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还想要谁?你跟了我十年,谁不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过,十年的感情分开和死了一个亲人有什么区别,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话呢?”林听只觉得好笑,他作践她感情的时候怎么不提这十年的不容易呢,刀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她冷下脸来,看他的眼神嘲弄又冷漠,开口也是毫不留情:“那你就当我死了,实在想缅怀这段感情就找个人多的地方掉两滴眼泪,让人都看看你的假深情。”林听的话就像一把烧的烫红的匕首,蓦地扎进他的心口,破开心脏的同时还留下了难以愈合的烫伤。
因为程时序的要求,平常不常用的食堂大桌都被搬出来了,十个人的大桌坐了四五桌,林听特地等程时序落座后才找了一处偏远的角落坐着。
程时序那一桌则是他公司的高层和基地的主要骨干。
相安无事的一顿饭,直到饭局结束林听准备离开时才听到。
“林听。”
程时序在那张桌上叫她。
林听没有停顿,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快步出了食堂。
程时序追出来,在食堂外的大棚边上堵住了林听,他攥着林听的手腕又道:“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吧?”
林听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她看着程时序的眼神不能理解中又带着些嫌恶:“任性?”
“你一声不吭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又让庾乐艺将有我们回忆的本子带给我不就是想要我后悔来找你吗?”1
“好了听听,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冷落你,不该被庾乐艺蛊惑,这一切我都会改的,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见林听无动于衷又弯着腰将脸凑近林听面前:“你看,你不在的这几天我都瘦了,没有你我根本照顾不好自己,回来吧听听……”
林听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程时序的距离,强迫自己耐着性子道:“我不是欲拒还迎让你来找我,托庾乐艺将那个本子给你是想将那十年我的所有卑微一起留在以前。”
“我要向前走自然就不要那些东西和你了,如果觉得我多此一举你可以直接将笔记本扔掉,别来找我了。”
程时序被林听的话震在原地,看向林听的眼神带着不可置信:“什么叫不要我了?”
“你不要我还想要谁?你跟了我十年,谁不知道我们两个在一起过,十年的感情分开和死了一个亲人有什么区别,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说出这话呢?”
林听只觉得好笑,他作践她感情的时候怎么不提这十年的不容易呢,刀不扎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她冷下脸来,看他的眼神嘲弄又冷漠,开口也是毫不留情:“那你就当我死了,实在想缅怀这段感情就找个人多的地方掉两滴眼泪,让人都看看你的假深情。”
林听的话就像一把烧的烫红的匕首,蓦地扎进他的心口,破开心脏的同时还留下了难以愈合的烫伤。
程时序再开口时几乎破音,声音哑的不像话:“听听,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都舍不得同我说一句重话的,你别说了,我知道错了……”
“不说重话是因为我以前爱你,愿意包容你,看你心痛我会难受,但我现在不爱你了,甚至看见你就觉得晦气,如果不想听更难听的话就趁早回去,别影响了我的心情自己更是讨不到好。”
林听说完没有再去看程时序的反应转头就走了。
程时序从来不知道林听会伶牙俐齿到句句话都像能化做实质的刀子,实打实地捅进他的心口。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林听一样。
但他自己不知道从前那个乖顺,耐着性子哄他,叮嘱他早点回家,少喝酒的林听被他十年冷漠磋磨成了灰烬。