让成玉公主如此受冻,是何居心?”
容嬷嬷被挑衅,生气的拿手指着我。
“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我直接将她的手一把拂开:“公主身份尊崇,遭你如此苛责虐待,若是出了问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说完我直接带着受冻的公主回了房间。
容嬷嬷追上来还想多说,我将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她留下狠话警告我,随即骂骂咧咧的离开。
屋内炉火温暖,成玉神色担忧望着我:“雪姐姐,容嬷嬷是皇兄的人,我怕她……”
我将暖手炉放至她手中,一脸认真:“你是公主,无需惧怕任何人,更不需要在一个嬷嬷面前低三下四。”
成玉还是忐忑不安:“可皇兄说,我虽是公主,但更是女子,要遵守三从四德,三纲五常才能成为大夏女子典范。”
我没想到,这些训诫的话已经在成玉心中根深蒂固,连忙帮她扭转思想。
“女娲补天造人,观音普渡众生,王母主宰万物。”
“纵观天上地下,没有女子生来就低男人一等,她们可以造福人类,也可以决定男人的生死!”
公主从未听过这些骇人说辞,神色迷茫而又似懂非懂。
我知道,要改变她的想法,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做到。
眼下我能做的,就是扭转她人生的每一个转折点。
腊月初一,大雪纷飞。
我带着成玉去湖心亭赏雪。
远远地看到一群人,正在围殴一个衣衫单薄的少年。
我认出了他,公主上辈子的心上人——楚贺!
上辈子,同样的雪天。
公主替他解围,带上车舆,却不想救回来的一只白眼狼!
公主护他安危,引荐他入学堂,再在京城扎根平步青云成了大夏最年轻的丞相。
及笄之年她被送去北狄当质子,楚贺没说一句挽留的话,更是连她离开前想见最后一面都推辞避嫌。
三年后公主受尽屈辱回京,宫中人人欺她辱她骂她,她恳求楚贺收留自己入丞相府。
甚至甘愿做妾。
大婚前夕,楚贺亲口说她脏。
一个脏字,成了压死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日公主流尽的血,是我心底永远的痛!
“住手!”
我晃神之际,成玉小跑到那群人面前,阻止他们继续欺凌年少的楚贺。
“别怕,我是公主,往后只要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成玉说着,朝他伸出纤纤玉手。
年幼的楚贺抬起头,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唯有一双眼眸透着炽热的光。
他抬起胳膊,正要牵住公主递来的手。
我大步往前,将她的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