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地处高势,走到去下游的桥边,却看到平常清澈的清河此时流淌着褐色的泥浆。泥浆上面,是一堆又一堆的柴。泥石流的速度极快,顾闻声等人争分夺秒地赶去,却只看到被泥浆冲破的村下游。下游的房子地势低,此时已经被泥石流淹没了。梅青栀顿时就红了眼眶:“杨大爷李大爷他们都住在那里的!”她心一颤,忙忘下游跑,却被顾闻声死死拉住。“你在这儿!我去!”雨下个不停,泥石流越来越猛,顾闻声等人却不畏艰险,问村民们借了绳子等救援物件就往下游去。
梅青栀瞳孔骤缩!
“快去救人!村下游住的都是那些伤残老兵!”
她急迫望向顾闻声!
顾闻声也不墨迹,冲着身后的军人们手一挥:“赶紧去救人!”
可是,雨天速度毕竟有限。
他们地处高势,走到去下游的桥边,却看到平常清澈的清河此时流淌着褐色的泥浆。
泥浆上面,是一堆又一堆的柴。
泥石流的速度极快,顾闻声等人争分夺秒地赶去,却只看到被泥浆冲破的村下游。
下游的房子地势低,此时已经被泥石流淹没了。
梅青栀顿时就红了眼眶:“杨大爷李大爷他们都住在那里的!”
她心一颤,忙忘下游跑,却被顾闻声死死拉住。
“你在这儿!我去!”
雨下个不停,泥石流越来越猛,顾闻声等人却不畏艰险,问村民们借了绳子等救援物件就往下游去。
从侧面下去,救出了不少人,但也有许多人,和他们的房屋一起被泥石流冲走了。
这一整天,梅青栀耳边都萦绕着村民们的哭声。
天渐渐暗了,雨小了起来,泥石流也逐渐不动了。
下游哪里还有那些住民的影子?
梅青栀心里堵得发慌,她坐在高处的石头上,耳畔都是杨大爷的音容笑貌。
他为自己的信仰付出了一只眼睛和一条腿的代价。
后来却凋零在这里。
从梅青栀回村到现在不过半年,每次去他家,他的眼睛总望向门前的小路。
明明,他差一点就等到了,等到了信仰的反馈。
忽然,头顶一暗。
梅青栀怔怔抬头,顾闻声撑着伞站在面前。
她再也忍不住了,哽咽着质问:“你们为什么来得那么晚?”
“村子里的老兵们,等了你们好久好久,你们来得真的太迟了!”
梅青栀心中说不出的痛楚,上一世,她也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她还要再经历多少次这样的遗憾?
顾闻声面露不忍,坐在她身旁:“对不起,是我太迟了。”
“你知道吗?下游住的都是老兵,他们因为身体不好无法劳作,红卫兵们从前总是批斗他们,说他们是居功自傲的懒惰分子。”
“时间久了,他们自己好像也都这样认为。却又想等待着,他们为之奋斗的信仰,来告诉他们,并不是这样的。”
“我来了后,就经常去开解他们,这次听说你们要来,他们都很期待,可是……可是……”
她抽泣着说不出话了。
可是却成了这样一出悲惨的结局。
顾闻声眼眶泛酸,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他张了张嘴想安慰,可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是收拢手臂,将人抱紧。
上一世,梅青栀失去父亲的时候,也是这样哭得无法自控。
可他却推开了她。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了。
顾闻声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这样的温柔,使得她紧紧地抓顾闻声的衣角,没有推开顾闻声,在他的怀中放声大哭。
似乎要把两辈子的伤心都发泄出来。
良久,她才哽咽着开口:“顾闻声,你是不是,也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